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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目送大方离开的纤影,孤辰及飞廉的眉皱得更紧。照理,为了避免心爱的小妹遭受老大冷血的摧残,他们应该制止的,但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让他们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反常了,是什么呢?

  老大似乎在生唐凌瑄的气,但老大是个看女人就像看石头一样,连瞥都不瞥一眼的人,为何会莫名地对他们的小妹发火?好……好怪耶!

  “慢慢想,总有想通的一天。”寡塑对着疑惑的两人说道,他斯文的脸,再次扬起精明莫测的笑,语落,随即翩然离开。留下想得头昏脑胀,肝火直升,又想干一架的孤辰及飞廉。

  “对不起。”急急追赶下,唐凌瑄终于在转角处,抓住帝煞的衣角。

  帝煞脚跟一收,半眯想寒眸看向来人。“为何道歉?”没料到她会追上,帝煞收起一肠的酷寒。

  他讨厌女人,那表示连看都会嫌恶喽?一思及此,唐凌瑄连忙放开匆忙间捉住的衣角。

  帝煞的冷眸底.掠过一丝连自身也无法察觉的失望。

  “因为寡宿叫我来道歉。”唐凌瑄据实以告。

  帝煞闷哼一声,脚跟一旋,决定不理会唐凌瑄。愈是看她.就愈只是徒惹一身躁怒。冷寂惯的北极,不该在瞬间转变为炙热的赤道,他不懂那股陌生却又汹涌而来的感觉。

  “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委屈一下道个歉,你就给些面子,勉强收下吧。”唐凌瑄继续说道。

  “委屈?”帝煞收住了脚。

  他在瞪人。房凌理不在乎地灿笑。“当然委屈。不知对方为何生气,更不知自己为何道歉,不叫委屈,要叫什么?”

  “收起你的伶牙俐齿。”他加快脚步。

  “我一向拙于言辞。”大不了小跑步追上,她才不愿搞不懂他在想啥,又被丢下。

  “别跟着我。”帝煞沉声喝道。

  “你还在生气?”而且火气更大。唐凌瑄暗忖。

  “闭嘴。”帝煞再度加快脚步。

  追不上!好,干脆跑到前面等他。唐凌瑄立刻付诸行动。

  这女人在干什么?帝煞拧着眉头,看着以赛跑速度跑到前方拦他的唐凌瑄。

  “我讨厌谈话谈到一半。”这个男人不是普通的大男人主义呢,动不动就叫人闭嘴。唐凌瑄说出她的感觉。

  “我们的谈论早就结束了。”

  “既然如此,那结论呢?”她一步一步往后退,只顾着拦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情况。

  “马上离开我的视线。”帝煞的嘴角嘴着若有似无的邪笑。

  “你——啊!”一声尖叫,唐凌瑄一头栽进游泳池

  咳!好难过!该死的男人,他故意不提醒她!

  “很高兴你首次服从我的命令。”帝煞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他伫立得有如神只般,正低首俯视落难的子民。

  “喂.你别走——咳!”至少拉她一把呀!“好好享受日光浴。”欣长黑影头也不回,他潇洒地挥别。

  “别走——我怕水——”唐凌瑄惊呼地求救。

  心头猛烈一抽,帝煞迅速资回,只见偌大的游泳池中.唐凌瑄的身子已完全淹没在水里?脑中一片空白,他连忙跳人池内。

  然而,水底下映入眼帘的,竞是一张绝美轻笑的俏颜。她笑得有些调皮,也笑得令人恼然。大手一伸,他将佳人拖向池边。

  “别又瞪人,小心眼珠子掉出来。”唐凌瑄轻松地趴在池岸,两只纤足,犹兀自踢着水。

  “你说你怕水。”这女人竟敢骗他!

  “我没骗你。我是真的怕水啊,但是谁规定怕水的人就不会游泳?”唐凌瑄辩驳道。

  他真想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吊起来教训一顿。帝煞怒视着唐凌瑄。

  “因为怕水,所以怕有淹死的一天,因此更要学会游泳。结论就是因为怕水,而学会游泳,这样就不怕淹死了。”唐凌瑄依旧漠视着滚滚袭来的怒焰。

  “歪理。”身子轻松一晃,帝煞俐落跃上岸。

  “不拉一把吗?好不容易出现良心的帅哥。”唐凌瑄挪揄地道。

  为何老舍不下她?帝煞伸手,拉她上岸。

  黑皮手套,一身的黑皮衣。藏在记忆深处的艳夏画面,再度跃人唐凌瑄的脑海。

  他像极了那一身冷寂得似要冰冻的陌生人。她未见过陌生人墨镜下的眸子,但她相信,那双眼眸绝对是极冷的,就如同眼前这男人的冷眸一般。

  会是他吗?那熟悉又遥远、似真又似幻的陌生人,会是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吗?

  她的水眸为何在瞬间迷离起来?小手又为何紧捉着他戴黑皮手套的手不放?她在想什么?帝煞咳了一声,试图唤回唐凌瑄的意识。

  “你去过台湾吗?”唐凌瑄脱口而问。

  莫名又突来的疑问,震得帝煞冷惯的眸子,闪过一丝讶异。她想问什么?莫非她仍有记忆?

  “去过与否,对你而言不重要。”帝煞的黑瞳随即又覆上千年冰雪般的寒冷。

  八年前匆匆一瞥,她成为他黑暗的世界里,唯一驻扎的阳光;但他,终究不过是她生命中,无数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罢了。刹那的偶遇,能代表什么?不过是“遗忘”罢了。

  “你很霸迈道,我都还没回答,你就代我决定了。如果我的答案是'很重要'呢?”

  “即使如此,也与我无关。”佯装置身事外,帝煞远眺海面。

  这个男人,于么一副践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唐凌瑄气得牙痒痒的。

  但是,她就是喜欢接近他,一种没来由的感觉。虽然他老是冷冰冰的,但是她能感受到,方才冷睬底,掠过一丝惊讶,就在她问他是否到过台湾时。

  “算了,好女不跟坏男斗。”她有的是耐性和他磨。“你湿透了。”

  “拜你所赐。”帝煞语气依旧是一片淡漠。

  说完,帝煞冷瞅她一眼,便旋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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