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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什么?!”花余红翘睫飞扬,一脸的不可置信,瞪着这横躺不动的男人。

  “瞧他那模样,似乎也急着要找出进水榭的正确水道,但怎么试都不对,在原处鬼打墙似地胡转,我瞧不过眼,干脆下手劫人。嘿嘿嘿,总之老天开眼,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费一点点功夫。我点了他胸前三大穴,你留着慢慢享用吧!”丢下话,黑罗裙旋开,妖娇身影如来时那般突然,已走出门外。

  “大姊,等等——”她起身欲追。

  “我找田大娘喝茶去,有事待你玩过他、解了馋后,咱们再谈!”花夺美袖子轻挥,以巧劲关上两扇门。

  花余红微怔,摇摇发晕的小脑袋瓜。她可以追出去的,偏就舍不得。舍不得他啊!

  至少能静瞅着他,摸摸他温暖瘦削的脸,嗅着属于他的气味,不必忧虑他要召唤体内的异能,用那两团幽火逼她怯毒。

  近君情怯,裸足踩过蒲草软榻来到男子身旁,金红色的裙袂盈着姑娘家一向的甜馨和“紫相思花”的淡味儿,似有若无地拂过他的身躯。

  “玉澄佛,你怎么来了?我想你,又怕见你啊……”低喃着,血液又蠢蠢欲动了,她太熟悉这滋味,想起他,一颗热腾腾的心总要反覆煎熬,似乎迷毒有无被逼至手脉,也都没差的。

  猛地,一阵天旋地转。

  她的裙摆在他青袖上滑过,忽而间,那只衣袖竟乘势探进,指节嶙峋的五指紧握住她一只脚踝!花余红不禁讶呼,全没料及那具“死尸”会发动奇袭,她下盘没能稳住,整个儿便往前栽倒。

  下意识闲眸,她听见一声沉沉的闷哼,伏在温暖的宽胸上,醉人的气味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住,密密的、紧紧的、一点儿风都渗不进来。他搂着她不放。

  好痛!

  不行了。胸口突跳,每一下都发狠似地撞着胸骨,像要破膛而出。

  肤泛薄汗,夹着奇馨点点渗沁。

  一靠近他,她又得做出一些不要脸的事儿,不做不行,她得做,她很想对他做,也只想对他做……

  “玉澄佛……”柔媚呢喃,她眸未张,唇已贪婪寻求他的,像极刚出生的小猫儿,尚不能张眼,只管嚅着小嘴急切地衔含乳香。

  男人彷佛低低在笑,胸膛鼓动着,任由她跨坐在自个儿腰腹上,对他又舔又吮、百般爱抚。

  她小手忙碌地扯掉他的腰带、扯乱他衣襟,再恬不知耻地拉开他的中衣和里衣,埋首亲吻他麦色的颈窝和胸膛,甚至忍不住啃咬起来。“紫相思花”的气味由淡变浓,她微微汗湿了,身子浸淫在春潮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幕——她带着甫历经劫难的他回“飞霞楼”,替满身皆伤的他清理身躯。

  她记得他的伤,从头至脚、大大小小,尽是啃咬、抓扯过的痕迹。

  或者他说得对。她与那些人其实一样的,只是她更贪,不止贪他美好的躯体,连他的心也想一并抢夺。

  埋首在他胸前,双手犹扯紧他散乱的衣襟,她忽然不动了,仅是喘息,细细地、忍痛般地轻喘。

  适才偷袭她脚踝的大手,此时覆在她头顶心,顺着她流泉发,温婉徐缓抚着。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低嗓似醇酒,能醉人心。

  怀里的娇身仍旧毫无回应,玉澄佛按捺不住了,搂住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底下。“为什么不说话?你——”他蓦然止声,倒抽一口气。

  “你又受伤了?!”

  她胸前的琥珀衫渗出红泽,正淡淡晕染开来。

  不由分说,他双掌齐下,换作他急切地扯掉她的腰带和衣衫。

  花余红任由他摆布,浸润水气的秀瞳恍惚瞅着此刻极为严峻的男性脸庞。

  她是连连的宿醉未醒、抑或迷毒发作,为何他瞧着她的目光会如此深幽,彷佛里边有许多的情?

  待褪去她染红的外衫,看见那道不该出现的长痕划在她雪嫩乳上,玉澄佛双目眯了眯,下颚绷紧。“……怎么受伤的?”伤口虽闻得出药味,也经过处理了,但此时已再次渗红。

  男人询问的语气隐有魔力,不能抵拒,花余红好乖,静静便启唇了。“和人起了误会,打了一架。我喝醉,对方武功高,我取金钗刺他,他突然扭过我的手,我闪避不及,自个儿的金钗就往胸前划过……还把我一件金红衫弄破了,那口子裂得好长,若要缝补得瞧不出破绽、跟原来一般模样,那、那很难的……我好心疼……”说着,泪水从眼角滑落,她鼻头红红的、双腮亦是,当真是极舍不得那件衫子似的。

  玉澄佛心中叹气。

  她说好心疼,眸光切切锁住他,教他心也好疼。

  注定的,反正逃不出这迷魂阵,心里有她,那就有吧。

  “你这么常和人打架,动不动就受伤,到底该如何是好?”长指揭去她的泪,那抚触温柔得让她又要掉出更多的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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