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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大哥,你怎么这么凶?”耿乐乐佯装受惊样,“我是你妹子耶!你问铃儿,兄妹是不是要相亲相爱?”

  “铃儿?”他—脸求助的表情,令人又怜惜又好笑。

  风铃回以甜甜的笑脸,老实地说:“兄妹是要相亲相爱的。”

  “哦……”他苦着脸,不喜欢这个答案。

  耿乐乐给了他得意的一笑,而后作势欲抱住他。

  “大哥来,妹妹抱抱。”

  “不要!”这是他最大的极限。

  他眼明手快地逃过她的拥抱,从窗户一跃而出,逃之夭夭。

  耿乐乐望着他逃窜的身影,哈哈大笑,这样的大哥真是太好玩了。

  “铃儿,晚上窗子记得锁紧,色狼便是从那儿入内的。”

  “你就别吓他了。”风铃慢慢地了解耿乐乐爱捉弄人的个性,她苦笑着为可怜的耿乐平求情。

  “嘿嘿!”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欺负大哥,即使明知会被骂,耿乐乐也不愿轻易放过。她奸笑道:“好吧!暂且放他一马。”忽然,她又偏着头道:“不过,大哥虽是傻了,可是,不近女色的个性倒是没变。”

  她记忆中的大哥又冷又冰,老是臭着一张脸,不喜欢别人亲近他,尤其是女人,而她这个妹子自然也包括在内。

  “不近女色?那是什么意思?”风铃不明白她的意思。

  耿乐乐开心地为她解惑,“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大哥不爱与人交际应酬。”她望向站在门旁偷偷拭泪的欧阳筝,“真要严格算起来,在大哥身边呆得最久的就属筝姊姊了。”

  风铃无言,认真地思考她的话。

  “没事、没事,虚惊一场。”冷峰打破沉默,他遣退看戏的家仆去干活儿,对着耿清风夫妇道:“让她们姑娘家自个儿去聊聊,孩子大了,咱们管不动了。”

  耿清风夫妇点头同意,退出门外,并顺手关上房门。

  冷峰见君寒达仍守在门外,遂伸手揽着他的肩,“寒达,我有笔生意想找你商谈,你跟我来。”

  耿清风夫妇相视而笑,手挽着手,沿着长廊离去。

  “吉凶参半,凶兆中牵附红鸾。谨儿,全给你说中了。”耿清风对着爱妻说。

  方谨笑望着夫君,“你说,筝儿与铃儿,哪一个才是平儿命中注定之佳人呢?”

  耿清风望着爱妻美丽如昔的容颜笑着,“你所占卜的卦相不是已说明了一切?”

  “怎么老爷也信起愚妇的这套把戏来了?”方谨取笑道。

  “都已经是半百的人了,还这么顽皮!”耿清风将爱妻揽入怀里,宠溺地说。

  方谨的神色一转,有些忧心地说:“你刚才也瞧见了,习武之人是不容易睡沉的,刚刚乐乐还没靠近,平儿便警觉地醒来,而先前不管铃儿怎么叫,他却依然睡得安稳。”

  “嗯!”耿清风也注意到了这点,“只有和铃儿在一起,平儿才会感到安全。”

  方谨忧喜参半地说:“虽然平儿失去了记忆,可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选择。”

  耿清风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放心吧!”

  “铃儿,咱们要去哪儿玩?”

  日过晌午,用过午膳,风铃便带着耿乐平往城外走去。

  轻风拂面而来,吹散风铃的秀发,秀衣随风而飞舞,她望着眼前追逐玩耍的一人一兽,不禁扬起笑容,眼里尽是无限的依恋。

  “平哥,过几日你爹娘便要回北方去了。”风铃黯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绿树。

  “咱们也要去吗?”耿乐平正与小宝玩得不亦乐乎,随口问。

  这几日他们一直待在冷家,无法自在地活动,如今一回到树林,便如同瞧见昔日好友,这两个家伙更是无法无天玩乐起来。

  风铃压下起伏不定的情绪,给他一个微笑。

  “不是咱们,就你和小宝。小宝跟着你,你也有个伴,才不会觉得寂寞。”

  “铃儿不去?”他问。

  她别开脸,微微点头。

  “那我和小宝也不去!”他说得如此轻松平常,仿佛他们三个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风铃好想告诉他,她多么希望他们三个永远不分开,但是,千头万绪,寸寸难解……

  “平哥,你瞧天上的云散了又聚、聚了又散,我娘也曾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就像天上的云一样……总有分离的时候。”她红了眼眶,万般不舍地深情凝视着他,“现在已经找着了你的家人,而他们也十分疼爱你……我想,我也可以放心地把你交给他们,我……我也该回家了。”

  她不知道自己会如此伤心,这种悲痛交杂难分难舍的情绪,令她泪如泉涌,数度哽咽。

  耿乐平见她哭泣,慌乱地奔来,握住她的双手。

  “铃儿回家,我也回家。”

  风铃眼中有着一抹深沉的痛,“这样才乖,你跟耿伯伯回到北方后,要乖乖地听话,知道吗?”

  “不去北方,回家!”耿乐平心急而固执地说。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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