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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不亏待?这话有如平地一声雷,轰得意乱情迷的范迎曦猛地清醒过来,她大力地将司空列极推开,“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

  她再怎么少根筋,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家还没穷到那地步!

  “你不是要钱吗?”突然被打断的司空列极不悦地眯眼看她。

  他的身体因渴望而疼痛,虽不解自己怎会对她起反应,不过他一向不是禁欲的男人,不想做自虐的事。

  那会导致性无能。

  “我不要了,你放开我。”保持这姿势太危险,火苗随时会窜起,还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目前还饿不死,不需要为了钱而将自己给卖了。

  “不行。”司空列极不假思索地拒绝。

  现在放开她,无疑是摆明了要憋死自己,他不是笨蛋,办不到。

  “为什么?”范迎曦杏眼圆瞪,差点被他这个答案给吓死。

  他说不行,不行是什么意思?老天,千万不要是她心里所想那个意思,她只是个纯真无邪的大学生,不要让她的心脏承受太多惊吓。

  “因为停不了了。”他头再次俯低,这次对准的是她的檀口,以吻封缄,不容拒绝。

  “什……唔!”她张口要抗议,却给了他舌头趁虚而入的机会,将自己更往绝处逼。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范迎曦真是无语问苍天,她该不会真的要这么莫名其妙地失身吧?

  如果抵抗有用的话,那就不会一年到头有人被强暴了。

  而她,却一点也不想抵抗……

  逐渐迷失在司空列极的热情里,范迎曦注定明早起来要哀悼失去贞操的命运。

  日夜交替,无论如何,天总是会亮。

  应该很少人会讨厌天亮,因为光明驱走黑暗与邪恶,带来一切希望,但有时候,却也意味着必须去面对某些“现实”。

  躺在床上,刻意忽略身旁不寻常的温热,范迎曦此刻极度不愿意醒。

  醒了代表她得面对很大的残酷,她情愿就此长睡,偏偏现实——

  “醒了就起来,不要赖在床上。”赖床不是好习惯。

  他知道她醒了,因为心跳频率已紊乱,很显而易见的是她在挖洞逃避现实。

  如果此时天有一道雷,那么就劈下来吧,劈死谁都行。范迎曦蒙头在心中哀鸣。

  浑身酸疼不已提醒着她昨晚的堕落,噢,天啊,那道雷还是劈死她好了,因为她没脸见人了。

  早上的司空列极一向与“耐性”并不怎么投缘,他大手一扬扯掉范迎曦蒙住身体的被子,语调冷冷地调侃,“我的技巧有差到让你想自杀吗?”

  纵然不像敦栩恒那样身经百战,但好歹也还没有女人嫌过他,她总不会想当第一个吧?

  顿失遮掩的范迎曦窘到真的很想去自杀,抢回被子想也不想地便脱口而出,“知道就好。”

  她不晓得自己在混乱之中到底说了些什么话,只是被打击到的男性自尊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她甘休,“你嫌弃我?”司空列极眯起俊秀的眼,逼近她。

  可能昨晚的酒精令他的“战力”没有百分之百发挥,他不介意再让她体验一次。

  察觉到他的蠢动,范迎曦三魂差点又被吓掉七魄。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手忙脚乱地东遮西挡,却仍是徒劳。

  事实再度证明,人生而“不”平等,至少光是体型与力气,就够让女人得天生当弱者。

  左手将她的双腕制在她头顶,司空列极右手慢条斯理地抚弄她的脸蛋,滑过颈项,持续往下迈进,并满意地听她倒抽了一口气,“你知道男人最无法容忍什么事吗?”

  “我、我怎么会知道。”她又不是男人。

  “那我告诉你,”他冰冷的薄唇抵着她的,感受她的颤抖,“他们最无法容忍被女人看不起。”

  而她,犯了这个大忌,她得要为她方才的不屑付出代价。

  这样的指控来得真是太冤枉,范迎曦闻言瞪大眼,忙要为自己辩解,“我没有看不起你啊。”

  “没有?”他微微抬首,利眸质询地睨着她。

  她忙不迭地直摇头,并在口头上加重保证,“我绝对绝对没有看不起你。”

  想了想,司空列极终于决定给她上诉的机会,他放开她的手,双手撑在她耳边,居上临下地看着她,“那你说,我昨晚行不行?”

  昨晚行不行?昨晚行不行……这个问题像颗炸弹般在范迎曦脑中炸开,一并炸红她的脸,差点被突如其来的惊吓给噎死,当然也就没有其余的声音去回答他。

  而司空列极显然不满意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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