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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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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熟悉的台词! 其实也常听见,每次一遇上有关她的事,秀玉开口就是完了。好像不听天就会塌陷下来,她都不知被骗多少回。看来这次不听也不成啊! 夏冬妥协的扬手,“好、好、快说,给你十分钟。” “什麽十分钟,这可开於你终身幸福啊,你终身幸福才值十分钟啊?” “好、好、好,别那麽激动,当我说错话,有什麽事快说。”她当真没辙啦!这到底是她的人生,还是秀玉的人生?比她还在乎! 秀玉被她无关紧要的样子气得半死,然而正事要紧,她严肃的低语:“最近商场上在传,学长的公司快被并购啦!现在他肯定是急得焦头烂额。” “听谁说的?”她对时事和商场上的消息并不热中,这类事情泰半由秀玉口中得知。假如是真的,那麽便可以解释傅衡生的怪异消失。 “这是内部极机密的消息,是我老公说的。不仅如此,股票也跌得很惨,人家说这家科技公司要被大财团吞了,我想学长这次难过关。” 夏冬面孔陡然垮下来,心急如焚。这麽大的事,她浑然不知,全都被蒙在鼓里。 等等!该不会又是秀玉在危言耸听吧! 她怀疑的问:“你不会夸大其辞吧?”“狼来了”喊多了,可没人会信。 受到污辱的秀玉激动的跳起来,“这有关学长的事,我怎麽敢造谣!?我老公都把股票脱手,听说公司上上下下人心惶湟,风声鹤戾,深怕领不到薪水,准备自力救济上街头抗议。如果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就让我——” “别、别、别,犯不著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夏冬赶紧阻止,否则这傻大姊真不晓得又要胡乱咒骂自己什麽蠢话。 事业不就是男人的全部?这科技公司可是衡生跟几位好友合作创立的。这一倒,岂不是毁了几个男人的心血?怎麽会发生这种事? “你近来有无见过学长?竟然不知这回事。” 夏冬心乱如麻,“我已经快一个月没看到他了,我以为他跟我呕气,我根本不晓得他的公司发生这麽大的危机。”她懊恼万分,早知道就别耍性子,倔强好面子的下场换回一无所知。现下她担心的是傅衡生,这坏蛋什麽事也不说。 万一公司真的倒了,他不能接受事实,做傻事,那该怎麽办?想到此,她的心都揪起来,急得快呕吐。 “我要去找他!”她猛然的起身行动。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秀玉连忙制止她。 “你还想说什麽?”焦虑写满她的脸。“我要去找傅衡生,好问清楚一切!” “这件事刻不容缓,不过避免你以后碰到熟人尴尬,我还是跟你讲好了。你知不知道段一轩回台湾?” 夏冬愣住,“知道。”这男人回台湾的消息,怎麽众人皆知? 傻妹!秀玉在心中冷骂,“那你知不知道这不要脸的家伙一回国,就翻纪念册,把同学召集开餐会,言辞之间与你好像有分不开的关系。每说一句话就非得牵扯到你不可。” “我没有!”她愤怒得咬牙切齿。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瞎眼与他继续纠缠,只是这等小人,太过分啦。”她喘喘气又说:“他有目的的宣传,让好多同学都问我,你是不是跟学长闹翻,想跟段一轩续前缘?” 夏冬惊吓的张大口,“太离谱了吧!?”她跟傅衡生才刚有起色,纯纯的爱正要发展。 呃!好吧!他们之间是没纯纯的爱,是……已经不小心……不小心直接抵达本垒。 “我也是这麽说,可是你不在场,你不知道段一轩多卑鄙无耻,他可能打算回台湾工作,现在在做类似老鼠会的生意,拉好多同学入会。每次都说得天花乱坠,全然不复当年风采,现在一看到他虚伪的嘴脸,我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秀玉抱住自己,猛打冷颤。 她不能捂住别人的嘴巴,“他爱说就去说好了,清者自清!” “屁话!还装酷?你知不知道人言可畏?要是让学长听到,你要置他於何地?别以为男人不会吃醋,万一他曲解,麻烦可大了。” 是啊!男人她是不懂,又没研究。 夏冬豁出去,恶声恶气的冷哼一声,“算了,只要找到衡生问清楚就行,省得我在这儿胡思乱想。” “那……那段一轩那儿就继续让他说吗?” “我管不了那麽多,现在我在乎的不是他。”夏冬抓过车钥匙,忧心忡忡的往外奔去,目标当然是傅宅。 秀玉本想叮嘱几句,随即望著她离去的背影微笑起来。 看似精明实则傻样的好友,经历情感的风风雨雨,尝尽冷暖,也总算开窍,明白谁才是深情守候她的人。 “嗨、冬冬,你来玩啊?快进来、快进来。今天说什麽都得留你住上好几天才行。”傅太太见到铁门外的夏冬,赶紧拉开门让她进来。 夏冬声音闷闷的,像是跟谁呕气,一进门就问:“傅妈妈,傅大哥呢?” 傅太太端详夏冬的表情,以为有什麽大事,“怎麽啦?是不是不舒服?看起来无精打彩。” 夏冬正想说出傅衡生的公司快倒闭的消息,幸好临时打住,心想老太太身子骨不好,万一不能接受儿子经商失败,加重心理负担就不好。 她连忙改口,用笑打圆场,“不是啦!只是有些事想问他。他在吗?” “在!当然在!最近多乖,转性啦!天天在家里陪我。”老太太喜孜孜,一点也没往坏处想,直当儿子孝顺。 夏冬诧异。既然在,为何她打电话寻找,佣人接听时都推说他没回来? 敢情是存心躲她?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我上楼找他。”她一口气溜上去。 傅太太虽觉怪异,不过也很开心,今晚真热闹,总算有人可以陪她聊聊喔。不对,那得好好准备才行,她一回神,赶紧吩咐佣人上街买些好菜。 傅宅不比别人家,从小逛到大,夏冬一上楼也不敲门,直接踢开傅衡生的房门。 “喂!傅衡生,你在哪里?”她在他的大房间里绕。 傅衡生拨开飘飞的窗帘,从阳台走进来,没好气的回道:“这里!” 她冷冷的面向他,一开场就说:“为什麽不告诉我公司有危机?” “那是我的公司,我有什麽资格让你替我烦恼?” 这时候又跟她生疏起来,夏冬冷冷的瞪著他,“什麽时候了你还跟我开玩笑?又不是外人——” 他阻止她往下发言,“夏大小姐,话不要太早说出口,你的老情人会误会。” 老情人?夏冬脑筋一转,立刻明白他话中的讽刺之意,她脸蛋涨红,大声啐骂,“你脑袋烧坏,胡说些什麽?谁是老情人?告诉你我没有!你有时间乱想,怎麽不好好想一想公司要如何挽救?” 傅衡生眉头深皱,颓废丧气的摇头,他摆摆手,大有不想继续谈下去的样子。“你回去吧,我的事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解决。” 她由鼻孔喷气,“解决?你拿什麽解决?像只丧家犬的躲在家里,不见天日,不管天塌下来,是不是?你要搞清楚,你是拿家里的钱出来创业,你一倒下,连带会拖垮一大堆人。”她数给他听,“伯母、幼梅、馨蕾……更别说你公司上千个职员。” 他懊恼又颓废的坐在大床上。“你别烦了,好不好?” 被他一吼,夏冬瞬间呆愣住,动也不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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