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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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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知道吗?大概也是三个月前,我老哥竟然警告我,假日没重要的事不准找他的行动电话,奇怪了,不想接电话就关机嘛!他又怕错过重要的电话,我才奇怪他怎么会这要交代,原来是因为你喔!”卢颂霖笑眯眯道:“大老板谈恋爱真累,你包涵着点,仅仅为你们致上本人的哀悼之意。” 啊?是吗?……我们再次算了算,我和卢永霖开始“交往”的时间的确是三四个月前吧?如果我们之间算得上是交往的话。我的脸颊蓦然地热了起来。 但是,即使是假日,他也并非一天二十四小时全与我在一起啊!很难保证真是因为我的关系…… “对不起,雅雁,我现在有急事……”卢永霖面有难色,像是在心中做了什么决定,才道:“你自己先挑,我会尽快赶回来,等我。” 我微微点头。他匆匆在颊上留了个吻,不顾卢颂霖的侧目,吩咐道:“帮我招待雅雁,我马上回来。” 目送卢永霖匆匆离去,我被他的吻弄得困窘莫名。还是不太习惯啊!这家伙,下次可要警告他了,他以为所有的人脸皮都跟他一样厚啊? 瞧他神色既严肃又匆忙,可能公事上有些麻烦吧?这个混吃等死又兼生产力不高的米虫,实在无法体会身负重任大老板,将担子挑在肩上,连假日也不得清闲的压力。看惯他总是从容不迫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忘了他是个大老板。 被吻的不自在消褪之后,我开始为他担心了,麻烦大吗?他还应付得来吧?需要人帮忙吗,我能帮得上什么忙?这是我头一次起了为他分忧解劳的念头,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根本帮不上忙的。 我心不在焉地和卢颂霖对望几眼,也不知该说些啥,不论是随手招来应酬客套话,或满脑子五四三的扯谈屁话,此刻全枯竭了。 心思飞到了不知身在何处的卢永霖那儿。 “凌小姐,喜欢什么款式呢?”卢颂霖打破沉默。 “随便。”不要问我这个外行人。 “喜欢什么样的钻?” “不知道。”钻石还有分吗? “喜欢什么颜色?” “钻石不是都没有颜色吗?”我下意识回话。 “啊?”卢颂霖愣在那儿。 不消说,看他那副怪样,我就知道自己说了外行话了。外行就外行吧!钻石我也不是很懂,会说错也不奇怪,没什么可耻的。 卢颂霖耐心地为我解释了光线折射和颜色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4C鉴定标准,大概是这些吧?我也没怎么仔细听,意兴阑散地接过一只又一只的银这戒指,机械化地往左手戴了摘,摘了再戴,摘摘戴戴间,只见一道道银白色的十字星芒在眼前闪耀,我的心思也像星芒般,闪烁不定。 “这只不错,很适合你。” 卢颂霖的指示,将我的视线硬生生往手上的戒指扯去。搞不清这是第几只了,看上去戒面是全素的,应该是白金吧?没有任何雕花和形式上的设计,也没有其他宝石的衬托,镶嵌其上的透明钻石小小的,像是画龙点晴般,就我贫乏的美感看来,是很漂亮。 “这只钻戒多少钱?”我狐疑地问。若把它卖掉,值多少? 卢颂霖一愣:“我是我老哥送你的,你尽管挑,不必管多少钱。” 听他的语气,像是在对他哥哥包养的女人所说的话,有点刺耳。但我更在意的是,卢永霖是不是真的常带女人来,以至于他的弟弟的态度已经习惯到根本从来不对这些娇客说价钱? 那么,他刚才又何必因为卢永霖打算送我钻戒而显得吃惊? 女人的嫉妒心驱使着我,很想问他一问,但这倒是显得我吃味了,也罢工!我是很会嫉妒,很小气的,但我该学习信任,要问就要去问卢永霖,而不是像个吃醋的老婆样四处打听。 但是答案没到手,很烦闷,一烦闷我就会想找些奇怪的事情做做,我瞪着戒指,开口问卢颂霖要打火机。 “你抽烟?”卢颂霖有点纳闷,递了支银色的打火机给我。 “不是。” 我接了过来,将左手钻戒摘下,右手“叮”,一声打着了火,脸上笑得很愉快,暗暗积存了满肚子坏水:“听说真金不怕火炼,真钻却很怕火烧,上化学课时老师说过钻石的主要成分是碳,一烧就完蛋,可惜学校的经费不足,我从来没做过这个实验,一直不晓得烧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是会烧成一团灰呢?还是或者像巧克力一样融掉?还是像保丽龙一样烧为黑黑的一团……”随着打火机越来越接近钻石,我偷觑着卢颂霖森白的脸孔逐渐由暗而暗,由暗变青。 “不可以!”最后他终于大叫,我猛然将火吹熄,一把抓回打火机,喘着气,肯定将我当成了踢馆的。 “不过是颗钻石嘛?何必紧张。”我笑笑地说,不知死活道。他这种人应该开得起玩笑。 卢颂霖深呼吸一口气,惊惶略去,回复他的斯文沉稳,“但这颗钻石质是我这儿所有钻石中最低的,纯度和亮度也是一级的,虽然没什么设计和陪衬,钻石本身也不过0.25克拉,二十万的价格可远远超过同样大小的其他宝石,你……不要暴殄天物!” “二十万?”我兴味盎然地问。乖乖!这一烧可不得了!钞票丢进海时也不过如此了。 “嗯!二十万。”卢颂霖严肃地点头,见了我坏坏的笑容,他也应晓得漏了口风。 终于还是让我探出来了。二十万,卢永霖还是真是慷慨。 “钻石的价值,取决于它的成分,然后心来衡量,总价二十万?” 火为一烧,不就是灰飞烟散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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