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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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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转身就跑?”他不答反问。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说到这个她满肚子酸水就直冒泡,“不跑难道待在那边当你们的菲利浦鸣?” 酸,陈年老醋八成饮了十瓶八罐的。 “我们两个没怎样,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司空列极昧着良心辩解。 虽然差个一步他们就要发展到床上袒裎相见,可是木还没成舟嘛,不能就这样判他死刑。 “你又知道我是想哪样了?”都已经抱在一起还没怎样,难道真要光溜溜地在床上打滚才算吗?“不管你是想哪样,只要你相信我就好。”司空列极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对于获得一个女人的信任感到如此挫败。 对她的在意不知不觉与日俱增,浓厚到他自己都深感讶异。 “我还是觉得充气娃娃比较好。”拒绝相信他的任何解释,范迎曦抛下一脸错愕的司空列极扭头跑开。 不是充气娃娃的他,不属于她。 宽敞的大厅内一片沉静,男子优雅地吞云吐雾,对跪在眼前的绝美女子视而不见。 纪裴希咬牙忍受屈辱,拒绝让眼泪溢出眼眶,司空列极不肯伸出援手,她除了独闯虎穴,已经别无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双脚已毫无知觉,但她的背脊仍坚决挺立。 “你该知道,”男子捻熄香烟的动作一样优雅,“骆亚衡妄想私吞的行为已犯了帮内的大忌,就算我要了他的另一条腿,也只是薄惩而已。”真正该赔的,是他的命。 “什么,你打断了他另一条腿?!”她深吸一口气要自己冷静。 不能昏倒。她在心中告诫自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不能失信于义父。 “还没。”男子的话给了她一丝希望,“就看你的表现如何了。”跟着话却又将她推入绝望深渊。“你要我?”她费尽力气才让自己不夺门而出。 她的身体给了骆亚衡,心遗留在司空列极身上,背叛一次已让她生不如死,她不要再背叛第二次。 空气再度凝结,直至讪笑声低低自男子口中流泻而出,“你未免也对你自己太有自信,你以为我会对别人的破鞋感兴趣?”自取其辱。 他的嘲讽虽伤人却也让纪裴希松了一口气,“那你要我替你做什么?” “我要你回到司空列极身边。” “不!”纪裴希想也不想地骇然拒绝。 “司空列极”这四个字是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碰触的伤痛,为什么她总是逃不开? 男子挑了挑眉,“我以为你爱他。” “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她不恨他,只有寄予无限祝福。 “我就是要你去破坏他们。”男子眼神倏地转沉变冷,满是深深很意,“我不允许他们在一起。”“这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吧?”纪裴希疑惑地看着他,“我记得你应该不是同性恋。”而极身边那个女子也太过平凡,没有亮眼的艳丽,怎可能引得起他的兴趣? “那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吐着烟圈,拒绝透露更多,“肯不肯,一句话。” “我……”她在做垂死挣扎,“不能以别件事代替吗?”她不想再背负极更深的恨意了。 “过两天骆亚衡的双腿我会打包送上。”显示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若你嫌太少,我还可以加上双手,反正只费一次工。” “你……我答应你就是。”纪裴希认命地垂下双肩,“那你什么时候要放亚衡?” “等你达成我的要求时,我自然会放了他。”他不做正面回答,“不过你动作最好快点,我的耐心一向有限,说不准我哪天突然嘴馋,想要以人肉下酒。” 他嗜血的笑容在纪裴希眼前阴狠地渲染开来,宣告着她的无路可退,“我知道了。” 站起身,她几乎是用逃的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可以逃开这无稽的一切。 她放开了自己的幸福,如今,连极的幸福也要一并赔上。 纪裴希,或许是个不祥的女人。 典致的高级咖啡厅内,或是三五好友们午后闲聊,或是恋人们的喝喝私语,气氛闲适优雅地教人叹息。 然而,这份闲适却传达不到范迎曦身上,面对眼前看起来很具杀伤力的美女“情敌”,她紧张得手心频冒汗。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得小心翼翼,一直想调整坐姿,觉得怎么坐都不自在。 对方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光彩,亮眼夺目,教她自惭形秽得想哭。 她认得她,是那天在房间门口与司空列极相拥的女子,为此,她已连续三天没去找他了。 纪裴希桌下交握的双手紧了紧,将心中强烈升起的罪恶感压下,“我希望,你能离开极。” 此言一出,她知远自己在司空列极心目中的地位即将万劫不复。 “离开极?”范迎曦梗住呼吸,眨眨水气慢慢凝聚的大眼,“你是他老婆吗?”难道自己才是第三者? 像他条件如此之佳的男子,就算有家室也不令人意外,而自己,或许只是他闲来无聊之际的调剂品吧…… “即将是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逼自己表现出一脸幸福,“他答应要在孩子出世前娶我的。”“你怀孕了……”范迎曦身形晃了晃,神色茫然地喃喃出口语,“你有了他的小孩……”泪,顺着她苍白的颊旁滑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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