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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以皇上对穆兰的疼惜,就算查出了他的烂帐,也不好重下惩处而牵连到穆兰。可指婚的谕令迟迟不下来,恐怕皇上早识破他的企图。而今之道,只有先下手为强。

  “春五哥?”她力持镇定的笑容,拚命挣扎。“我想……马车大概快被拖出泥沼了,干脆直接下去……““没有我的命令,它永远都会处在泥沼里。”

  她惊瞪他的和煦笑容。马车的受困……根本是陷阱!

  “春五哥,你……还是放开我得好,店小二随时会……”

  “没人会来坏事,你尽管放心享受吧。”

  “春五哥……你放尊重点……”不对不对,这句该重声喝斥,为什么不用力点吼?为什么不放声大骂?“我要是在外头耽搁太久,我家人定会……”

  “我已经差人回你家交代,你和巴英今儿个住在大姊夫那儿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这和他往日行径截然不同!

  “穆兰,我会好好待你的。”

  “不要:你……走开!”她竭力在他的圈抱下撇头闪躲他的唇舌。

  她这才切实体会到,再斯文的男人,拥有的力量仍是男性的力量,她根本打不过。

  兰兰,你不能把每个男人都当好人看。

  这警告来得太早,她明白得太迟,就在额勤春吻上她时,她狠劲一咬,尝到血味的剎那,她竞发觉自己重重地摔跌至地上,额头留下了擦撞到桌缘的大块青紫。

  她怎么跌倒了?她头昏眼花地迷糊想着。鲍左颊好痛,左半边脸烧起来似地灼烈而肿痛,耳鸣阵阵。她唇中的血好象不是额勒春的,而是自她破裂的口腔泛滥至下颚。

  她怎么了?

  “贱人。”额勒春傲然伫立,高高脾睨看几乎被他一掌打昏的小身子。“原本想好好疼你的,既然你这么喜欢跟我来硬的,何不早说呢?”

  他猛地拖起穆兰,摔到床榻上,伸手至床角一搜,就抓出了一把布条及短鞭。

  “我跟你的嗜好合得不得了呢。”

  他一边冷笑,一边迅速缚住她双腕,高高吊在床柱边的木棂间,逼使她艰困地跪在床榻上。“你喜欢讨打,我刚好喜欢揍人。你说,我们是不是很配呢?”

  她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先前惨遭直击的昏眩又未退,完全听不懂他的话,无法理解他的作为。她是不是在作梦?

  “别担心,我在这家客栈是老主顾,这房也偏僻得很,你可以尽管放声叫的。他笑着撕扯起她的层层衣袍,兴致高昂。”我等这一天已经等太久。咱们俩终于可以以真面目相对了。“他狰狞的笑容在剥出秀丽的肚兜时,立刻被单薄布片绷出的浑圆弧度烧得口干舌燥,一脸敬虔、赞叹,而又淫邪。

  真是太完美了。她所拥有的,远超过他平日的想象,更胜过他尝尽的庸脂俗粉。这是在锦绣丛中养大的玉人儿,绝纯的心思,绝柔的性格,绝艳的身段,绝伦的姿色。

  就算不是为了她的利用价值,拥有这样的极品尤物也是值得。

  正当他伸手揉向肚兜的高耸之处时,喀喇一声,他骇然狂叫,嘶声大吼地抱着被扭碎的右腕又哭又跳,疯也似地尖嚎。

  穆兰隔着惶骇的泪水,什么也看不清,只隐约见着一身素白的两三个人影,解下她的双腕,以披风包裹住她急遽战栗的身躯,静静地,抱着她消失了踪影。

  客栈房内,只剩一个断腕男子的凄厉哭吼。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府里,回到她的院落里,回到朱雀怀里。彷佛她被白衣人抱起的剎那,就已同时回到家中此刻的光景。

  这是另一场梦吗?

  她越是颤抖,越是被搂得死紧。她可以感受到这份胸怀的每一处纠结肌理,可以感受到强烈的体温,熟悉的气息。

  这是安全的,这是一直守护着她的,这是疼惜她的,这是可以信赖的。他不会以正人君子的面貌来掩饰真实的本性,他也不曾吝于给予吃力不讨好的警讯。他什么好话都不曾说给她听,刻意作对似地处处打击她的信心。但,她此刻才明了,那些毫不是基于恶意……她脆弱地在他怀里伸长手臂,高高圈住他的颈项,终而放心地痛声哭泣。

  他什么安慰的温盲柔语都没有,只有强劲有力的铁臂,紧紧的、紧紧的,将她揉入胸膛里。

  他以脸颊摩挲着她的泪颜,吻着颗颗珠玉,继而覆上她的双唇,开始与她激切深吮。此时此刻,不再有少女的矜持,傲慢的自尊与闪避。

  在狂野的唇舌纠缠中,巨大的铁掌粗蛮地剥着她的一身遮蔽,以烈火燎原之势吻遍每一寸娇柔的胴体。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只有喘息,及激越的呻吟。随着床边飘下的,是两三张方才救她回府的白纸人形……在狂野的唇舌纠缠中,巨大的铁掌粗蛮地剥着她的一身遮蔽,以烈火燎原之势吻遍每一寸娇柔的胴体。

  他们之间,没有言语,只有喘息,及激越的呻吟。随着床边飘下的,是两三张方才救她回府的白纸人形……

  第十章

  那日之后,再也没有有什么阻拦得了他俩强烈的吸引与渴望。

  朱雀仍是诚郡王府中的西席,随着巴莫的高中举人,诚王爷在几次朱雀精睿的建议下受到皇帝赞誉,地位大辐提升,几成府中红人。

  但他依旧冷冷淡淡,拒绝他人过度亲近,也不亲近人。

  而穆兰,在朱雀的羽翼下,不再涉足朱雀和他朋友之间的神秘任务,只专注于如何不使慈善堂沦为太子沽名钓誉的道具。

  看似疏离的两人,却有着炽热的隐隐烈火。

  府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朱雀已鲜少在自己跨院中就寝。也无入留意穆兰为何不再需要婢女彻夜轮值应侍。幽暗的兰闺深院,夜夜轮回着无尽的缠绵。

  他再难克制自己的渴望。有时,在两人独处的书房,他就开始放纵激切的欲焰,一再占有着他的小人儿,享受那份确实的拥有。有时,在她捧着诗集漫步花丛间,他会倏地将她卷入怀里,吻她千遍万遍。有时,他会在众人齐聚的场合中以双眼锁住她的身影,那份凝睇,如影随形。

  但是她开始有着莫名的不安,那种无法言喻的担忧。

  他明了,却也没说什么。只不过,以另一种形式宣泄枣“朱雀别这样。我不喜欢……”

  他从不接受她任何脆弱的抗议,始终一意孤行。

  她双腿大开地跪立在床上,身后一再遭受他狂悍的进击。精壮的胴体紧贴着她细腻的背脊,拧压着她双乳的一只铁臂不断使劲,逼她融入他怀里。

  可是她怕,她不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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