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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魟医一时忘了假装眼盲,咚咚跑去翻箱倒柜,抱出数大罐药膏,诌媚奉上,又想起自己必须扮瞎,双眼一吊,翻出白仁,再度挥舞双手,“摸索”出门。

  踏出门的同时,魟医放松地吁口气,庆幸保住老命一条,飞快游离,不敢多加逗留。

  魟医尚不知情,待会儿,不到一个时辰内,另一只发狂的龙子,也会这样对他,行径更回凶暴,他这口安心的气,吁得太早…………

  “你误会魟医!他替我祛毒……”不,此时并非为魟医说话之际,红枣脑门沸腾,更胜大鼎内的水温。

  灼热感影响她的思绪,教她弄不清孰轻孰重,蒲牢的眸光深邃得像在告诉她——

  她比魟医更有危险!

  “你为要看!不……先把我放回鼎内……不要捏我的——”臀!这个字,她羞于启齿。

  “奇怪,离开热水这么久,你的皮肤……怎么反倒越来越红,越来越热?”连他都感觉到那种热意,灼暖了他。

  因为他看着她!

  因为他抱着她!

  因为他红炫的鳞光,喂热着她!

  她控制不了潮红席卷,爬满全身,不争气地染红每寸发肤。

  “先让我把衣服穿上,好吗?”她哀哀请求,好似听到煮腾的声音,在脑门里咕噜噜作响。

  “先上药再说。”他很坚持。

  “我没有烫伤!药汤……不烫人的,你自己探手试试,水温很暖,我舒服到忍不住打起盹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看见他咬开瓶口栓布,问得很绝望。

  “上完药再说,我会听。”那时就来不及了,好吗?!

  揩了些冰凉膏药,已经抹过她的肩颈。

  身体是火热的,更显得膏药沁凉无比,热寒交杂,冷暖自知。

  他轻轻推匀膏药,粗砺的指竟也能如此轻柔。

  大片白里透红的肤,从不示人,那是这么私密的地方,藏在衣物底下,连她自己都看不到,他却看了,摸了,指腹滑过背脊线条的凹陷——

  麻痒,由他指尖传导而来,犹似涟漪最中心处,先是骚动,开始扩散,钻了肤,渗了肉,入了骨。

  直到一声轻吟,由她粉嫩嘴中逸出,她来不及咬唇藏住。

  好悦耳的声音,他想再听一遍,不,两遍、三遍……更多更多遍。

  “好了,不要了……好痒……”她想推开他,但她不行,两人距离若拉开,她狼狈赤裸的模样,就会被他看个精光。

  现在的姿势,虽教人难为情,至少她与他胸口相贴,他无法尽看姑娘家的胸前美景……算是,好事吧?

  “还没。”他抹到了她腰侧,好痒,她缩肩想避,可无论如何逃,都逃不出他的臂膀范围。

  “混蛋,我不需要上药!不要你来做这些——”她装出凶狠的口吻,要恫吓他住手。

  可是,他指腹抚过,酝麻窜上,让她的声音,听来就是软绵、就是娇柔。

  她必须用力咬紧下唇,才能忍住再度申吟。

  这男人……在她身上放火吗?!

  他碰触过的地方,渐渐燃烧起来,好热……

  并非真的引发火势,他的火属于无形,热度却惊人,更胜燎原大火。

  冰凉的药膏,仿佛被他燃沸,抹在身上,已感觉不到沁凉。

  抹药,谁还记得?

  指腹早已无暇再去沾取药罐内的凉膏,兀自嬉戏于嫩肌之上,轻慢滑过,她肤间的小小疙瘩,便会随其起舞,可爱的战栗。

  柔细的汗毛,丝腻的雪肌,他爱不释手,几乎无法由她身上撤离。

  一低头,便能碰触到她红通通的耳壳,他的吁叹,抚动她鬓边青丝,他的纳息,嗅进她发间淡雅香气。

  肺叶、血脉、知觉,全是她的香甜气昧。

  在她身后探索的指,并未停下动作,仍勤奋发掘她所有敏锐的反应,他的唇也加入了探索,抵向她的颈。

  指尖,描绘她腹线,唇瓣,则是刷过她颈侧,吮向那儿的脉动。

  热痒与震撼,同时由她颈脉间传来,一股躁麻直直窜上脑门。她慌乱失措,本能去推他的肩脚,他不动如山,唇瓣仍吮着那儿,先是咂着,后又啃,舌尖也参与作乱,舔弄着、品尝着……

  颈脉、耳垂,圆润的下巴,无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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