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雷恩那 > 小女人的醍醐味 >


  他被迫代表其中一方出赛,那是他崭露头角的辉煌一战。

  最后他胜出,帮所代表的组织赢来大块的利益划分。

  狂欢庆祝的那一晚,一名十四岁少女被人架进他休息的和室……

  从此,命运转折,像是偏离轨道,又像是终于回归正途。

  十四岁的她与十八岁的他,人生自此交结,毫无预警地切进彼此的命中,她是穿插在他命里的点缀,而他则是她活着的重心。

  她是他的。从来,她就不曾怀疑过这句话。

  不觉被物化,也不觉得丧失女性尊严,那一年倘若无他,她相信自己的人生将会扭曲到一种难以想象的境地——

  她想,她会属于许多男人,甚至是女人。老天要是仁慈一些,说不定她能成为六本木、银座、歌舞伎町等高级俱乐部的“公主”,在风尘中卖笑、卖身,打滚一辈子;如果运气不好,也许会变成染上毒瘾的流莺,她有可能堕胎无数次,永远搞不清楚谁在她身体里留种,她四肢可能满是针孔,然后颤抖抖地乞求每个路过的男人,求他们光顾她破败的身躯……

  遇上他,从来就不觉悲哀,她想属于他,喜欢自己属于他。

  你是我的……

  每次听到他这么说,心房总胀胀的,她喉咙会堵住什么似的,吞咽着唾液时,会尝到某种略苦却奇异的蜜味。

  不是纯粹的朋友,不是纯粹的情人,不是纯粹的支配者和被支配者。他与她的人生原本就复杂得很,像是把所有关系和感情都搅和在一块儿,两人之间永远“纯粹”不了,无法归类。

  晚餐结束,厨房也已整理过,她进浴室清洗,还放了缸热水泡香精澡。

  坐在梳妆台前,把湿发一绺绺烘干,中分的乌丝轻软软地散在她胸前。把吹风机收进抽屉中,谭星亚再次扬眉望着镜子里的女人,她略歪着白里透红的鹅蛋脸,对自己眨眨眼,淡勾着唇角。

  理了理思绪,做了几下深呼吸后,她脚步好轻地走出卧房,下楼,以为自己是沐浴后口渴,想找水喝,其实眸光已不自觉地寻找起那道男性身影。

  找到了!

  他没上楼去,竟斜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

  男人生得长手长脚、宽肩阔胸的,随便这么一占,那张酱紫色的双人座沙发在谭星亚眼中突然变得好小、好窄,不由得联想到小朋友的作业簿--一个个方正的小框框,但下笔的人偏偏大剌剌、不受控制,怎么也没办法把字安稳地写在小方框里。

  靠近,再靠近,近到她的连身睡衣已贴着他大腿外侧。

  她静谧谧地立在他身畔,凝望片刻,跟着有些着魔般地抬起一只小手,温柔抚触他荡在额前和削颊边的鬈发,她把玩着,让发丝在指尖溜滑,没扯疼他的头皮却弄醒了他。

  钟爵掀开密睫,凝定不动,直勾勾锁住身前的小女人,棕瞳深处流金如渠。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很不舒服的,要睡回房里睡。”谭星亚微笑,不禁又摸摸他柔软的鬓发。

  他体内有一半拉丁血统的关系,所以毛发的生长总是较亚洲人茂盛,只消几天不修面,左右两鬓就会不知不觉“连”在一起,然后半张脸跟着淹没在密密的落腮胡中,就连胡子也是鬈毛。

  想起他那个模样,酷味消减许多,变得有点矬、有点可爱,她嘴角捺得更深。

  “起来了,别睡在这里。”小手伸向他。

  从善如流地握住自个儿送到眼前来的软荑,钟爵感觉到她拉动的力量,有力的五指握得更牢一些,倒拖,轻而易举就消弭掉她的力道。

  谭星亚轻呼了声,娇软身子不可抗拒地往前扑倒,再被男人的长腿一拐,俏臀儿立即跌坐在人家大腿上,被他顺顺当当搂个满怀。

  “你——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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