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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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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猝地转身就跑,冲往车前重新站稳的马匹。 穆勒只悠哉几个大步,在她跨上马背时将她拦腰擒抱起来。她脚未落地便狂乱挣扎,咬牙切齿地沉默反击。 花拳绣腿,全是没功底的柔软招式,对他这身经百战的彪形大汉来说,连搔痒都不如。可她挣扎得格外激烈几乎是太过激烈,破裂的重重前衫绷出两团雪腻浑圆,随著专注奋战的纤手歼脚热情震荡,乳波狂浪,顶峰粉艳,嚣张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不是没看过女人胴体,只是阅历再深厚,也不曾见过如此的豪放泼辣。 或许是她倨傲的沉默攻击太奇特,或许是她某种别有阴谋的气息太引人好奇,或许是她妖丽稚嫩的容颜太抢眼,或许是她波涛汹涌的丰满太耸动,他竟一时失神,犯下大错。 搏斗的小手霍地窜向他腰旁佩刀,猛一贴著他身躯拔刀出鞘,就顺势在抽出的途径中划出惊人血口,自他左腹侧延伸至右肩窝,横过他胸膛地暴露一大道鲜红裂缝。 不只他微愕,连她也吓到了,没料到自己的招数效果会大过她的预想。 她在穆勒略松手劲的刹那使劲狠推,立刻摔滚入沙土中,连忙起身,带刀逃逸。 穆勒不是被可怕的伤口慑住,而是惊异於不曾有人简简单单地就伤他如此重,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恍惚没多久,原地一蹬,腾空大翻身,巨鹰敛翼般地飘立错愕奔跑的小佳人身前。她想也不想地就举起沉重大刀砍去,只是刀身太沉,拖缓了她的攻势,笨拙至极。她不服气,想将切到地上的大刀再度举起,却喘得要命,刀身颤颤举到一半又砍落回土里。 “需要我帮忙吗?”他冷吟。 “你又不是官差,凭什么管我闲事?!”娇嫩的火气终於爆发,分外可人。 “路见不平,理当相助。” “少在那里作贼喊抓贼!你们这票满口京片的家伙,鬼鬼祟祟,铁定没拿到官府行文,迳自闯关西行!” 哼!小丫头不只身形可观,脑子也可观,竟然一举揪中他的把柄。 “那好,咱们就一起上官府,看衙门大官是会先斩办你,还是先跪叩迎接我。” “你若是微服钦差,那更有问题!”直接戳破他的暗示。 “喔!” “钦差出使,为什么会带一大票佩刀随从?”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远超过村夫民妇该晓得的。“你究竟是什麽人?” 她当下弃刀逃亡,不再采拖延战术。可是她该怎麽逃,才能闪过这名高手的追缉?她唯一的胜算只有—— “啊!” 她痛叫的同时,整个人因左脚踝被后方飞石偷袭而摔跌至黄沙里,面朝地地重重栽倒,吃了一嘴灰土。 一只巨掌正要擒她起身,却被她挥扫而来的发钗划了个口子,惹出他的火气。 妈的,什麽东西! 经过一番扭打,双方火气更加高张。要逮住这么一个女娃,实在轻而易举,但他在恼人的缠斗中不得不更正自己的错误。 他太小看这泼辣货。 她的拳脚看似无用,却很有效地次次攻往他胸前,毫不留情,甚至数度差点一簪戳进他伤口深处。他既想折她手腕,又想扭她脑袋,可对手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狰狞匪汉,不过是个细致娇嫩的玉人儿。 他无意对女人出手,也从不干此种以大欺小的劣行。他只是……没料到自己会被这小丫头激怒,真的发起飙来。他向来被人讥为八风吹不动的大冰砖,这下可好,终於砸了招牌。 穆勒几乎滚趴到她身上,两人四手相抵。她巴不得再狠狠地以尖长钗饰捅他伤口一记,他则紧扣住直想卯力箝碎的纤纤手腕。 黄土烟尘中的两人,狼狈不堪。她虽然屈居劣势,仰躺在他身下,他却也占不了多大上风。因为他在使劲扣住她双腕攻势的情形下,身前伤口不断淌出大量鲜血,迅速耗竭著他的体力。 他太大意了。 她细弱双臂撑不住他双掌向下箝压的狠劲,不甘心地竭力继续上挺相抗,却遭他喝然出力的攻势,被两只巨爪重重钉入黄沙里。忿忿小手仍抓著娟秀的武器,分扣在她头侧,无法采行进一步攻击。 穆勒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刚才那豁出去地大发内劲,固然制伏了敌人,却也顿时自伤口激喷出血花,流浸在她衣衫破烂的身前。 要命,他开始感到发寒,显然失血过多。 一看到身下气恼挣扭的小人儿,他的虚弱马上重新振作,硬是杠上。 既然已经流失这么多本钱,他就断不容自己败阵。 死也要先叫她投降! “你想比力气,比得过我这个大男人吗?” “你可以试试看。” 他压躺在小人儿身上,全凭分箝住她双腕的巨掌撑住上身,与她小隔一段。汨汨血丝不断落下,连结著这段差距。 只要他一松开她手腕,她一定会重重刺往他伤处去。可是不松开她,他的双手也形同被反过来牵制住,无暇照料自己的伤口。 这一仗,到底谁会输? 一阵晕眩令他感到情势不妙,他努力瞪大怒眼保持清醒,却仍自她精明的美眸中看到一瞬间的得意,彷佛胜利在握。 她想得美!会使卑劣手段的,可不只她而已。 穆勒蓦然扬起俊煞的冷酷笑容,鼻尖对鼻尖地轻缓吐息,微眯俊眸。 “你的手已经被我扣住,你的脚也已经被我身子压住,动不了的。” “彼此彼此。” “是吗?”他不怀好意地慢慢往下滑卧。“我倒还有一项武器能够作用。” 她起先不明白,直到望见他的脸庞下移至地暴露的胸前时,才警觉大事不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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