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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额上青筋隐隐浮动的他,当下就拔出腰际的佩刀。

  “事实。”她也不客气地拔刀以对,并在他靠得更近时,首先砍下第一刀。

  “两位将军,我送晚膳来——”两手各端著一只托盘的丹心,才刚走进天字三号房,到嘴的话,即因眼前打得正激烈的男女而全收回口里。

  刀来刀往,毫不客气,也互不相让,可也因此迟迟分不出个胜负来,这让枯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的丹心忍不住叹口气。

  “晚膳我就搁这,请两位慢慢打。”她轻轻将两只托盘摆在门边,再关上大门让他们继续打个痛快。

  一刀削去了余美人一绺发后,君楠才想追上去再砍下另一刀时,突然间,一阵来得措手不及的眩晕感,令她昏了昏,忙不迭地以刀插住地面籍此撑住身子。

  “喂,你怎么了?”打到一半突然停下,这让本想还以颜色的余美人也不得不跟著住手。

  没空回答他的君楠,只是紧闭著双眼,不住地喘气,希望能够挺过这一波的晕眩和不适感。

  “你病了?”眼看她面色苍白直冒冷汗,余美人皱眉地收回佩刀走向她。

  “用不著你来操心……”她用力撑著刀子想站起身,却站不稳地晃了晃,眼明手快的余美人忙一掌撑住她的背后。

  “谁会为你操心?你少自作多情!”他在她想拨掉身后的手时,直接在她耳边吼上一顿,顺道将她的佩刀收回刀鞘里,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

  “走,去十四巷。”他硬是扯紧她的手腕,强行拖苦她往外头定,“我可不想在日后被他人说我胜的是个有病在身的女人。”

  “不需要!”才不领情的她一掌袭向他的胸坎,登时让他额上的青筋更是浮冒了好几条。

  “你少给我罗唆!”毛火地朝她大嚷一声后,在她又一举揍十他的面颊时,他索性扣住她的两手,使劲地将她往巷子里拖。

  忙碌了一整日,用过晚膳后即早早就寝的蔺言,在自家地字十号房的大门猛然遭人踹开时,立即明白会在夜里找上她,又来扰她安眠的会是哪号房客。

  “放手!”遭人一路拖来此地的君楠,在他怎么也不肯放开手时,起脚踹向他的腿骨。

  “别再踢了!”来这路上不知已挨了她几脚的余美人,容忍程度已快至极限,“你这女人够了没有?”

  在他俩又打又吼之时,已著好衣裳来到厅中的蔺言,冷冷地瞪著又踹坏她家大门的两人。

  “我家门上有门环。”全因这两个家伙,明天她又要差丹心来筑门了。

  强拉著君楠来到地字十号房的余美人,悻悻然地开口。

  “她病了。”

  “一百两。”已经很习惯做他俩生意的蔺言,也不多过问些什么,只是照例朝他们摊出一掌。

  “我才不会付钱!”君楠说著说著就准备掉头走人。

  “我付!”余美人一把拉回她并按至椅里坐下后,再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上,“你,快瞧瞧她究竟得了什么病。”

  将桌上的银票收妥,蔺言伸手拉来君南腕间诊了诊脉相,许久过后,她微微挑高了黛眉,再低声问了君楠几句。

  “如何?”余美人不耐地瞪著像是在数算著什么的蔺言,“她空竟是怎了?”

  “她没病。”蔺言放开君楠的腕间,先向他们说句好消息。

  “哼,我就知道。”登时令美人鄙视的睨向君楠,“打不过就说一声,装病?”

  认识她这么多年,她的身子健壮不健壮,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赶在他们又要吵起来前,状似若无其事的蔺言,只是淡淡地再添了一句坏消息。

  “她只是有孕。”

  宛若青天霹雳的消息,当下将一对男女轰得脑际一片空白,也让备感震惊的他俩面色苍白似鬼。看著他们大受打击的模样,蔺言忽然觉得,这回又在半夜被他们挖起来,实在是再值得不过。

  呆怔在原地半晌,余美人语带著抖音,难以置信地问。

  “有……有孕?”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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