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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眼前只有一条路让你们选,就是放我走。”

  “你忍心看你的父亲苦苦哀求你吗?你忘了小时候他是多么疼爱你、宠溺你?就算他有万般不是,身为儿女,你应当叫他一声,让他欣慰才是,而不是门出狂言的忤逆他。”拉德萨硬扯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至国王的面前,强迫她叫他一声爸爸。

  她使尽力气挣扎,却挣脱不了他钢铁般的钳制,最后撒泼的大喊大叫:“放开我!放开我,我不是他的女儿,永远都不是,我不会认他的,我绝对不会认他的,他死他活都是他家的事!”

  “君年,你仁慈一点好不好?”他重斥她的无理取闹、不懂分寸,两手钳制住她的肩膀,猛烈摇晃:“看清楚他是谁?他是你父亲。”他不想杜君年以后为现在的行为感到后悔。

  她气愤的吼回去,死命的踢打他,“我对他仁慈,谁对我妈妈仁慈?是他害死我妈,让我妈抱撼而终,我为什么要原谅他?”

  “国王有去见王妃最后一面。而且王妃也原谅他了,为什么你还不能放下仇恨?他不是别人,是你的父亲,你了不了解?”

  “什么?!”杜君年震惊的瞪着他。“他有去见我妈?”

  “嗯!没错,当时我也在场。”

  她困惑的呆愣住,母亲竟没有告诉她。不,这不可能。母亲不可能骗她,纵使隐瞒她所有的事,也不该在临终之时还守口如瓶。

  “不对,一定是你们说谎,我妈已死,一切都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可以。她说了什么你们可以串供嘛!”她偏激的掩耳不听。

  国王的病情经过她的大闹之后,有些不稳。他体力负荷不住的晕厥过去,众人连忙把他送进房里,为他急救。

  杜君年纵使有那么一点为他担心,也在想起母亲憔悴的脸时消失无踪。她不能心软,不能背弃可怜的母亲。

  留下善后的雷齐兹对她不解的苦笑,“君年,你这孩子变得太多了。”

  她冷笑,不以为然, “先生,我几天前才认识你,借问你又了解我多少?”

  “你真的丧失十岁之前的记忆?”难道真如王妃所说?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不认为这对我的生活有什么妨碍:”她爱理不理的转过头。

  “那么我们就惨了。”他莫测高深的盯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

  耳边传来微弱的驼铃声,伴随着古老的曲调,轻轻柔柔的在脑海里沉殿。

  杜君年翻过身,慢慢的张开眼,外头的阳光在丝帘的遮掩下照不进房里。不过她可以确定天一定亮了。

  奇怪,怎么没听到闹钟响?难不成没电,或是坏了?不成,上班会迟到的,她不情愿的爬起身。

  眯着眼,缓慢的坐在床沿,她搔着头发。

  “喝!”猛然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不由得叫出来。

  不知何时,她的床前竟然跪着四位女奴婢,动也不动的,像一尊尊腊像般面无表情。

  “我们是来服侍你的,请差还我们。”为首的女子说话了,尽管有着特殊的腔调,至少说的还是中文:

  她不需要这种派头,连忙陪笑,婉谢她们的好意:“不用了,你们辛苦了,去找雷齐兹报到吧!”边说边摸索床铺旁的衣服,发现空无一物。

  咦?她的衣服呢?她找得仔细,这才发现这间房不是她昨晚睡的那一间。

  她冲至窗棂旁,整个人呆愣住,这儿不是市区,从窗柏望出去,竟是土黄色的沙漠,无边无际。

  “这是哪里?”她颤抖的问着她们。

  “这儿是阿赛尔行宫,是国家最靠近沙漠的小镇,环境清幽,很少有外人来打扰,你可以安心。”

  什么行宫?她不是被软禁在市区王宫中吗?什么时候换地方啦?昨晚她也没吃送来的晚餐,—个人独自生闷气,然后睡觉直到现在。

  “谁住这?”

  “喔,是拉德萨将军。”女婢微笑的回道。

  这该死的臭男人,竟敢趁她无防备时,把她转移阵地,移到这鸟不生蛋的鬼地方来:太可恶子!

  “你们主人呢?”她暴跳如雷,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在会议室跟雷齐兹谈事情。”

  好家伙!那混帐也在,太好了,刚好一并解决掉,省得麻烦。说着就要往外冲。

  “等等,你还未更衣。”后头的侍女手忙脚乱的要帮她穿衣服。

  她低头一看,确实是衣不蔽体,仅穿着内衣。不过她也管不着,蛮横的抽掉白床巾往身上一被,就奔出房寻人算帐去。也不管一路上遇到多位傻眼的侍卫跟仆人,她一抓到人就问会议室的方向。

  “她的确承认出自己失去记忆,这跟慈惠王妃的遗言相符,王妃还说要知道圣物的藏所,就要帮她恢复记忆,否则一辈子休想得知圣物的所在。”雷齐兹侃侃而谈,等待着好友做出决定。

  他们俩是国王倚重的左右手,很多事都一起商量决定,深厚的友情是从小培养的。从他被还是孩子的杜君年买下开始,雷齐兹就对这个让天子骄女杜君年另眼相看的拉德萨产生兴趣。

  个性沉稳寡言的他对杜君年有着疯狂的牺牲奉献的信念。要不是雷齐兹大咧咧的成天缠着他,非要跟他成为朋友不可,根本无法跟内敛刻板的拉德萨成为好兄弟。

  “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吗?”拉德萨的语气有着浓浓的苦闷,好似心头被压制住,舒展不开。

  “不然还有什么方法能让君年记起十年前的事?慈惠王妃说过,她曾经交代过她,哪晓得君年会发高烧,把一切事情都忘光光。”

  “嗯。”

  雷齐兹虽不想污蔑死者,但也忍不住埋怨道:“王妃也真是的,忘掉了可以再告诉她呀,干什么神秘兮兮的要我们唤醒君年的记忆?这万一那倔丫头死不肯讲,或者根本记不起来,那我们的圣物岂不就这么消失了?”

  “王妃可能有她的用意。”

  “是啊,我嫂子的用意是报复大哥嘛?这对老情人真是很难理解,留着烂摊子让我们疲于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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