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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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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爷爷,您老人家地下有知,可千万不要以容儿为耻啊! “容儿。”见她思绪又飘走,他再一次唤回她。 “啊?”她赶紧回神,避免某人再一次偷香得逞。 “与花珏同行,可有为自己新添些衣物?”他突然闲话家常。 “啊?没啊!少主,咱们自个儿就是做布匹买卖,何必让外人赚这些钱呢?”她好笑道。虽然不明白少主为何突然问这问题,但她仍据实以告。 “女孩儿家不都爱买些衣裳、饰品什么的,好取悦自己。我由着你买你还嫌呢!”他也学着她笑。“再说,你的衣裳似乎没有符合你这年纪该有的粉嫩颜色呢。” “我不爱浅色衣裳,易脏。”她微微皱眉道。 “是不爱,还是不敢呢?庄里这么多下人,还怕没人清理?怕什么脏呢!”他笑意不减,不待她回答又问。 “容儿,你可曾想过为何当年将你捡回来的是鸟使,而你却得喊花珏师父呢?” “因鸟爷爷懂兽语的绝技乃天生异能,无法传授给我,又因我身子骨奇差,无法习武,所以只好转而向花珏习医习毒。”尤其是七年前,水榭门灭门后,她更是努力钻研于医术。 其实这些她也不是很确定,因为七年前她失去了记忆,所以关于水榭门的记忆她都是听来的。 花珏说她是因为惊吓过度,又因疼爱她的鸟爷爷与门主夫妇双双惨死,在这一连串的刺激下,她因而失去了在水榭门时的记忆。 不过七年来,该知道的已由少主与其他三使告知了,所以该明白的事情、该承担的责任,她一样也不少。 只是每每听闻这些事、众人在商谈复仇大计时,不论是激动或愤怒的情绪,她都无法产生。当然也无法在铲除仇家后,产生快意。 除了想到鸟爷爷的死会令她难过外,对于其它一切她总无法感同身受,就像是在听别人家的故事似的。 “少主,这事不是当初您跟我说的吗?”何必明知故问? “是吗?”他玩弄着她的发梢,随口应道。 “……少主,您想问我可曾想起从前往事吧?”她忍不住道。 拐着弯问这么多,偏又故意拐得极糟,这不是很明显吗? “以一个失去记忆的人而言,容儿,你是否活得太过惬意?”闻言,柳熙斐也就直问道,一对深沉若黑水晶的眸子,定定的注视着她。 他不喜欢看到这样轻易放开过去的她,好似那段岁月只剩他一人珍惜着,只对他一人有意义。 他不愿、也不许她这么做! 即使他希望她一直如现在这般快乐,但仍渴望她能回想起专属于两人的共同记忆;他虽不愿逼她,却又希冀她能回复记忆。 偏偏有人钝得没发现身后人的在意,一派云淡风轻地道:“过去的那些事情,若是想得起来,哪天我总会想起的,不是吗?若是无法记起也无妨,反正重要的是将来的日子。更何况,当年水榭门的一切,这些年我听你们说的都可以倒背如流了,那些记忆是不是我自己想起的,很重要吗?” 喜容说出自己的想法后,有些疑惑的偏头望着柳熙斐。 “少主,您一向不是执着于过去之人,为何老希望我记起一切呢?” 比起她的记忆,她对于少主异常执着的行为更在意几分。 “事情事情,重要的不是事而是情,事由人说,情自心生。”柳熙斐终于敛起那始终不真实的笑容,星眸一沉,轻叹道:“容儿,你可真无情……” 他在乎的是,随着记忆消逝,幼时那情感丰沛的容儿也消失无踪了。 两人之间深厚的情谊,怎可说忘就忘? “可少主,大家不也常说“时间可改变一切”?这些记忆我就算现在不忘,将来也会淡忘,再如何浓厚的情感,百年之后也将成云烟,既然如此,又何必苦苦坚持?”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她无意一直惦记着过去,日子还是得过不是吗? “……”他不语,只是深深的看着她,眸光深幽,原本轻柔圈住她纤腰的手劲不自觉的加重了。 唔,似乎惹身后的人生气了。“少主,难道您会记得从前的每一件事吗?”她七分好奇、三分不服地问道。 “若那事我相当在乎、那人我相当珍惜的话……我会!”柳熙斐定定的望着她,以一种像是立誓般的严肃态度,一字一句清楚地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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