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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嗨!绝垣。”殷垩朝段绝垣咧嘴一笑。

  “绝垣,你来了。”迟怒也仅是一笑。

  “听说你们最近联手干了一件大事,真是过分,这等好事居然不让我参一脚。”段绝坦双手环在胸前,故作气愤地抱怨。“喂,你怎么怪起我们来了,当初没找你,是因为你和飞鸢正在甜蜜期;再说我接到这件Case时,原以为只是件掳人勒赎案,没想到后来竟演变成尼泊尔的政治案件。”殷垩反驳道。

  “你也别埋怨了,去了又怎样?除了玩命还要兼做电灯泡。”迟怒讥讽地道。

  “电灯泡?”段绝垣笑谑地瞄着殷垩,“工作还不忘娱乐?”随即朗声大笑。

  迟怒笑着搭上段绝垣的肩,“别说我没提醒你,他这一次可是玩真的!”

  “玩真的?!”段绝垣敛笑,正经地看着殷E,“他是说真的,还是逗着我玩?”

  殷垩脸上微有愠色,“你能玩真的,我就不能玩真的吗?”

  段绝垣瞅出殷垩脸上的温色,忍不住斜睨了身旁的迟怒一眼,“瞧!他生气了。”随后哈哈大笑。

  迟怒这才语重心长地道:“绝垣,你和殷垩谁也别笑谁,能觅得自己心爱的人,已不枉此生。”

  “你说得对,现在我和殷垩都找到自己的伴侣了,看来你得加油啰!”段绝垣笑谑地刺激着迟怒。

  迟怒也不反讽回去,只是笑着,笑容中隐现一种从未有过的腼腆,看得段绝垣和殷垩先是一愣,随后隐隐窃笑。

  段绝垣故意站在迟怒的左边,殷垩则站在迟怒的右边,两人非常有默契地将他夹在中间,各伸出一只手臂勾住迟怒的肩膀。

  “从实招来吧!”两人脸上都有着相同的诡谲笑容。

  迟怒坚不吐实,装傻地看着两人,“招什么?”

  “还装蒜,那个女孩是谁?”殷垩忍不住追问。

  “对,那幸福人儿到底是哪家女孩?”段绝垣也好奇地看着迟怒。

  迟怒自知事情绝对是纸包不住火,他拨开两人的手臂,径自坐在椅子上,优闲地跷起二郎腿,“这个女孩的名字我一定会说,不过在说之前,我想先问你们一件事。”

  殷垩和段绝垣皆因迟怒的神情而微怔,各自找位子坐下。“什么事?”

  迟怒不知该从何说起,面有难色地抚着下颚,“我想问你们,……”他抬眼瞅着脸上皆有茫然之色的殷垩和段绝垣,“你们以前是否做过怪梦?”

  “怪梦?什么样的怪梦?”殷垩和段绝垣异口同声地问。

  迟怒揣不出他们脸上的惊讶是什么意思,只得回道:“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个令人纳闷的梦,看见梦中的自己一掌拍碎一个琉璃娃娃。”

  殷垩惊呼:“我也梦过,但我是看见自己戳着一个瓷娃娃的胸口!”

  “天啊!我是梦见自己紧握着一个执风筝的娃娃。”段绝垣不自觉地睁着惊愕的大眼。

  迟怒只觉得不可思议,“我们都做过雷同的梦,莫非我们……”

  “都是因为梦而留在人间?!殷垩和段绝垣惊讶地相视。

  “我想应该是。”迟怒神情严肃地说,“以绝垣来说,你说在梦中紧握着执风筝的娃娃,飞鸢偏偏最喜欢风筝。”随后目光移向殷垩,“而你说在梦中戳着瓷娃娃的胸口,你不觉得柔慈还真是个有口无心的女孩吗?再说她的名字,柔慈……是不是正意味着瓷娃娃?”

  “你的分析听起来好似颇有道理。”殷垩认同迟怒的说法。

  “你说的不无道理,那你呢?既然你会开口问我们,莫非你做的梦也有蹊跷?”段绝垣一语道破迟怒的用意。

  迟怒不再隐瞒,深吸口气后道:“没错,我在梦中一掌拍碎一个琉璃娃娃,而最近我结识了一个罹患‘玻璃娃娃’病症的女孩;最令我惊讶的是,她的名字倒过来念正是——玻璃。”

  “玻璃?倒着念……不就是璃玻。”段绝垣不解地望着迟怒。

  “璃……黎……”殷垩刹那间顿悟,瞅着迟怒问:“是黎夫人?”

  迟怒又气又恼地吼道:“我怎么可能会看上那个轻浮无知的女人?再说她身体好得很,哪像是一尊玻璃娃娃!”

  “那会是谁?”殷垩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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