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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离绪飞睨了刘劭镛一眼。

  “发簪拿出来吧。前些日子兄弟在江南看到它的主人,但不仔细看看还是不能确定。”

  “在江南看到羽儿?”羽儿果然在江南。

  “离兄,你先别激动。我说的是好像,又不真是你的羽儿。况且咱们还没决定如何分利润呢。别激动,等谈完再说。”

  “她……好吗?”

  “嗳,先别说这个,生意先谈完再说。”刘劭镛不耐烦地挥挥手,存心吊他胃口。

  什么事都能缓,就这件不能。

  五年,他找了她五年。

  “怎么分你决定就好,快告诉我羽儿在哪?”

  “嗳嗳,五年都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让咱们把事情谈完,别让小弟落了个不厚道的口实。”刘劭镛巴不得能多捞一点,现下只是装模作样。

  “走,我们立刻下江南。”离绪飞不由分说,拉着刘劭镛奔出“奔月堂”。

  江南明媚的风光和北地大不相同。湖水、绿树、娇艳的群花宛如小姑娘般惹人怜爱。

  “爷。夫人在那儿呢。”

  南下江南的一行人坐在高楼上,正对着临湖的一家小店铺。

  “我说福总管,话可先别说的这么满。她是不是你家夫人还未知。”刘劭镛闲闲地开口,一副巴不得别人倒霉的嘴脸。

  “刘老板,您别说闲话。”天福瞄了始终没开口的离绪飞一眼。

  “闲话?生意人不说闲话。她是有几分像羽儿,但那神韵和羽儿却不相同。”

  “哪儿不同?”

  “那你看,羽儿从前被你家老爷虐待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那女人带了丝成熟女人的风韵,却又隐隐带了点哀愁。是不是?”

  天福不敢开口,就怕离绪飞难过。夫人的确是有些不一样。

  “离兄。”刘劭镛唤了离绪飞一声,后者并没有回应。

  “又呆了。”刘劭镛无奈的向天福一笑,绕过他来到离绪飞身侧。

  “离兄、离兄。”刘劭镛撞撞离绪飞的手肘。“她到底是不是嫂夫人?”

  清风吹过,湖畔的杨柳摇得不可自持。风吹起离绪飞的衣袂,也调皮地将慕容羽的衣袖吹撩至腕间。

  “她是我的羽儿。”

  “等着。你去哪呀?”刘劭镛见离绪飞下楼连忙要跟。开玩笑,看好戏的时候怎能漏了他?

  “等等呀……”刘劭镛不顾形象的大喊。

  “刘老板,您慢。”天福拉住刘劭镛,不让他跟去凑热闹。

  满酒楼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高瘦俊逸的男人拖着略为粗壮的佣仆欲走。

  “福总管,你这是干嘛?”刘劭镛忙着摆脱黏人的八爪章鱼,乱没好气。

  “您行行好,别跟上啦。”

  “为什么不跟?脚长在我身上,你管得着吗?”不行。远赴江南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说什么他都不能放弃。

  “您就别再瞎搅和了。”

  “瞎搅和?你说话客气点。虽然你家老爷不在,这里也不是离府,但起码我还算得上是离府的贵客。你该这样和我说话吗?”刘劭镛刻意板起的脸却吓不倒天福。

  会在酒楼里不计形象大喊的人,脾气坏不到哪去。刘劭镛是笑面虎,未到必要时刻不会轻易撕了那层面具。

  “您是在瞎搅和。”天福直言。对刘劭镛不需要防,也防不了。

  “是谁通知你家老爷贵府夫人的行踪?”

  “是您。”

  “是谁在瞎搅和?”

  “还是您。”

  “还是我?怎么会是我?你这个该死天杀没良心的。你说说,我瞎搅和了啥?”

  “您早知道那是夫人吧?”天福瞥了瞥在小店铺里忙进忙出的慕容羽。

  “咦,你知道?”这离府里连下人都有这种素质?

  “五年来您一直都知道夫人的下落。”

  刘劭镛击掌,对天福挺激赏的。“厉害,又让你猜到了。”

  “您说这不是瞎搅和是啥?”

  五年来刘劭镛领着离绪飞在全国广设分行,却独独漏了这里。他分明是在搞破坏。

  “我刘家的情报又不专为你离家服务。况且,你家老爷也没请我帮忙。我没将羽儿的消息卖给人口贩子,从中得利已是仁至义尽。我是商人,当然以自己的利益为第一优先。你家老爷也没损失。广设分行的好处又不是由我独享,他也得利不少。”为了找慕容羽,离绪飞哪一次不是尽心尽力?刘劭镛图的就是这一点。离绪飞不是池中之物,要让他心甘情愿和自己合作,不耍些手段不行。

  “您要看好戏,这儿看就好。”天福成功的绊住了刘劭镛。真让他下楼搅和,爷还能有戏唱吗?“无妨。这事自然有人会跟我说。”下不下楼其实无所谓。天下事要逃过刘家的情报网简直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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