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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夏冬狐疑的瞪他一眼,“你……”谁知一开口,狠话就咽了下去。

  人家是失意人,何必与他计较!?

  她好声好气的从包包掏出一张纸,在他眼前晃动,“嗯!”

  “什麽东西?”他被晃得头昏眼花,一把取过。

  “上回你不是说缺钱吗?我筹钱去了。这支票上的数目看看够不够,不够我再想办法。”

  傅衡生仔细的一瞧,是笔不小的数目。他何来缺钱之说?

  不对!他正色,沉声问:“这钱从哪儿来的?”

  “别担心,不是用抢的。是我的私房钱。”

  “你哪来这麽多钱?”据他所知,她的稿费虽高,一半却拨给儿童之家,剩下的一半给母亲和支付生活费用,再来就是剩那地价不低的房屋。

  不会吧!那是她辛辛苦苦缴贷款买来的房子,当初还坚持不让他帮忙付。他暗中与房地产公司议价,才减轻她的负担那是她独立的骄傲。

  他一惊,“不要告诉我你卖掉房子?”

  “房子很抢手,马上就有人预定,是有钱人家买的,交屋时可以马上付款,所以我先开支票给你。”

  “胡涂!”他又急又惋惜,“那是你的避风港。”

  她眼珠一转,迟疑半晌后,释怀的说:“不是,你才是我的避风港。”

  “什麽我啊你——”他急得听不清她的话。等等,傅衡生肃然的问:“你刚才说什麽?

  我没听错吧?你说……”

  她仰起头,无所谓的表示,“我说你才是我的避风港。一间屋子算得了什麽?反正我还有你,不是吗?”

  “你……你觉得我是你的避风港?我有那麽重要吗?”他明知故问,眼睛充满笑意,只想再次听听自己在她心中的观感。

  夏冬发觉这个话题让他心情大好,整个人活力四射。“当然。”

  “可是现在我无能为你挡风。”

  “你怎麽会这样想?你在我心中绝对无人可以取代。”

  他杀风景的问:“包括段一轩?”

  她耸肩,“他什麽也不是。”甚至听见他的名字,嫌恶之感油然而生。

  “秀玉呢?”

  夏冬怪异的摇头,“她是个朋友。”

  “是不是包括她?”他坚持的逼问。

  顺著他的意思好了,他的精神又开始不稳定。夏冬敷衍,“是,你比她重要,行了吧?”

  “幼梅也是?”

  太过离谱了吧!连自己的甥女也要比!?

  她无可奈何的点头,“是、是、是,你绝对是我最重要的人。”

  瞬间,傅衡生的嘴角大大的往上翘,又笑傻了。不过这次,他小心的回过身,没暴露出来。

  “既然满意我的解释,那麽把钱收下来吧,趁伯母还在国外,你赶紧东山再起,免得让她担心。”

  哎呀呀!这呆头鹅,到底懂不懂一个男人需要女性的抚慰,而不是事业、朋友呢?

  “收下啊!都那麽熟了,你还矜持什麽?”

  傅衡生认了,他露骨的说道:“我妈担心的不是事业,而是我的终身大事。”

  终……终身大事?她总算明白了。

  他虎视耽耽的瞄准她,端详著她的表情,“你怎麽说呢?”

  “关……关我……什麽事啊?”她惴惴不安、眼神游移、心跳加速。

  “你敢说不关你的事?”他理直气壮。

  夏冬羞赧的看看他,又别开眼睛,镇定的问:“我又有什麽事?”

  “三年前的某一个晚上,你曾经可怜我,所以我们有过——”

  她激动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大声制止,“停!不准说。”

  他好整以暇的凝望她,等她冷静下来。

  感情是要两人一起谈。况且套句名言,爱情若没有阻碍,那便不叫爱情。

  夏冬怯生生的放下手,逃避他询问的眼光,期期艾艾的解释,“我不是同情你才……才

  那样。”允许发生,自己百分百同意,责无旁贷。

  要是没有感觉,当时双方也不会越雷池半步。

  “你现在对我有什麽感觉?”

  “你很好啊。”

  她又想逃,傅衡生抓住她的手,两人往沙发上坐。他怕她跑走。

  “我不是要这种答案,你晓得我对你是怎麽样的心意。”他说得含蓄。

  “我知道,我也……””句话吞吞吐吐说了半天。

  他捧住想逃避的脸,凑近她烫红的脸庞问:“也怎麽样?”

  “我也……我不会表达。”她挣脱他的手,整个人钻进他怀里。“反正你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男朋友?差强人意。

  她撒娇的举动倒是让他受宠若惊,他把握机会搂住她,哄著说:“可是我年纪也不小了,我想结婚呐!”

  她几不可闻的从他怀中冒出含糊的言语。

  “你说什麽?大声点。”他听不清楚。

  “我卖掉房子,就是想住这儿。”夏冬大吼后,娇喷的埋在他的怀中,不想见人。羞死人了,她本想做得大方、不经意些。

  本来就想带著幼梅就近照顾他,顺便住下来。居住在这种大房子内是她从小的梦想。梦想中有疼她的丈夫、心爱的孩子、美满的家庭,而这儿刚好符合。可恶!非得逼她说出不可。不过是他先提结婚,不是她猴急。

  “不准躲,给我起来说清楚。”他被阵阵狂喜冲昏头,又把她扳正。“你的答案是你愿意嫁给我?”

  “你反悔啊?”她假装嗔怒。

  他高兴得说不出话来,“怎麽会呢?我……我实在是……”他感动到几乎落泪,激动的对她又亲又吻。

  “嘿,很痒呐。你像只大狗赖皮爱舔人。”她直发笑。

  傅衡生露出邪恶的眼神,“因为你像蜜糖般的香甜。”说著,就把她扑倒在沙发上,往她性感的颈项啮咬。

  玩闹许久,他喘吁吁地撑起上半身,从上方俯视同样狼狈、躺在他身下娇喘连连的夏冬。

  “我可不容许你反悔,像上次一样醒来后翻墙逃三年。”

  “不会,我考虑很久,除了你,好像没人能让我安心的睡在一旁。”

  他大叫:“就这理由?不成,换个说法。”他顿时像个女人般难缠的耍赖,只差没说:

  唔,我不依。

  夏冬啼笑皆非,“不然要我怎麽说?”玉手大胆的抚上他长满胡碴的下巴。

  “说我爱你。”他一字一字的引领她。

  “什麽?”她装傻。

  “我爱你。”

  她调皮的笑道:“谢谢,我知道。”

  察觉她的恶作剧,他张牙舞爪的喊:“耍我?好,我吃了你。”没预警的低头封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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