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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赎你的头啦!”尤晓吟直想仰天长啸,大叹无奈!怎会让她认识这个疯女人,还从小跟她一起长大。

  自己的脑子没被她搞成秀逗还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无助的王子落入坏人手中,等待着英勇的公主去拯救他……”

  “啪”的一声,尤晓吟打断范迎曦莫名其妙的白日梦,再听下去她非疯不可,“你是童话故事看太多了吗?竟然还窜改剧情。”

  什么英勇的公主,无助的王子?那些童话作家们听到了恐怕会自坟墓中跳起来骂人。

  “晓吟,你一点都不懂我的心——”范迎曦哀哀泣诉着,却在瞄到手表的时间时跳了起来,“完蛋了,来不及了。”

  “我才不想懂……你怎么了?”才想对她的哀哀泣诉嗤之以鼻的尤晓吟被她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喂,我们有骑车来耶,你拦计程车干吗?”

  赚钱太多吗?就算没骑车也只能挤公车,穷学生跟人家奢侈什么?

  “我竟然忘了今天关大哥回国,我要去接机的。”范迎曦逡巡着空车,奇怪乎时多如牛毛的计程车今天怎么反常地一台也不见踪影,一定会来不及。”

  尤晓吟一听整个人冲到她身边,帮忙拦车,“几点的飞机?”

  “十一点四十分抵达中正机场。”范迎曦苦着脸看着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

  “你是猪头啊?”尤晓吟不顾形象地大吼出声,“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忘记了,只顾着看你的帅哥?!”

  吼归吼,心里却有着酸酸的失落,关大哥连回国都没通知她,只通知迎曦……

  “忘了就忘了嘛,你那么凶干吗?”范迎曦可怜兮兮地捂着自己受创的耳朵,“我又不是故意的。”

  “亏关大哥那么看重你,结果你却……”尤晓吟戛然止声,脸别向一边。

  范迎曦不解地看着她突来的怒气,“晓吟,你好奇怪喔,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我、我为什么要吃醋?”跳上那台好不容易拦来的计程车,“快上来吧,让关大哥等太久不好。”“喔。”范迎曦无异议地跟着坐上车。

  思考总是一直线的她懒得去思考尤晓吟更正的怒气来源,她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人来人往的机场,有人离境,有人入境,有人则忙着在人潮中逡巡熟悉的脸。

  “关大哥呢?”不放过入境的任何一张脸,尤晓吟却一直没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你确定真的是十一点四十抵达的飞机吗?”

  依迎曦那迷糊的个性,记错时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当然确定啊,只是五年没见到关大哥了,你还认得出他来吗?”范迎曦佩服地看着她,“说不定他改变很多了。”

  所以或许他其实已经自她们面前走过,只是她们没认出来罢了。

  “就算他化成灰烬我也认得。”尤晓吟说得一脸肯定。

  “哇,是谁恨我恨得那么深,竟然连我化成灰烬都认得出来。”调侃斯文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惊了正忙着认人的两个女孩好大一跳。

  “关大哥!”她们两人一致转头,异口同声地喊道,只是尤晓吟的眼神多了一丝热切。

  那是个长得极为斯文的男人,白净的脸上架了副黑框眼镜,风度翩翩又富学者气息,就是稍嫌瘦了点,看起来就是极容易沦为小白脸的那种男人。

  “丫头,好久不见了,”关圣奕宠溺地揉揉范迎曦的头发,“变漂亮了喔,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才没有呢!”范迎曦瞠他一眼,不甘示弱地反击,“关大哥你也变帅了啊,是不是在国外有很多春雨滋润?”

  “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呢?”关圣奕故作捧心状,“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春天其实一直留在台湾吗?你真是伤了我的心啊。”

  “台湾现在是夏天。”范迎曦提醒他现在外头高达三十六度的高温。

  “那更好,恰似我火热的心。”他斯文的脸上带笑,“不过台湾还真的是好热啊。”

  他刚自四季如春的哥斯大黎加回来,相较于台湾的燠热难当,简直是天堂与地狱之别。

  “是很热啊。”范迎曦深表赞同地点点头,“那你为什么要挑这时候回来?”简直自虐。

  “丫头,你非得将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才肯罢休吗?”关圣奕怨怼地看着她,“难道你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回来的吗?”

  “哈哈,关大哥,你真是爱说笑。”粗线条的人大笑着,浑然不觉人家对她的一往情深。

  “唉。”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关圣奕认了,谁教自己就是爱她的迷糊傻劲呢,傻得可爱,傻得教人想怜借。

  “不要叹气嘛,老得快唷。”范迎曦俏皮地抚抚他的额头,然后扯过尤晓吟,“对了,关大哥你还没跟晓吟打招呼呢,她一听到你要回来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迎曦。”尤晓吟赧然地捶了她一下。

  “晓吟,好久不见。”关圣奕客套有礼地朝她一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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