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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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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沦陷的部分,又岂止那些? 他是只画地为王的兽,正标注他的领域范围,举凡他摸过舔过之处,全归他所有。 我的,我的,这也是我的,他用强悍的行径,做出霸道宣告。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溃的人,是她。 浅嫩的吟喘声,她隐忍不了,由唇边流溢而出。 她惊慌想咬嘴,却被他阻止,没咬住自个儿的娇吟,只咬着了探入她口中的长指, 可恶的男人,在她身上画完领域,现在连她的嘴内也不放过,硬要闯入、占据。 长指拨戏着她的舌,嘴也没闲下,在她耳畔吐纳,笑叹,热息阵阵,很是撩人。 若说大龙子的声音是天籁,蒲牢此时此刻,浓浓的喘息,掺杂一丝笑意,也毫不逊色。 他发满一身的红鳞,潋滟如火,无关乍见她被浸于大鼎、以为她死去的愤怒。 那是“欲”,单纯而直爽,反应看他对她的欲。 一种,想让她变成他的,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瓜分的独占欲。 一种,他为了她,通体火热、炙烫,几乎燃烧起来,想要她抱着他、用甜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不断地、不断地……贪欲。 一种,觉得她可口至极、秀色可餐,胜过任何一样菜肴的……食欲。 一种,想在她身上,获取温暖、得到满足,最好能纵情厮混个几天几夜的……兽欲。 她让他背离控制、她让他难以思考、她让他……完全张狂,涨满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长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将她吞噬下肚,化为他的骨血,成为他的专属,那般的,吻着她。 一切,变成浑噩。 她无法再关注其他,眼眸时闭时眯,身处之地,何时由药居变成了他的房、由圆沫大鼎,换成了绵弹的蚌床,她完全丧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觉到他。 感觉他鸷狂吻她,唇舌游移四处,掘探着连她都未知的敏感。 感觉他浑身似火,红得艳娆,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间,她弃守坚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烧殆尽。 眼眶湿润,有着承载不住的东西,在眼角逐渐汇聚成形。 是什么? 她想伸手去抹,双手却落入他的掌心,与他十指密密交扣,她的指甲略略陷进了鳞次增生的掌背间。 床第凌乱,纠缠着两道身影。 兽般狞美,倾力驰骋的男人,双眼因欲火焚烧而炯亮,绷紧的双臂,肌理愤张,覆上坚硬红鳞,形成力与美的融合。 将他变成这副模样的人,在他身上,甜蜜绽放。 迷蒙的妖冶,可爱的艳媚。 那种对于白己发出羞人申吟,又是恼,又是无能为力的神情,让人更想放手欺侮。 他伸舌吮去残留在嘴角,属于她的芬芳。 这一景,煽惑、迷眩,教她双腮炸开艳红,飞快闭眼,不要受他勾引。 瞧见那样的他……骨髓深处传来了战栗。 她害怕那种感觉,害怕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 眼角越来越沉,一丝湿意,蜿蜒而下,没入鬓发。 她与他,同时怔住,所以缱绻激狂的动作,全数停止。 他一整个僵直,硬生生压下想躁进的冲动,伸手抚摸她的发鬓,确定摸到了一股湿湿,染得指尖微微泛亮。 那是……眼泪? “有这么痛吗?”他惊嚷起来,该死,他把她弄哭了…… “……怎、怎么了?”她觑向他,眼睛一片蒙蒙水雾,看见的他有些模糊,但他脸上诧异的神色,仍是瞧得清晰。 “你哭了……”他将指尖凑近她眼前。 “不可能……是汗吧……”她也去碰触眼角,浅浅的一道水痕,仍在。 他的汗水?还是她的? 两者皆有可能,唯独不会是泪水。 她没有泪水,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 一定是方才漂流律动之际,凝在他额际的薄汗,恰巧滴落她的眼角。 一定是…… “我弄伤你了吗?!很痛是不是?” 蒲牢慌慌张张,斥责自己的失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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