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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澳洲

  当一群吃饱太闲的女人聚在一起会做什么事?道人是非、八卦。

  而当一群吃饱太闲的男人聚在一起又会做什么事?那可就比女人更技高一筹的高竿了——利用卫星转播探人隐私。

  “朔堂在磨蹭什么啊?还不快上。”边拿零食嚼着,还配了口茶,祈律岍俨然一副看电影的模样,并不忘嘀咕着男主角的“假君子”。

  “你不知道那是要培养气氛的吗?”司空列极丢给他一个不解风情的白眼,“看来姓敦的那小子没眼福了。”

  “他此刻恐怕正在飞机上直跳脚呢。”司徒沧冥勾起冷冷的笑。

  “谁叫他要吃饱太闲,跑去法国看‘现场’的。”司空列极耸了耸肩,满脸的幸灾乐祸,而他手机却在此时刹风景地响起。“喂?”

  是飞,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

  “你确定?”愈听,司空列极的脸色愈显凝重,脸上瞬间泛起薄冷,“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咦,要走啦?”祈律岍看见他挂上电话起身,“会看不到结局的喔,现在正精彩呢。”

  “我没你们那么八卦。”他抄起自己的外套,“我走了。”

  “是吗?”祈律岍耸耸肩,不以为然。

  “Bye!”回他的是几声无所谓的道别,显然无暇自精彩镜头中拨空理会他一下。

  以极潇洒的脚步走到门边,司空列极在将门关上前又探头进来,“对了,有好康的不要忘了Copy份给我看。”

  “去!”回他的是个迎面而来的档案夹,“自己也是个大八卦,还有脸说别人。”行凶者祈律帆喃喃自语道。

  “你不知道这世上口是心非的人很多吗?”司徒沧冥冷哼,然后自他手中夺过零食,“不要一个人独享老大做的点心。”

  “我哪知你也要吃啊。”祈律岍一脸无辜,“你们都不动手,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捧老大的场咧。”

  而一旁的望月谦臣则从头到尾未发一言,恍若个透明人般无声无息。

  七月的台北宛如烤炉般,热浪翻滚,令所有人均不禁想将自己锁在冷气房里,以防热气侵人。

  偏就有人生来就有自虐倾向,宁愿让毒辣辣的太阳在自己头上烘,也不愿漏看自己心爱的达令一分一秒。

  她,范迎曦,巴在这间情趣用品店的展示橱窗前,已历时一小时零八分五十二秒。

  尽管它装潢华美,展示透明,但仍旧遮掩不了它是一间情趣用品店的事实,在顶上的太阳与来往路人的奇异眼光双面夹攻之下,尤晓吟已濒临崩溃边缘。

  以眼神千刀万剐着依旧痴迷地望着橱窗的范迎曦,她觉得她想尖叫!

  “我说范小姐,迎曦老大,你看够了没有?”躲在屋檐底下避开太阳的直射,尤晓吟热得有气无力。

  她觉得自己此时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是将范迎曦给劈昏拖走,而不是陪她在这边丢人现眼!

  只可惜天不从人愿,她没有暴力倾向,干不来这等粗鲁事。

  “再一下下就好。”眼睛一瞬也不瞬,甚至连脸的角度都没移动半分,可见她的回答有多敷衍。“你的一下下到底是多久?”尤晓吟的火气愈冒愈大,“你从刚刚到现在说了几句一下下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范迎曦整张脸几乎要贴到橱窗上,“晓吟,难道你不觉得他真的好帅吗?”

  帅到令她第一眼看见便不可自拔,世上竟然真的有那么完美的男人,刀刻般的脸孔是邪恶的英俊,裸露的胸膛肌理分明,蓄势待发,简直就是力与美的艺术结合,那是每个女人都渴望拥有的避风港,让人多么想进去靠上一靠。

  最令人想尝上一尝的是他那张性感的薄唇,虽然人家都说薄唇寡情,可是无妨,只要她爱他就好。

  “帅有个屁用,又不会动。”尤晓吟不屑地撇头一哼。

  “你怎么那么低级啊?”范迎曦横她一眼,“真是亵渎了他的帅。”

  “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尤晓吟直想冲上前去摇她,“台北的男人那么多,俯拾即是,你谁不好爱,偏偏要迷上一个……”她觉得自己好无力,“充气娃娃!”

  没错,她巴在情趣用品店的橱窗旁,所看上的并非是里头的某个帅哥店员,而是橱窗里所展示的充、气、娃、娃。

  “充气娃娃有什么不好?”范迎曦不悦地反驳,“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最重要的是,他好帅。”她眼中依稀可见冒着爱心的光彩。

  “可是也好贵!”尤晓吟狠心戳破她的美梦。

  “对啊。”范迎曦苦着脸垮下肩,“真的好贵喔。”

  二十万耶,凭她一个月八千块的打工薪水,要赚多久才买得起他啊?

  “所以你还是放弃吧,去找个正常的男人来爱。”也省得自己老得陪她来这边当色女。

  “不,”范迎曦固执地握紧拳头,“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赎他回家。”

  她已经存了十万块,只要再接再厉,相信一定会有志者事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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