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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优心忖:若不是你也长得不错,深夜孤男寡女的,我才懒得跟你耗那么久,早就扯起嗓门唤人来了。

  聂寒云着实为她那突如其来嫣红覆面的羞涩之美着迷了,想不到她还有女人家柔性的一面。

  只不过,她那句“我不会再喜欢别人”却让他的心为之一紧。是谁?她到底是将谁误认为他?

  “恕在下再多问一句,不知姑娘可还记得你见“聂寒云”的那天是初几?”

  无论如何,他总得知道谁是那个让他此刻身受侮辱的始作俑者。

  “你问那么多干嘛?”

  “不为什么,姑娘总该给在下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吧!”他笑着。

  “也好,为了让你早点死心,我就给你一个理由。”

  她歪着颈子,有点迟疑的回想着,“那天我正好在“堤梦榭”背着诗经,因为隔日夫子要执行测验,而测验的那天正好是初八,这么说,我看见寒云的那天不就是初七了吗?对,就是上个月初七,而且是在黄昏时刻。”

  优优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看着他,意思像是说: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你确定是初七?”

  你当我得了“老人痴呆症”啊!”(这病名是笔者向二十世纪借来一用的)优优不服输的说。

  是的,他的确是初七抵达卜府宅第,但是,他并未多做逗留即前往新屋处监督工程的进行,况且,他回府时已近亥时,绝无可能在黄昏时刻与她碰面的。

  她方才又说“真正”的聂寒云应该是温文儒雅的书生——天呀!他终于弄清楚一切了,她所指的“聂寒云”该不会是巩玉延贤弟吧!

  “如果我说你认错人了呢?”他锐利撼人的目光,意味深长的瞅着她。

  优优深感他那锐不可当的灼人视线所带来的压力,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但她有可能认错人吗?

  “你骗我!”虽然她还是矢口否认,但语气已无先前那般刚烈。

  但目光如炬的又欺向前一步,“可曾有人告诉你,你所看见的那个人就是聂寒云?”

  “有,我的贴身丫鬟小宣宣可以做证。”优优理直气壮的说。

  “你亦肯定你的丫鬟曾见过聂寒云,她不会弄错?”他又向她跨前一大步。

  优优被他逼得直往后退,直至膝盖弯里碰上床缘,逼不得已坐了下来。

  “我……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

  优优慌了、乱了,全身不寒而栗的起了阵阵凉意。

  “我现在告诉你,我是“货真价实”的聂寒云,这整个聂府的人都可以做证,包括你我双方的父母。”他狂傲又霸道无礼的说。

  不可能的!

  事情怎么会进展成这种地步?那么,她那天所看见的兰陌生男子又是谁?该不会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像吹气般的长壮了、也拉高了吧!

  见她吓得说不出话来,他又加重语气的说:“你所见到的那个人是我的拜弟,我劝你别打他的主意,因为我不容我聂某人的妻子做出这种事。”

  一时呆愕住的优优,却被他这句话激起了怒潮,于是不畏死的说:“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爱你,总不能因为我拜过堂,你就想牵绊住我的一切,告诉你,不可能的!”

  “哦,是吗?可真有种,不过,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看看已拜过堂的丈夫管不管得住妻子。”圆熟内敛的他么能为青涩的她所扳倒。

  她误会了他的意思,节节往后退,最后跳上床躲在角落,“我们之间没有情意,更没爱意,你不能对我——”

  他冷哼了一声,说出他的违心之论,“你放心,对你这不懂礼节为何的女子,我可是一点兴趣也没,你安心的“守活寡”吧!”

  “我不要!”她冲口而出。

  “不要?”他透着冷芒的双眸,不解地看着她。

  “不是不要……哎呀!你滚你滚,我不要再见到你.你滚得愈远愈好。”惊慌失措的优优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要我“滚”?”他眼露寒光的尖锐复诵道。“别忘了你现在身在聂府,可不是让你撒野、为所欲为的地方。”.

  “那你想怎么样?”头一次她觉得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聂寒云轻撇了一下唇角,露出让她恨得牙痒痒的笑容,“我不想怎么样,也没兴趣对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房里,少给我出馊主意,冲着你爹的面子,我保证还是可以让你衣食无缺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撂下狠话后,聂寒云轻拂衣袖,含愤而去。

  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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