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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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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讲,那个心上人不就是他吗? “既然你已经跟了我,就忘掉他吧。” 这些话简直荒谬至极,她想爬起来严正声明,却发现她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一阵暖热且极具男人味的气息轻抚在她鼻前。随即,一个沉稳有力的压迫感温柔地覆在她唇上,哺哺着她的名。 这不会真的是海东青吧,不会吧? 当她本能性地微启红唇,正准备迎接他的吻时,暖热的温润感倏地抽离。 “大人,时辰到了。” “即刻启程。”一阵霍然起身的劲道旋扫而去,低冷的声音严酷而无情。“好好看照少奶奶。她若醒来,别忘了打料她该服用的 药品。” 海东青要去哪里?他刚才的温柔低哺跑哪去了? 等一下,再给她一点时间储备力气,她就快能开口睁眼了。她一定得搞清楚之前他的轻柔话语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他们之 间的关系就有希望了。 “格格?” 小银!快,快帮忙把她的眼皮拨开一下,快替她叫住海东青。 “醒了吗?”一个低沉而威严的女嗓冷然响起,听来仿佛有些年纪。 “启禀太福晋,格……少奶奶刚才好像闪了闪睫毛,但还是没醒。” 沉默的气氛持续好一阵子。 “这么体弱多病,将来怎么当个称职的儿媳妇?怕是每个冬天都得要我来这儿探望了,是吗?” “不会的,太福晋。少奶奶只是旅途劳累,加上出嫁的紧张心情,才会整个人病倒。” “看来海东青没把贤妻良母娶进门,倒娶了尊娇贵菩萨进来供着。”冰冷的浅笑忽而一转。“你家格格在出嫁前已有喜欢的对象 了?” “没有!格格根本没有喜欢的对象,她只是很爱作梦、很会幻想,但她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府外的男子。我们夫人的管教是出了名的严格!” “我对你们管教严不严格没兴趣,我要问的是她的清白。我可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孙子其实是别人的种。” “那您何不就此验明正身?”一个虚弱但倔强的声音由榻上传来。 “格格!”小银几乎是跳过来扶她坐起身子。 “我向海东青声明过自己是完壁之身。您若质疑,何妨现在就找嬷嬷来检查?”玲珑知道眼前站的中年艳妇正是自己的婆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也不过是问问而已!” “我不怕,要检查就检查,至少您不会再对我的清白有意见。” “我对你的清白哪有什么意见?” “如果您有意见的是我在洞房那天说的,我已有意中人,我可以坦白告诉您,他只是我在梦里遇到的勇土而已。” “梦里?”这小丫头该不会脑筋有问题吧? “启禀太福晋,少奶奶从小就有些异能,所以常梦到怪里怪气的事情。” “这算什么异能,我从来没听过!”要扯谎也得扯得像样些。 “说阴阳眼,您是不是就明白些了?”玲珑向来吃软不吃硬,卯起来更会不顾一切地硬碰硬。 “阴阳眼?”太福晋和左右两位看似长嫂的妇人立刻花容失色。“你……看得见……” “这宅子里你们看不见的东西我全看得见。”而且她打从醒来之后就一直很想问清楚。“这府中除了海东青之外,过去是不是出 了许多武将?” 在场的女人们全都抽了口冷气,府内嬷嬷们抖着声赶紧圆场。“少奶奶年纪轻,童言无忌,清福晋宽心。” “童言无忌?!”玲珑恼得忘了自己还是个病人。她多年以前就已经不当儿童了。“那站在太福晋身后的大胡子将军是谁?旁边两位像双胞胎似的武人又是谁?” “大福晋!” 一屋子女眷倏地拥上去扶住昏厥的太福晋,惊惶失措地藉机逃出这座令人发寒的院落。 “喂,怎么走了?”她们问的话玲珑都坦白回答,怎么轮到她们回答时就一个个跑了?“你们怎么这么不公平?” “别气了,格格。”小银叹了口气。打从她六岁起开始伺候和她同年的玲珑,这种惨剧她已经看了十年。 “为什么老是这样?难道我照实回答也有错吗?” “不是人人都爱听实话的。来,喝下这个。” “既然不想听又何必问?”她气嘟着小嘴接过场药。 “人家问您话也不一定就是要您回答,只是乘机给您下马威而已。” “我不懂。”做人简直比做鬼难。 才刚从病中清醒就搞得一肚子怨气,恶劣的情绪却被玲珑从小银那儿探到的消息火速打散,改而雀跃。 海东青确实每天一有空就亲自照顾她,她之前感受到的温柔不是在作梦! 顾不得自己仍疲软的身体状况,玲珑赶紧叫小银替她梳妆打扮,掩去一脸病奄奄的模样。打中午起就一直在房里晃来晃去,等海 东青回来。 她一定要搞清楚嫁的到底是哪个海东青。梦中的他、现实中的他,她病倒时感觉到的他,哪个才是真的? 玲珑兴奋得不得了,海东青和她之间新的战斗已经开始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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