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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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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瞅!”海风拂得人发冷。唐凌瑄低首,察觉自己竟湿得一塌糊涂,白色衣服下的曲线若稳若现。 那一声受寒的喷嚏声,再次成功地使帝煞伫足。“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呃……”她羞红了俏颜,随口扯道:“看海景。” 帝煞皱起了眉峰。 “过来!”她想冷死吗? “你可以不用理我啦!恩……后会有期。”她用力地挥挥手。 刚才没发现自己春光外泄,现在既然发现了,岂有不拉远距离的道理! 看她这遮掩掩的模样,后来还干脆环胸蹲下,帝煞了然一笑.挑了挑眉。“看都看光了,你无须再遮。” “你!”唐凌瑄为之气结。 只见他缓缓走近。 “你别过来喔!”唐凌瑄冷得颤抖的声音发出不怎么有威胁性的警告。 “你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你的地盘又怎样?”都快冻僵了,这男人还只顾欺负她!她怎么那么苦命? “是不怎样。却可以把你扔下海喂鱼。”壮臂一伸,他猛地拉起蹲在地上的人儿。 “你……”你要草菅人命?”唐凌瑄惊愕得道。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不排斥结束你的小命。” 出乎意料,一件宽大的黑皮衣俐落地扔向她。 帝煞的冰眸……”褪了?!唐凌瑄瞬间愣住了。 “要我伺候你穿上?”侧开俊容,他冷哼。 “不,不用……”闻言,唐凌瑄连忙迅速地套上衣服。 “还不走?本已漠然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却感受到身后的人儿似乎呆若木鸡,他不耐烦地眯起厉眸回过身凝视她。 唐凌瑄由诧异中回神,若有所悟地温和一笑。“这不是在走了吗!” 跟上帝煞伟岸的身影,她笑得更神秘了。 波涛汹涌的海浪,猛烈地拍打着船身,飞溅的白浪在漆黑的夜里,是坠落的珠泪,无声又无息。 “为什么父亲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模糊的画面中,一个年约十岁的男孩冷静地伫立床角,他面貌出众,可以想见长大后必是迷倒女人的男子。但本该清纯天真的面容,却拥有十岁孩童所不该有的冷然及气势。 “煞儿,你又受伤了。”正在收拾行李的妇人,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红肿的手臂。 “小伤。”男孩说得不甚在意。“今天帮里有人找麻烦。” “解决了吗?”妇人温柔婉约的慈眸中带着苦涩。 “您早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每次移居到新的地方,不出几天,他的周围便会出现找麻烦的人。为了不使母亲担心,他总是尽心尽力解决这些麻烦,解决麻烦的首要条件,便是比谁都更有能力站上领导者的地位。但是每每等到他稳固-了地位,一切却又像套好似的,他和母亲又要搬家了。而后,相同的剧码又重新上演,如同日升月落般,永无止息。 今天早上他刚带领其他小兄弟,完满解决件烦事,回到家,果然又见母亲收拾行李的景象。 “煞儿,是妈妈对不起你。”泪水由妇人脸庞坠落。 “这一切,都是父亲安排的?” “谁告诉你的?”妇人惊愕。 “我猜的。”男孩依旧是平静的语气。 “煞儿、你爸爸是为了你好……” “所以才以实战经验磨练我?”求生的意志,能激发人的潜能,他可怕又过人的父亲,究竟是什么身分? “煞儿,别怨你爸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赤烈盟初跨白道,盟中有不少反对的声浪,为了保护他们母子,只好将他们送离赤烈盟。但又不能不训练唯一的独子,她的丈夫只好使用最狠毒的手段——为帝煞制造事端,是生是死,全凭帝煞自己的本事。 走过许多国度,帝煞活下来了,证明虎父无犬子,但他已然比他的父亲更加冷冽了,他的心,也始终不愿开启。 “我不怪父亲,既然我出生的世界便是黑暗跟争斗,那么我只能在这环境里站上顶峰。”男孩说得成熟世故。“我不能原谅的是父亲为何把妈妈丢下?” “煞儿,你爸爸并没丢下我们,他只是……” “他只是太忙,抽不开身”男孩嘲讽着。“这十年来,我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他是为了保护我们。” “连自己的妻子都不能留在身边保护,他根本不配做我的父亲。” 妇人悲伤的泪珠,再次滚滚而落,为儿子孤独的童年落泪,也为无法与丈夫相守的命运落泪,模糊的画面,嘎然终止,转成略带灰暗的画面。 画面中,男孩已十七岁,身旁伫立着年龄相仿,同样以神煞星命名的寡宿、飞廉及孤辰。他一路接受盟内人士的挑战,打败了与他同样过关斩将的三煞星,取得赤烈盟新任领导人的地位。 此刻的他,正在受封。依照盟内传统,他的手背,被烙印下火热的印记,而后,戴上了黑皮手套。承受那股锥心的痛楚,他依旧面不改色,他只是冷瞅着居于首位的男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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