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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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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飞鹰?他现在那里?”一听独眼飞鹰的名字,宫之瑾立刻激动起来,那是他追查弟弟的关键线索。 “我可以告诉你,毕竟我说过会帮忙的,但是……”顾砚旋顿了顿,意味深远地看着宫之瑾,沉声道:“你欠我一个解释,现在可以说了吧?” “你要以此跟我做交换?”宫之瑾倏然明白顾砚旋转移话题的用意,有着被威胁的不悦。 “很公平,不是吗?”顾砚旋嘲讽道,已经懒得在宫之瑾面前伪装和气生财的模样了,“世子一开口,我就不遗余力地帮忙,尽心尽力,自认问心无愧,可惜,世子对我一再隐瞒,如今又这么粗暴地干涉我的婚事,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好,我给你说法。”宫之瑾动了气,傲居地仰起下巴望着比“他”高的顾砚旋,“关于牡丹奴的所有事,都是牡丹奴亲口告诉我的,我只是想证实而已。” “不可能,牡丹奴已经死了。” 顾砚旋的手不由地握成拳头,他讨厌这种被宫之瑾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觉,明明是拙劣到不行的谎言,宫之瑾居然还拿出来敷衍他。 “你既然不信我,何必非要我的解释呢?”宫之瑾冷哼,“他”的骄傲和底线都不允许“他”对顾砚旋解释所有的事情,“再说,你都能相信郝魏紫为牡丹奴托梦,为什么不相信牡丹奴告知我一切呢?” 说什么“他”干涉他的婚事,“他”还不是好心为他着想吗? 宫之瑾果然什么都知道,真……真的是牡丹奴跟他说的吗? 入夏的风,吹着牡丹的叶,发出低低的声音,仿佛在回答他的疑惑。 顾砚旋再次被宫之瑾弄糊涂了。 眼前这个年纪轻轻娶来满园春色的宫之瑾,甚至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而已,他做事随心所欲无所忌惮,他与他没有什么过节,他偏偏跟他来纠结牡丹奴的事,偏偏要来揭他的伤疤,强迫他做不愿意的事。 “宫之瑾,你在耍我吗?” 顾砚旋叹口气,也不再恭敬地称呼他“世子”,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顾砚旋,整个临玡城的人知道,弟弟对我的重要性,你觉得我会耍尽心帮我寻人的人吗?” 面对追根究底又冥顽不灵的顾砚旋,宫之瑾烦躁地挠了挠头,为了确保那人的幸福,“他”必须这么做。 “他”现在不能将一切告知顾砚旋,顾砚旋只能相信“他”,时间会向他证明一切,解开他的疑惑。 只要顾砚旋相信,那么,奇迹就会存在。 如果顾砚旋不相信,就没有任何奇迹了。 “独眼飞鹰还在临玡城,藏身花楼。”顾砚旋决定相信宫之瑾,告诉他在意的事,“不过,你上次打草惊蛇了,你出面与独眼飞鹰干涉不妥,我找个可靠的人去套独眼飞鹰的话,你等着我的消息吧!”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宫之瑾稍稍松了一口气,这大半年来,弟弟失踪成了“他”的恶梦,就是因为顾砚旋二话不说帮“他”的忙,所以“他”才愿意绕了这么一大圈子来成全他的“痴心妄想”。 “那么,顾砚旋,你娶不娶我的堂妹?” 顾砚旋想到梦中牡丹奴说的话,胸口闷闷地发疼。 “如果我说,我为了牡丹奴打算终生不娶呢?” 他想要得到答案,必须如宫之瑾所愿配合他,否则宫之瑾永远都不会告知他真相的。 “那么,你会后悔终生,关于牡丹奴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这是宫之瑾最后的警告了。 宫家办完丧事不到一个月,就敲锣打鼓地办起喜事,又轻而易举将临玡城全城的注意力吸引,关注着宫家与顾家的联姻,茶余饭后又多了谈资。 喜庆的迎亲队伍带着顾家八人抬的大轿,来到平阳侯府。 高头大马上一身红颜喜服的顾砚旋,毫无新郎官的喜气,反而像被赶鸭子上架似的,虽然带着惯有的微笑面具,但严重的不情愿泄露了他的勉强。 喜娘扶着新娘子上轿,新娘子头盖的喜帕吸引了心不在焉的顾砚旋,终于让他将注意力集中到新娘子身上。 那块喜帕,曾是太子妃大婚时所用,是宫之瑾从结海楼拍下的“凤穿牡丹”绣帕,应该是送给喜欢牡丹的郝魏紫,不是应该跟着郝魏紫的尸身一起烧毁吗? “这里是我住的拂香院,我向来不喜欢外人近来的,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你当拂香院的主人。虽然你的闺名叫牡丹,但不是我心爱的那朵牡丹,我把话先说明白,让你心里有个底。我之所以会娶你,不是恋你传闻的国色天香之颜,不是贪平阳侯府皇亲国戚之势,更不是惧怕世子的威胁,我只是想找个答案。” 闻言,她稍稍转过头面对顾砚旋,喜帕的遮掩,让他们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不过,他的坦白并未伤到她的心,她知道这妻子他娶得心不甘情不愿,可他还是为了他想要的答案,拿婚姻当赌注了,顾砚旋见新娘子没吭声,知道她听进他的话语,于是继续“丑话说在前头”。 “再者,我娶了你,给了你妻子的名分,就再也给不了你其他的东西。我不想欺骗你,我心中的妻子永远都不会是你,而是为我而死的牡丹奴,她才是我最爱的女人。这辈子,我欠她太多,到最后连妻子的名分都无法为她保留,所以,我能坚守的只有我的心始终为她而动,希望他日你不要怨恨我对你的凉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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