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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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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需要想那么久吗?”他不耐地催促着。 他的不耐反而引发范迎曦的疑惑,她盯着他细瞧,想瞧出其中端倪,“奇怪,你好像跟昨晚不同人,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吗?” 她的自问自答让司空列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的利光,但很快便隐去。 “哪不同了?”他不动声色地问。 很少人能在相处那么短的时间内便发现他与“他”的不同,她是第一人,就连纪裴希也是他坦承她才知道的。 “说话的方式还有态度啊,就像刚刚,昨晚的你可能就会问‘还在回味吗’而不是问为何需要想那么久……”发觉他瞧着自己的奇异眼神,她倏地住口,发现自己正在做一件白痴的事。 要命,她干吗去区分他会怎么说话啊?真正发神经的人可能是她自己! 尽管心中讶异于她竟然观察得如此入微,但司空列极仍是没有表现出来,极少人知道他身体中“可能”存在着两个自己的事情,而她,不会是那个该知道的人。 “你还没回答我到底觉得我昨晚的表现怎样?”他将方向导回这个会令她无法正常思考的话题。 范迎曦的脸又迅速充血,脑中涌起的,尽是一波波昨夜的缠绵。 昨夜的他邪恶般地热情如火,而她也只能无助地紧紧攀附着他,以免迷失自己。 “看样子是非常满意了。”他撇撇唇,心中冒起不知名的肝火。 他突然觉得自己不喜欢她想起昨晚时的醉人娇态,好吧,是极、度、不、喜、欢。 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他是在吃醋,跟自己吃醋是一件很蠢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干吗要为了她吃醋? 一个蠢女人,青番又烦人,他绝对不是在为她吃醋,绝对不是。 “我有说我满意吗?”范迎曦忙不迭地反驳。 她怎么可以承认她其实很满意,满意极了,那岂不是太没人格了吗? 失身已经够堕落了,她可不能再乐在其中。 “那你的意思是不满意了?”雀跃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随之升起的邪恶让范迎曦心中警钤大起。 他是个大方的男人,不介意多提供一次服务使她满意;而她就像是一只落入虎口的羊,连垂死挣扎都枉然。 “我、我也没说不满意啊。”她连忙再改口,以免再度惨遭狼手。 “那你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俊容倏地一沉。 不过是简单的选择题,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我……”委屈的小嘴一扁,水气也开始在美眸凝聚,范迎曦忽然觉得自己被吼得很冤枉。 又不是她求他跟她……呃,发生关系的,满不满意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不好?她才是那个有资格发火的人。 “你别又哭了。”司空列极挫败地叹口气。 他始终想不透,一向视女人眼泪为无物的他,为何偏偏会对她的眼泪没辙? “你……你好过分……”她呜咽地指控,一抖一抖的细小肩膀强化效果。 “是,我过分。”无奈地附和,司空列极生平第一回觉得自己窝囊。 “你要跟我道歉。”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虽然一句短短的“对不起”起不了什么弥补作用,但好歹还可以当作精神赔偿。 得寸进尺。司空列极的脸顿时冷到几近冰点。 “我不会道歉。”一门之主,不容低头。 他取来支票本,毫不吝啬地在上面填下七位数字,大方到令人咋舌,而此举却让范迎曦严重地觉得受到侮辱。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向温和的眼中逐渐凝聚火气。 少根筋,是因为她懒得跟人太过计较,总是在笑,也不代表她没有脾气,虽然她爱好平和,但前提是那人不能太过超过。 “你不是要夜渡资?”司空列极不解她突如其来的火气是所为何由? 他已经如她所愿了,而且很大方,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是妓女。”她抢过他手中的支票,并且一把撕个粉碎。 没料到她会有此举的司空列极微微一愣,眸底也冒出火气,“你简直不可理喻。”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说他不行,敢叫他道歉,敢——其实是舍不得——撕烂他开出的支票,而她却连连破忌,嚣张到不行。 “你才莫名其妙。”拗脾气一起,范迎曦算是跟他杠上了。 “你——”大手一扬,却又挥不下去,司空列极无力地垂下手,“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随我要怎样都行?”小小亮光突破怒火自她眼中射出,令司空列极警戒心顿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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