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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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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姑娘,我义妹最近身子不好,我去看看……”他还没说完话,便被白玉琅挡住去路。 “你义妹身子好得很,今天早上还在院子里习武呢!” “啊,我娘、我娘说过,要安排相亲对象给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连妻子都没有,太可怜了! “你若不说,嘿嘿。我便把你的秘密抖出去。”她一脸奸笑,带著威胁。 阮念枫哭丧著脸,终于认输。“白姑娘,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 “我……不生气。”她笑得一脸狰狞。 “白姑娘,你也不准发火哦!” 她故意让自己的脸笑得和善一些。“我……不发火。” 阮念枫想了半天,终于说出来。“怨歌上次帮我整我大哥,害得我大哥威严扫地……现在我大哥终于回来了,可是……唉。” 报应也太快了点吧?她叹口气。“那件事你有一半责任。” “所以啊,大哥只向我发了一半怨气,也就是说,他现在在对怨歌发另一半的怨气。” 不会打怨歌吧?,或者一气之下,将怨歌丢进西湖里喂鱼?还是……把怨歌再丢回挽月轩……老天,不要呀! 阮念枫望著白玉琅跑远的背影,露出胜利的笑容,将手圈成喇叭状,朝树上大喊:“信汝,她上当了。” 树上的绛红身影晃了晃,一跃而下。“小哥,小琅不会上当的。”根本就不可信嘛! “会,她会的。你忘了一句话哦,恋爱中的男女都是傻瓜。” “小哥是傻瓜吗?”绛衣女孩机敏的问道。 阮念枫露出灿烂的笑容,用扇子轻轻的敲著她的头。“小哥这辈子都不可能恋爱的。” 阮信汝笑了笑,抢过扇子。“小哥反应迟钝,不恋爱就已经是傻瓜了。”她拿著扇子,逗他来追自己。 阮念枫追了几步,便懒洋洋的抱著树干偷懒。“义妹,小哥身子不好耶。来,过来扶小哥,咱们去看好戏。” 阮信汝强忍住笑,扶著懒洋洋的小哥看好戏去了。 “什么?你……你把他塞进棺材里了?”白玉琅望著坐在房梁上,那个号称“水君子”的阮家大少爷,差点想冲上去咬断他的脖子。可惜她并无武功,根本没法子上去,甚至连阮大少爷的长相和身形都没看清。 她很快的放弃,因为她必须先救怨歌。 “怨歌,你没事吧?你应我一声……喂,伪君子,你快下来把盖子打开。”真是小人一个,居然跳到房梁上,只让她瞧见一只袖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他,他是有错在先,可你——你是在书人啊!”什么理智、什么冷静、什么清醒,全部被她丢到百里之外了。 想找工具把棺木打开,可又怕自己会误伤了怨歌。若是找人来,他可能早被闷死了。犹豫不决的时候,就见房梁上白光一闪。 白玉琅猛一抬眼,不敢置信的望著飞升的棺木,张大了嘴,却已经喊不出声音来。 砰的一声棺木著地,竟然从四周裂开。 白玉琅担心怨歌受伤,不顾一切飞奔过去。 但她还是晚了一步,棺木已经先一步裂开,木屑四散,而怨歌…… 叮当银铃环,在君踝间转。 儿时勾指情,日日存心田。 佛前求佳卦,为汝保平安。 喧嚣烟花地,优昙泥中陷。 牵牛思织女,泪满银河边。 笙歌何时静,酒杯何时间。 佳期何日列,拧望十余年。 死亦做磐石,不移寸许间。 结发为夫妻,同数白头变。 欲做梁上燕,朝暮有生年。 梨形的四弦琵琶在他的弹奏下发出好听的乐声。好久不见他碰琴了,可是他的琴艺未见退步,歌声仍是那样清贵潇洒。跟那日他在挽月轩里给赵竟唱歌的神态不同,这个才是真实的他,虽然没有过多的潋滥词句,没有华丽诱惑的舞技陪衬,但已经是很好很好了。 他弹著琵琶,捻法疏而劲,轮法密而清,主调则是慢而不断,快而不乱,雅而不媚,音不过高,节不过促。 细致柔和的琵琶词曲,诉尽羞涩执著的情感,等待的苦涩,过往的无奈,与彼此的挣扎,还有他们微妙曲折的爱恋,他那如天籁般的声音竟不知不觉的让白玉琅流下泪来。 这首曲是怨歌为白玉琅编的,这首词也是为她而写的,虽然生涩,但却是他用心而写,写满了他对她的誓言与爱恋。 从未给别人弹唱过,他担心她不会喜欢。怨歌站在层层叠叠的木料之上,烟紫长夹被汗水沾湿,虽然棺材周围被钻了洞不会闷死人,可现在天气很热,说待在里面会舒服是骗人的。 可他仍是笑得那样温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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