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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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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静静看着他的笑容,首次发觉他的笑容是有温度的,会让她的心里觉得暖融,忍不住想更靠近他,好去感觉他恒久释放的温暖。 这名总会在夜里为她掌灯的男子,在黑夜中站立久了,他也愈来愈像一盏让她觉得安心的牡丹灯,总是保持着一种守顾保护的姿态,无论风雨地为她燃烧。他用来燃烧的,是他的青春,也使得他的光芒格外地明亮,缓缓引领着在黑暗中迷途害怕的她走向他,等待她能在他的身旁停伫。 直到有天,她终於走近他,并看清楚他掌灯的模样,强烈的怜惜,令她不忍离开这簇为她而燃烧的灯火。 南宫彻将身子倾向前,将额靠柢在她的额际,“把我的梦想听进你的耳里好吗?” 她闭上眼轻喃:“我已经听进去了。” 在这秋桂飘香的夜晚,飞鸟看见他所带来的这盏牡丹灯,在他们的身旁,燃烧得特别美好和明亮。 第八章 趁着晨雾未散,以及南宫彻还未醒来的时候,出门走了一趟祝融峰的飞鸟,在大致探测完峰顶的状况后,便在朝阳升起前赶回小屋。 在她踏进小屋里时,南宫彻依然沉沉地睡着,站在门口看着他的睡脸,她不禁很怀疑,他的伤势是不是比她预估的还要严重?不然为何他会显得如此疲惫,在他眼底下的黑影,让他看起来彷佛像是没睡过一般。 打算等他醒来再为他看看的飞鸟,当她尽可能不发出一丝声响,小心翼翼地合上门板转过身来时,却发现他不知在何时已经醒来了,正张大一双眼在研究她那双沾了晨露的绣鞋。 “吵醒你了?”她蹲在他的面前观察着他的气色。 南宫彻揉揉眼,坐起身来时不小心扯动胸前的伤口,顿时,他的两眉紧紧地蹙成一条直线。 呜……好痛,大清早就看到飞鸟近在他的面前,固然让他的心情很好,不过他的伤口却是很现实的,七早八早就在提醒他被人捅过一刀。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看他皱眉皱成那副德行,活像个苦瓜似的,飞鸟也不禁要同情地。 南宫彻在她的一双小手探至他的胸前,准备拆下药巾时,动作快速地拉开它们,并往后退坐一步拒绝与她合作。 他用力挤出一张笑脸,“不必看了,我觉得比昨天好很多。”一早醒来就给人看诊是很破坏情调的。 她的柳眉怀疑地高扬着,“真的?”骗人,刚才还痛得龇牙咧嘴,只差没掉下泪来,现在又摆出这么僵的笑脸,他可能是更严重了才是。 “嗯。”他朝她伸出手,“把药给我,我可以自己换。” “为什么不敢给我看?”她疑心很重地来到他的跟前,看他躲躲闪闪的模样。 他故意惜肉如惜金地捉紧衣领,“男女接受不亲。” “这句话在昨晚我帮你敷药时你就该说了,现在才说你不觉得太晚了吗?”跟她装矜持?脸皮最厚的人不就是他吗?他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他伸出一指,“你等等,我再想一个籍口。”糟糕.打发不掉。 “不用想了。”飞鸟乾脆把他推到墙角让他没处躲,一手压住他乱动的身子,一手探向他的伤处。 “别……”他忙着要阻止强悍的女大夫扯开他的衣衫。 对待病人经验丰富的飞鸟很快便占了上风,但她的杏眸却固定在他衣衫下的伤口上,万分不解地看着他那果然如她预料变得更扩大的伤口,仔细端详过后,又觉得那不是毒性使然,应该是人为所造成的撕裂伤。 “为什么会愈来愈严重?”她的冷眸直接扫上他心虚的脸庞,“你是做了什么事才会把伤口扯成这样?”他是趁着她睡着时去做什么事吗?在他的身上,还覆上了一层薄汗。 南宫彻搔着发皮皮地笑着,“我的睡姿不好嘛。” “睡姿不好?”又不是在跟周公练功夫,哪有人能够睡成这么夸张的? “你怀疑?”南宫彻一改心虚的前态,反而气势汹汹地问:“说,你是不是偷看过我的睡相?” “我才没有。”她不屑地随手推他一记,不再理会他说话的原因,转身去为他调配要敷的药草。 南宫彻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会痛耶……”难怪靳旋玑那么怕被她看病,原来她对待病患都是这么凶的。 “你在看什么?”听身后的他突然一阵子没了声音,以为他又睡回去的飞鸟,在转过身要帮他换药时,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打量着她的双脚。 “你一早是上哪去了?”他指着她的鞋问。 “我去峰顶附近观察地形,顺便看一下那颗果子是长在哪里。”以现在的情势来看,他是不能上峰顶了,她得独自去完成这件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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