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纪珞 > 夫唱妇不随 >


  恍惚间,她看见一只龇牙咧嘴的山狼,踩住她的手腕,用它那长舌尖牙舔啃她柔嫩的掌心,所以她才会痛得要命──

  狼?!

  喜韵吓得花容失色。

  “啊!不要──”她不要被吃掉,不要啦!

  两只、三只……七只、八只……愈来愈多流着恶心涎沫的大野狼,用利爪踩住她,来意不善地对她狞笑,呜,好可怕……

  “救命、救命呀──”走开、走开啦!

  “别动!”

  该死的,这女人发了什么疯,突然对他拳打脚踢!

  雷朔出声警告身下挣扎不已的女人,替她拭净手上的伤口不成,又要免于她伤及自己,他只好压制住她胡乱扭动的娇躯。

  喜韵紧闭双眼,慌乱地猛摇螓首。

  别动?难不成要她乖乖躺好,让它们啃光光?免谈!

  因更加剧烈的挣扎,她手脚上已经凝血的割裂伤再度扯开,迸出鲜红血丝,雷朔不得已,只好把她胡乱踢动的双脚圈入他长腿中,单手往后扣住她双腕,将她整个人锁入怀中。

  娇躯在怀,雷朔免不了碰触到柔美的女性曲线。

  她很纤细,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把她折断似的,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感觉体内气血隐隐躁动,他咬牙对着依然在他身前扭来动去的女人低咆:

  “别再动了!”

  又是一句警告。

  这回喜韵怔了怔,理智逐渐探出头。

  等等,她方才怎么没注意到山狼说的是人话?而且这只狼的味道干爽好闻,一点野兽的熏臭味都没有,甚至觉得它身上的皮毛暖和得让她好想接近……

  喜韵好奇地睁眼,一张放大的魅惑俊颜就在眼前,她又是一怔。

  她认得他!

  昏迷前的记忆全数回笼,她骇异地攀紧上方粗壮的颈项,焦躁不安地低呼:“有狼,好多只狼!”

  温香软玉因恐惧主动偎入他怀中,贴近到有抹清新的药草香飘入他鼻中,无意间撩拨那方躁动的热源。

  “没有了。”雷朔说得有些含糊,薄唇只有微掀,因为她玉润珠圆的耳垂就在他唇边。

  “没有?”喜韵定睛左顾右盼,恍然顿悟。

  “……原来是恶梦,我梦见好几只狼踩在我身上,吓死我了!”她惊魂甫定地拍拍胸脯,顺便看清身置何方。

  他们身处山洞,一旁有堆劈啪燃烧的柴火,火光将他们缠成麻花的影子映在洞壁上──

  等等,麻花?!

  喜韵总算意会到两人过分亲密的姿势。

  “色狼,放开我!”羞怒焦急之余,她卯足劲推打身上的男人。

  雷朔眉头一皱,二话不说拔身而起。

  “趁我昏迷时对我意图不轨,你小人──呃,痛……”

  一脱离他,她立刻抱着身子缩到角落,身上的伤也跟着大肆叫嚣。翻开衣袖,这才瞧见自己双手掌心至手肘,各有不少先前在林间奔逃所致的伤痕,白晰无瑕的肌肤被划下好几道血口子。

  一双赤眸在看见伤痕累累的玉臂时,骤然深黯。

  察觉他的视线,喜韵连忙将无意间示人的肌肤遮回衣料下,戒慎地瞪着他。

  “若我真想对你动手,你的衣服不会完好如初。”他开口。

  他指明的事实点醒了喜韵,她身上的衣物除了几处破口外,确实完好如初。是她误会他了么?

  “伤口擦干净。”听他又道,一方棉布已递到她面前。

  “醒了就自己擦,还有药。”

  见他将一个口塞红巾的白瓷瓶一并交给她,喜韵纳闷地接过湿润的棉布药瓶,不禁沉吟。

  他的意思是,方才她昏迷的时候,他正在替她处理伤口?所以……当她感到痛楚想缩回手时被他握住,而她又不停挣扎乱动,他才用身子制住她么?

  “你是不是为了不让我受伤,才……抱住我?”

  他不置一词,径自转身将山洞内剩余的干柴丢入火堆中。

  “喂……你叫什么名字?”对救命恩人总不好一直喂喂喂的叫。

  “雷朔。”

  “雷朔,雷朔……”她低低复诵了两次,在心中记下。

  她的低喃如一缕轻烟,从雷朔耳中直窜心口,扬起莫名骚动,不过这股骚动很快就被她打岔。

  “我叫做……呃,你叫我喜儿就可以。”她为掩饰“招摇”的身分续道:“雷朔,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

  “脱衣。”

  嗄?才刚认为他也许意不在“欺负”她,他就要她脱、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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