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雷恩娜 > 爱你,惊险刺激 >


  那块害她摔得差点脑震荡的该死香皂。 他的脸就在她的上方,想装睡真是难上加难。珍珠不敢睁开眼睛,怕看见他一丝不挂的身躯。隔着毛玻璃欣赏是一回事儿;光明正大的面对面,又是一回事儿。

  若没有那些逞凶斗恶留下的伤痕,这一副体格,简直能和希腊的神只雕家比拟…… 唉!珍珠,你脑袋瓜能不能思考一些正经事,别净是乱七八糟的打转? 她在心底怒斥自己,眼皮不知不觉的眯紧,长长的睫毛也随着抖颤。 算了,穿帮就穿帮吧!珍珠边叹气,边睁大双眼看向聂涛,还没说上话,聂涛的唇便不由分说的覆住她张口欲言的嘴。 “你又来了,我真的咬你了!”珍珠这次没受到太大的惊吓,反正只要她醒着,就难免会遭到他的“‘攻击”。可她到底也是清清白白、受过高等教育,有自己思想的人,他凭什么要吻便吻,要占便宜就占便宜?

  珍珠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骂他,他也不关痛痒;力气又没人家大,她只能睁大眼,恨恨地瞪着他。 “我还没刷牙,你就这么没卫生吗?”她继续瞪人。 她的眼原本就亮,现在更晶晶地冒着怒火,小脸红红的,竟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美丽。 聂涛抬起头来,满不在乎的承接那两道杀人的目光。不发怒时。他的眼底带着浅浅的冷淡,情绪之于他永远是多余的。 “有事;你就请便,不要一张扑克脸对着我。虽然一连串的误会都是你们搞出来的,不过你还了我背包和证件,我还是谢谢你。等会儿我就离开,以后也不用再见了。”珍珠咬着牙说。她就是瞧不惯他的脸,冷静成那副德行,像一百拳也打不出半个闷屁似的。

  聂涛微微扯动了一下嘴角,表示他的讥讽。不知为何,才“相处”了一天一夜,珍珠对他的一些小动作上竟能了若指掌。 “出得去你就走。”他话声虽轻, 威胁的意味倒浓厚。 这是什么话?他把她海珍珠当成禁峦了吗?珍珠想到找不到自己的阿超哥,他一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你不会真要把我关在这里吧?”她不死心的追问。 “不会。”他看了看她放松的表情,又道:“我考虑将你送到香港,那里有专审叛徒和间谍的刑房。” “你侵害他人自由!”珍珠愤怒的对他拳打脚踢。 她或许比其他女孩来得健康结实,但招呼在他硬邦邦肌肉上的力道,对他仍是不痛不痒。 “可恶…”双手捶得好疼,她心里又气又无可奈何。 但怒焰高张,泪珠在眼眶中打转,脸上带着可怜兮兮味道的珍珠,是美丽的,真的美丽。 聂涛惊异的看着那张情绪起伏的容颜,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声音几不可闻,“你的脸,像苹果一样。殿下,你要像迷惑师父那样来迷惑我吗?可是我不可能被迷惑的,更不会走上师父的旧路,你恐怕要失望了。”

  他甩甩长发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这是珍珠听他一口气讲最多话的一次。他竟说她是派来迷惑他的?像他这般薄凉性情,他如果会受迷惑,天真要下红雨,南极冰山要融成岩浆了。 珍珠恨恨的吸着鼻子,用手背擦掉滚落的泪水,又恨恨的下床去,捡起昨夜掉落的休闲裤套上。冲入浴室,她低头衔住水龙头开口,发狠的灌着水,也不管卫不卫生、干不干净。

  水浸湿了她的长发和大半脸颊,她抬起头来,两眼直直地瞪着映在镜中的自己——胸部起伏着,刘海湿透的贴在额上,小脸红潮未退,红通通的。 她就是讨厌自己这模样!珍珠苦恼的一跺脚,心里好烦。他说她是来迷惑他的,她却认为,他才是那个使人迷惑的罪魁祸首。才短短一天一夜,她已被他搅得晕头转向,只会哭。害怕、生气,一点建设性的思考都没有。

  如果可以跟他心平气和地谈谈,如果他别动不动就“攻击”她的话,误会或许能说清楚……她随即又奋力的甩头,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停止! 可是,愈叫自己别想,他吻她、搂着她的画面愈在脑子里嚣张乱窜。 珍珠突然自怜起来,她长这么大,从没交过一个知心男友。一直以来,她全心全意守护着自己的清纯,纵然个性略带男儿风,又加入剑道社和一大群学长、学弟混成堆,她仍期望着一份感情。但他怎能这样,霸道的夺了她的吻,随意搂着她的身子?一定是因为如此,才闹得她满脑袋瓜子全是他的影像。

