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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别说那些废话,羽阳,快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大家都急着想认识你。你好漂亮,难怪业亚一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柯茗珩不管争闹的三人,直接和季羽阳话起家常来了。

  然后,在场的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开口,七嘴八舌的,每个人都急着向季羽阳介绍自己,害得她不知道该听谁的话才好。

  凌业亚早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

  她哪知道,这班人早预谋好了的,他们算准凌业亚一定会整晚“占”著“夜蔷薇”不放,才会故意用人海战术将他隔开,好争取些时间向他们期待已久的神秘女郎接触。

  等凌业亚排除万难地挤到她身边,已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看到她缺氧到快要昏倒的表情,心疼地狠瞪了其他人一眼,护着她冲出重围,这次再也没人胆敢挡他前面。

  扶季羽阳到一旁坐下后,凌业亚半蹲在她面前,担心地看着她苍白的脸:“你还好吧?”

  “还好,只是他们的热情女我有点招架不住。”

  “其实,今天虽然是我的生日宴,但他们知道我已经找到你了后,非逼着我将你带给他们瞧瞧不可,今天,他们全是冲着你来的。”

  凌业亚本来是不用理会这无理的要求,就算徐桦邦想藉着偿还“赌债”的机会见季羽阳,他也不愿。

  只是曾定中和柯茗珩另一班损友已经放话,要胁他要是不肯答应他们的要求的话,绝对会在他新婚之夜闹洞房闹得他不得安宁-─而且别以为只牺牲一夜就能打发他们,就算蜜月躲到北极,他们也会追杀而至。

  为了新婚夜及未来日子的宁静,不得已的凌业亚只好妥协了。

  “不生我的气吧?”凌业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表情。

  “还好啦,你要是早点告诉我,让我有心理准备,我也不会像个傻瓜一样呆呆站在那里任所有人炮轰。”

  “谢谢。”他很习惯地想亲她一亲。

  只不过将手放在她颈后而已,所有人的视线全转到他身上,一脸看免钱好戏的表情。

  凌业亚挫败地叹了口气,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变出甚么把戏来?他更觉得自己像监狱里的囚犯一样,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着。

  “跟我来,我有个惊喜给你。”凌业亚拉起她就要走。

  她今天的打扮让他回想起那缠绵的一夜,更勾引着他莫名的冲动,他再也受不了看着她,却被迫得保持距离;他想好好抱她个够。

  “这是你的生日宴,中途离席是很不礼貌的。”

  “你累了,不是吗?我不在,他们还是会自己找乐子的,别管他们了。”

  “也好,我也不想留在这里让他们当笑话。”她实在累了。

  可以逃离这班恐怖的人对她而言是个解脱。

  “这——”

  季羽阳呆愣地看着房里的摆设,回头看着一脸得意的凌业亚。

  “我一直想带你到这里来。这房间自从上次和你在一起后,除了我以外就再也没人进来过,至于公司招待的客户,我另外安排了一间。”

  “为甚么?”

  这房间有太多的回亿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不要面对它,面对它就表示得面对自己心的。

  再也无所遁逃。

  “看到这,你该知道我的心。”

  凌业亚笑着按住季羽阳张口欲言的唇。“嘘,甚么都不要说,用你的心去感受,感受我对你的爱。”

  说完,以唇代手,柔柔地覆住季羽阳的唇,将他满心的爱注入她渴求的心中。

  一阵如雷的敲门声,不识相地敲醒了吻得忘我的两人。

  “外面有人呢!”季羽阳推推压在她身上的人。

  她连自己甚么时候躺在床上都不晓得。

  “别管他,没人理他自然会离开的。”他转而进攻她的裸肩及雪白的胸部。

  门外的人和凌业亚卯上似的,不只不离开,还敲得愈来愈大声;再下去,门是不会被他敲破啦,铁定会吵到其他房客,到时引来服务生就不妙了。

  “我去打发他走人,很快。”他拉过毯子盖着她半裸的身躯,深吸口气好平复身上的冲动。

  脸上的表情是恨不得将来人千刀万剐的。

  看得季羽阳直想笑。

  将门开了一条缝,站在门外的是醉醺醺的徐桦邦。

  “在宴会理找不到你们,算准了你们躲到这里来了,果然没错。”他一挤,就进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没事干嘛跑来破坏?”凌业亚侧身挡在他身前,不让他看见里面的春色。

  “我来是恭喜你嬴得赌注。”

  “赌注?”季羽阳已穿戴整齐站在他身后。

  “是啊,我和业亚打赌,赌他是不是能在半年内找到你,谁输了谁就要摆酒席请客,现在他找到你了,不是应该恭喜吗?”

  “原来你是为了嬴得赌注才找我的?”双手环肩的她突然觉得好冷。

  “不是,羽阳,你别听桦邦胡说,他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甚么。”凌业亚想将醉了的徐桦邦踢出去,偏他又像牛皮糖似的黏得极紧。

  “当然是喽!否则业亚为甚么会千方百计想找到你?我实在太不服气了,眼见半年期限快到,我本来笃定稳嬴的,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你,业亚的赌性坚强到连我也深感佩服。”

  “够了!”凌业亚气得揪起徐桦邦的领子,将他狠狠往外丢。

  回头却看到季羽阳,凝眸深处再也看不到方才的深情与火热,有的只是冰冷与控诉。

  “和我在一起也是赌注之一了?甚至刚才的甜言蜜语也是?”

  “不,不是的,我对你的一切都是真的心。”

  “赌注的事你又怎么说?”她竟是凌业亚兴之所至下的一个玩物?

  “当初只是随口说说,我根本没将它放在心上,我找你并不是为了想嬴得赌注。”

  伤心欲绝的季羽阳早已听不进任何解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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