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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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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她恍惚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好,也没有人能让她如此舍生忘死的去爱。 他像一朵洗尽铅华的白花怒放著,将他的热情、他的爱全部都展现出来。 身上华贵的紫色舞袍让他像破茧而出的蝴蝶,他不再困惑、不再愤世,眸中带著勇气与自信的光芒。 而白玉琅也从他清澈的黑眸中,看到了自己的眼。 她的眼,同样的真实而且充满快乐;不再虚假,不再自欺欺人,而是真真正正的快乐与幸福。 怨歌刚刚跳的不再是艳美而勾魂的舞,而是带著朝气、希望,与满腔热血的舞,跳脱世俗偏见,为自己、为他们的将来舞出锦绣蓝图。 他的脚上系著脚环,发出清透悦耳之声。他不嫌地上脏乱,竟单膝著地,笑得自恋却偏偏好看得紧。 清低缱绻的男音近在咫尺,却恍如隔世。 “小琅,你说过,长大之后便要哥哥做你的新娘哦?”眼眉间尽是调皮,却真实得似乎触手可及。“虽然有伤我的男子尊严,不过我不介意办两次婚礼。当然,第一次的新郎倌要由我来做……” 泪水由她的颊边一路滑到嘴角,甜的?泪水居然带著甜味,有如栗子糖一般香甜醇厚的迷人味道。 “你这傻瓜,干嘛吓我……”她奔进他的怀抱里,“除了我之外,别的女子都会被吓跑的。” “这首曲子,好听吗?” “嗯。”她不断点头。 “倾城之汝,这首曲子叫倾城之汝。” “嗄?”她愣住。 “倾城之汝,便是这首曲子的名字。” “你在说……”说他自己的容貌? 怨歌回答:“我有那么自恋吗?曲名的意思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要你爱她,她便是倾城美女,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白玉琅突然想起她与怨歌吵吵闹闹的那段日子。那时候,她做他的侍女,而他则是个自恋又喜欢捉弄人的主子。 她那时候还发誓,逃出挽月轩之后一定要在他脸上画十几,二十只乌龟,然后在他左脸颊写上“天下无双”,右脸颊上写著“绝代美人”,额头上写“倾城之汝”。 “你怎么了?”他问道。 白玉琅心中充满罪恶感,为了掩饰,便送上双唇。 未来娘子主动献吻,他若是再装柳下惠便是呆头鹅了!他热烫而多情的嘴唇吻上她因哭泣而嫣红的唇办,带著包容、给予、支持,甚王所有的痴情温柔都注入到这个吻里。 他多情的舌纠缠著她的舌,急促而带著激情的呼吸声,相濡以沬,在缱绻中释放著他的爱意、炙热,以及对她的索求与爱恋。 无论你爱上谁,那个人是否漂亮、是否完美,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只要自己爱她,她便是倾城的美女,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 这晚的天气很好,清凉舒适,而且星星又大又亮。 “那颗是牵牛星。” 怨歌揽住白玉琅的肩膀,左手指向牵牛星。 “怨歌,你还记得小时候唱给我听的歌吗?”她的声音有些抖,眼睛不敢看其他的地方。 唉,为什么要坐在房顶上看星星?阮家都是高宅大院,房顶也比寻常人家高了好几尺。要是不小心跌下去怎么办? 怨歌弹了她额头一下。“当然记得。” 她害怕掉下去,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怨歌,如果我掉下去,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跳?” “不会。”他说得很轻松。 白玉琅一下子忘了自己在屋顶,大叫:“安知雾,你的爱情呢?” 怨歌拉住她,笑道:“虽然离地面不低,倒也伤不到哪里去。”见她瞪自己,怨歌接著说:“可是,却会躺在床上养伤很久哦!所以,我不能跟你一起跳下去,你想想,我要是也受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话,谁来照顾你?” “花言巧语。”她娇嗔著。 怨歌环著她的肩,清唱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扎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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