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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的身子下意识地缩紧,却感受到被她含在体内的白妄言的脉动,那样太过亲密的心跳声让她感到焦躁,而一手挽在他臂膀上的白细掌心更牢牢地攀住了他。

  挺直的腰身有一种力量流逝的感觉,她几乎要软倒在他身上。

  “妄言、妄言……”她哭泣起来,“放开我吧!”

  温热的泪水在涌出眼眶的瞬间,就变得冰凉。

  白妄言的意识那么模糊,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反复呢喃的呼唤,她并没有听见,只是望见他干燥的唇微微动着,像在说什么,却又只是重复的动作。

  “念涵……”

  她没有听见。

  而白妄言以身体呼唤了她。

  “呀!”花念涵脸上浮现了羞涩的红晕。

  她感觉体内的、属于他的欲望,坚定而灼热。那样一分一寸地将她充满的力量令她感到疼痛,那样渐次将她撕裂的痛楚,仿佛怜花宴上那个令她遗憾许久的初夜。

  不是献给她的英雄的初夜。

  但是现在、充满着她的他,却给予了她初夜的痛楚——在心理上。

  原本以为已经消失的少女情怀,那样身不由已的伤痕,却在他的拥抱之中,被重新找回、被再一次地撕裂,而感到满足。

  她泪流满面,体内的疼痛与灼热,都仿佛是他对她的怜爱与补偿。

  “妄言……”她低声呼喊,而他回庆了她——

  以充满了她的、自己灼痛的欲望。

  花念涵被席卷着,那以狂风暴雨的姿态降临的心上人,将她一再地倾覆、淹没,直到灭顶的最后一声尖喊。

  所谓的死去活来,也不过如此。

  花念涵依靠着他,那将她双肩紧紧箍着、分毫不肯放松的男人,给予她一种极致的安全感。只要跟随着,便什么也不用扰心。

  男人将她撕裂了,又重新将她挽回,成为独一无二,属于他的女人。

  花念涵哭泣着,不能自己。

  而男人一边拥抱着她,一边拭去了她的眼泪。

  “不要哭了。”男人沙哑的声音对她低语。

  能得他这样万般怜惜的一言,她却哭得更凶、要得更狠,几乎像是末日一般的彻底缠绵,将他榨干,将她粉碎。

  花念涵浑身无力,偎着白妄言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他还在她体内,她不让他退出来,他也由着她,感受她的脉动。

  他的心跳很乱,那并不是因为体力还未平复,而是因为药效太过激烈所致。

  若是平常人,或许老早就失去理智,只能由着她的呢喃来摆布,但白妄言并不是。

  他很清楚,即使意识是模糊的,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是在他‘允许’的前提下进行的。

  花念涵也知道,因此她不敢见他。她恐惧、她害怕、她困惑。

  她不要看见白妄言望着她的眼中,出现愤怒的恨意、出现轻蔑的冷意。

  如果能够慢慢地让他心甘情愿,她也想慢慢地来,事实上,两个人的确一点一滴地接近着,也许白妄言承诺她的日子就在不远。

  但是将蛇群扔下来的人只想置她于死地,而将计就计的十夜莺也烦躁得等不下去。

  被半强迫地进行了情事,等于无视于白妄言的意志与尊严。

  他苦恼怒起来、若埋怨起来,她也没有办法否认自己的责任。

  花念涵将自己紧贴着他,记忆着他的温度、他的线条,仿佛这是最后了,日后再也无法相见。

  泪水没有办法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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