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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


  他用吻截断剩馀的话语,很快的抱住她,温柔地惩罚她的嘴,直到她允许他进入甜美而幽暗的深处。在那一刻,电击般令他四肢颤抖的愉悦赶走了寂寞的痛楚。她竟迎上来抓住他的肩膀,则是另一道电击。

  仍然压着她的嘴,他将她抬到工作台的边缘,拨开桌上的杂物,让她仰躺而他挤入她的腿间。她惊喘出声,想要逃开。

  “不行,”他轻声说。“现在换我审问你,看我们谁发现最多。”

  他又吻住她,她的回应迅速且火热。他的手拂过她的上衣,她微微抖着迎向那急迫的碰触,将胸脯的美好重量压向他的掌心。

  “对啊,就是这样,”他在她的唇边低语。“再告诉我更多,黎柔。”

  “可恶的人,你早就知道了。”她轻轻地喘着。

  “但是我知道的不够多。”他一边伸向上衣的系带一边深长的吻她,然后羽毛般轻啄面颊、下巴、颈项,同时解开第一个钩子。钩子、扣子逐渐在她抵着他愉悦地扭动颤抖时,随着一个个攻向耳际与颈间、让人晕眩的亲吻解开来。她终于不耐烦地抓住他的头发,让他的唇回到嘴上,诱哄他以她想要的热情进攻。

  她霎时静止,想要挣脱他不择手段的嘴,但是他着实无法放弃这丰美的女性温暖。他的手指无法不进入那片丝般的卷曲毛发中,占有她湿润的火热之处。

  “不,”她惊喘着。“我的天,不可以。”

  “求求你,”他盲目、着迷、昏乱地低语。“让我碰你,让我吻你。”他正往下坠落,只觉得他的嘴若不能放至她甜美湿热的地方,他一定会死。

  她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上来。“停下来,不可以!”她的指甲深入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推开。

  他像动物那般喘息,胯间剧痛,愤怒而沮丧地看着她重新绑好系带,将裙子推下修长的腿,拉好内衣,开始绑上衣的带子。

  “在桌子上,”她的声音抽痛。“你要在工作台上占有我?我真希望自己醉了,至少那还有借口,但是我没有醉,我也没有调情或占你便宜,我唯一的致命错误,是——噢,我该如何解释?”她从台子上下来,焦虑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能理解吗?我想有所行动,不要只是整天呆坐着等待。我们开始调查时,你说你会需要我的帮助。”她赶在他回答前又继续说:“你说我是伙伴,但是一切你都自己做,而且什么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查出了一半,并且一再逼你,你也不会说出“二八”的事。如果你连樊世的基本事物都不让我知道,我要怎样帮忙?我怎会知道该到哪里去寻找任何事?”

  他的良心啃噬着他。不让她知道二八俱乐部是要保护他自己,怕她知道后不肯原谅他竟然曾经那样利用她。

  “你如果不信任我,又何必浪费时间跑来这里?”她仍恳求地看着他。“你的目的是要引诱我吗?我只有这种作用吗?看你有无足够的吸引力引诱女人?是你空闲时用来解闷的好玩谜题?”

  “你是我生命中最困难的问题,”他的语气苦涩。“而且一点也不好玩。我从不曾像今晚这样,对任何人透露这么多。但你还是不会满足,你要知道一切。”

  “你也想要知道一切,可是你不给任何东西。你不懂如何跟女人成为朋友,这并不让我惊讶,因为您根本不懂如何跟任何人成为朋友。只要谈话,其中一定有目的,不然就是——”

  “这次谈话是你有目的!”

  “所以你无法容忍,立刻想办法阻止。”她抚平他的领巾。“上帝当然不许我跟你平起平坐,成为互助互信的伙伴。”

  他知道她仍有目的,但是她的碰触让他的心仍想回应,他已原谅她,更重要的是他想占有她。“你的玩法不公平,黎柔。你想混淆我,我不知道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想表现得很有耐性,让你相信必要时我也可以保持冷静,使你真的找我帮忙。”

  “你可以帮忙的方法很多——”

  “我只想帮忙调查。”她抬眼凝视他,金黄色的眼中开始出现类似敬佩的东西。“我要加入调查的工作,而且是张大眼睛、知道一切的。”

  这时他才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我的天,你并没有因为‘二八’的事情生气或讨厌与害怕,你为那些事着迷。”所以,她认为他解决了那些问题,她把他当成英雄。

  “对。”她也微笑。“我觉得那是很让人着迷的案件,而且你处理得非常好。这一次的调查,我要当你的伙伴。”

  明知亚穆凌晨三点才回来,尼克仍然狠心地在七点半时把他叫醒。

  “猜猜兰福特公爵夫人昨天去了哪里?”他把早餐盘放在亚穆腿上。

  “我没有兴趣猜谜。”

  “伊甸山庄园。”

  亚穆放下刚举起的咖啡。尼克的工作之一是从所有有关人士的仆人打听消息,这批新朋友之一是兰福特公爵府的厨师。

  “她跟艾凡瑞吵过架之后的一个小时就去了,”尼克宣称。“应该是去伏在公爵遗孀邢夫人的肩上哭泣,听说这是她常常做的事。”

  公爵遗孀是杰森的母亲,也是现在的伊甸山伯爵夫人爱玫的祖母,爱玫则是亚穆十年前不惜牺牲一切想要据为己有、但她心已他属的女孩。根据杰森说,邢夫人是一位理财专家,她的精明干练连伦敦最铁石心肠、最厉害的财务经理人都会害怕。而她的心,也跟铺路的石头一样柔软。亚穆不认为她的肩膀会有多柔软。

  “兰福特夫人找她已经好多年,”尼克又说。“自从她刚结婚,碰上一些财务问题,邢夫人就是她的财务顾问。你说艾凡瑞和他母亲因为钱而起争执,他母亲去找邢夫人,可见问题可能挺严重的。”

  “我不喜欢这样。”亚穆说。

  “你又不能把每个人都关在各自的家,”尼克走去拉开窗帘。“你也不能控制他们去见谁或不去见谁,不能把每一家的每个人都弄成你要的样子。”

  “你这么直率的评语应该有个重点吧,”他冷冷的说。“你认为我的方法不对?”

  “我哪敢认为你的方法不对,”尼克说。“任何人都不敢,不是吗?即使昆丁也以为你正以平日的冷静效率,认真严肃地在设法解决毕樊世的案件。所以我才忍不住猜想,你为什己不鼓励毕夫人这么有观察力的人多多跟有关的人接触。据你所说,她简直把薛本尼玩弄于掌心里,不是吗?”

  “我不要谋杀犯靠近她,她不吃这行饭,其中会有危险。”亚穆严厉地说。

  尼克看着他。“是啊,说的也是。我是否应该让昆丁知道兰福特夫人的行踪?”尼克以比较克制的口气问。“他或许会想去伊甸山问出详情。”

  “去吧,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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