  非逃不可!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疯的。 思及方才他提到香港的刑房,珍珠忍不住联想到满头白发的华医生,以及那具残破的尸身。她不禁机伶伶地打个冷颤,如果真被杀了,连遗体都要受虐待……

  不行,她一定要逃! 已有三天,珍珠没再受“骚扰”——聂涛自那日离开后,就一直未再回来。但她等于被软禁了,房门虽未上锁,门边却多了一位全天候站岗的“保卫人员”。

  想出房门当然可以,如果愿意容忍被亦步亦趋的监视,身旁永远粘着一只大跟屁虫的话。即便如此,她的活动范围也只局限于房门外的客厅和小型健身房。

  珍珠不确定自己还在不在新宿,她所处的空间找不到一扇窗,外面的车声却不绝于耳,所以这里肯定是在闹市中。她这几日仔细的观察,想找条逃脱的路线,无奈除了客厅另一头的门外,这房间几乎算是密闭空间。

  然而现在不快快想法子逃脱,等那冷薄男子回来,她百分之百会被“将”得没有退路,死棋一着。 在床上窝了一整天,珍珠满脑子全是这档子事。 忽然间,她从床上弹坐起来,脸颊上微微染着兴奋地急急冲向门边,飞快的打开门。 “我真的要闷坏了,让我晒晒阳光好不好?一会儿就好,拜托啦!” 照惯例,她又见到守在一旁魁梧的男子,凌扬。 珍珠暗叹口气,这人肯定是聂涛的得意部属,看他那幅不苟言笑、不容亵玩的闷样就知道了。不同的是,在凌扬粗扩的外表下,是颗老实忠厚的心。 果真,听了珍珠的央求,他只是简单的摇摇头,连开口说个“不”都懒。 “拜托拜托啦,要不然隔着窗户玻璃晒晒太阳,看一下外面也好。求求你啦。” 珍珠的语调愈来愈可怜,说着说着,大眼就要挤出泪来了。“拜托,一次就好,我发誓只晒十分钟。” 凌扬抿了抿嘴,想甩开她抓着他衣角的手,可是珍珠死也不放,仍是无辜的闪动大眼,博取同情。渐渐的,凌扬朴直的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求求你……”珍珠再加把劲,利用他吃软不吃硬的性格。 凌扬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勉为其难的开了口,“只能十分钟,不多不少。” “谢谢!我就知道你会肯,我就知道!” 珍珠心中雀跃不已,一套逃离计划在她脑子里成形。 凌扬领着她走出客厅,穿过曲折而雷同的走廊,走道两旁的门全部一模一样,搞得珍珠头昏脑胀,再因凌扬有意加快脚步,一会儿东拐、一下子西弯,让她宛如进入迷宫。

  终于,凌扬开启一扇门,瞬时间,她反射性的眯起眼。大把大把的光束由整面落地窗流人,第一次,她感觉太阳是这么接近,不必抬头仰望。。 “开始计时,十分钟。”凌扬看了看表,严肃的说。 珍珠将手贴在那这玻璃墙上,急切的观望外方,看见新宿“歌舞伎叮”那个大大的招牌就立在街上。只要出得了这栋楼,一切就简单了。 “时间到。”凌扬催促她离开。他犯了一个致命错误——伸手去开门时,将整个身躯毫无预防的背对着她。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珍珠一手探向腰间,确定小熊背包和证件安稳的藏在宽松的衣服下,一手轻巧的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心一横,使尽吃奶的力气,狠狠的突击凌扬的后脑。,

  这一击,珍珠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下了重手。没料到凌扬真能撑,他捂着伤处, 迟缓的转过身,两眼不相信的看着她、又愣愣的瞧着手上的鲜血,往前逼近两步。珍珠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头,本以为失败了,之后才看见他颓然的瘫倒下来,一只手还捉着她的裤管,沾了一个血手印。 跨过他庞然的身体,珍珠原本打算一走了之,待冲至门边,却突然煞住,回头瞧了一眼那个血流不止的脑袋瓜,咬了咬牙又折返回来。 同情心和内疚感在作祟,她心中骂了自己一百遍,还是拉下茶几布垫捂住凌扬的伤处,在他头上扎了一个大包包。 拍拍双手,她吁了一口气,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外冲,这次,真的逃命去也。

  舞台上,穿得少之又少的艳女,随着狂放、动感十足的音乐节奏,奋力的扭动腰臀,不知从何处照射而来的五颜光束,在她们热力四散的肢体上,形成诡异诱人的分明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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