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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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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鹰堡如日中天的声誉与训练精良的部众,虽已让穆鹰无须亲自担任运输领队的工作,但此类行前视察,穆鹰一向不假他人之手,足见其行事严谨之风,而对每一名部众的看重,更是令部众们心悦诚服的原因。 “穆鹰很忙?”她白天几乎都看不到他。 “堡主肩负漠鹰堡的存亡兴衰,怎么可能不忙。” “忙什么?” “商事交涉、牧场营运、管理庞大的产业……哎呀,跟你说你也不会懂,反正就是很忙啦!”连身为左右使的他和雍偃,也时常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落得个空闲想啃粒瓜子,还被抓来做苦工,啐! 秦从恩似懂非懂,歪着脑袋。 “没有人帮穆鹰的忙?”这样穆鹰好辛苦喔,她不喜欢。 “有啊,我和雍偃就是他的左右手。不过漠鹰堡终归是堡主的,堡主要想真正清闲,大概就只有等继承人成年、有能力接管一切的时候吧。” “继承人是谁?几岁了?什么时候长大?” “你又还没生,哪来的继承人!”燕绍云无可救药地睇了眼状况外的人儿。 “从恩还没生?” 老天!“你不会连自己将来是漠鹰堡少堡主的娘邀点自觉都没有吧?!堡主和你所生的孩子就是继承人,你不懂?”涌上那张圆脸的诧悟让他彻底叹气摇头。 就说嘛,小白痴根本不适任堡主夫人的位置! 而他,居然不知不觉和这只蠢蛋孵化的跟屁虫闲扯起来,无聊! “燕绍云!不要偷懒,那边还有一盆白芍!”阿清娇而不媚的叱喝从他背后不远处轰来,轰得他心烦气躁,满心不痛快地炮轰回去。 “你断手断脚吗?要搬不会自己去搬呀!”哼,就只会站在屋廊上纳凉,要说有贡献,也只有贡献口水! 阿清眯起杏眸。“燕小子,你说啥本夫人没听清楚,麻烦说大、声、点。” “夫人。”剑拔弩张之际,雍偃来到伙伴身旁,先朝一旁的秦从恩微笑颔首,才温吞地拍拍伙伴肩膀。“基于共事者的情谊,我给你忠告。你应该清楚阿清有仇必报的性子。”雍偃嘴里说着忠告,眼里却含着宠溺的笑意朝妻子望去。 燕绍云瞪了眼轻轻松松捧着一盆土豆般大小的仙人掌的雍偃,忍不住翻翻白眼。“你为什么净搬些芝麻绿豆大的东西?”重的都留给他,不公平! “我不会武,没有燕大侠你那孔武有力的体格。”雍偃文弱似地耸耸肩。 漠鹰堡左使擅武、右使能文,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的消息。 “哇!”燕绍云心不甘情不愿朝阿清扬声道:“没事,我只是提醒嫂夫人站好,别因指挥得太辛苦而失足跌倒。”语落,他咬牙往庭院另一头走去,愤愤嘀咕。 夫妻俩同出一气!还有,阿清那娘们年纪明明比他小,若不是因为他敬雍偃为兄,她凭哪根葱叫他燕小子! “燕绍云在说什么,好小声喔,是不是坏话?”跟屁虫还在。 “不关你的事。” “喔。”秦从恩憨笑以对,既然不关她的事,那她就不过问了。 “笨蛋!”燕绍云低啐。 闻言,秦从恩垂下清眸,扁扁小嘴。她知道自己不够聪明,可是别人总爱提醒她,这个连她自己也无能为力的事实…… 圆脸上的落寞,引来燕绍云胸口无端的刺麻,不至于痛,也不至于痒,就是有些怪怪的,连带地升起某种刚好叫做“愧疚”的感觉。 就算是笨蛋,也不会喜欢听到别人骂他是笨蛋吧? “我……并非有心出言骂你。”该死,这个对女人低声下气的口吻,是他燕绍云的声音吗? 秦从恩虽然不懂人嘴里说的话,怎能与心里想的不一样,不过仍是下甚介意地摇摇头,笑了笑。“燕绍云没说错,不打紧。少主说过,人是很健忘的动物,老是忘了提醒过从恩不聪明,所以只好再提醒一次。从恩可以帮忙吗?从恩以前也常常帮小姐整理药园喔!”她弯身试图抬起一个盆栽。 “别动,那盆太重了,你搬这个。”他将一盆矮小的艾草苗株递给她。 “好!”秦从恩为自己能帮上忙感到开心,唇边的笑涡更深了。 她开心接过苗株,下一刻察觉他的手在她颊上抹了抹。 “你脸上有墨渍。”他把沾上指腹的黑墨摊给她看。 “从恩方才在画画唷,谢谢燕绍云。” 登时,清脆的道谢声却宛如雷电,直接劈入燕绍云心坎,他恍然一楞,虎眼瞪着那张憨憨傻傻的笑脸,心中则为自己连想都没想的体贴举止感到困惑,一双清朗剑眉不由得闷闷攒起,怔怔看着残留温嫩触感的指尖—— 她的脸好软…… 他在搞什么?晒昏头了吗? 对,一定是晒昏头了,才会有这些怪异的错觉和举动! 燕绍云臭着脸,再度抬起一盆沉甸甸的药草,迳自走向庭院一角。 “你要帮忙就去问阿清,我忙得很,没空跟你闲扯,少来烦我。” 会不会吵到他? 是不是正在忙? 他还不休息吗? 月上枝头,蒙胧光晕将门扉外徘徊的人影,清晰映上门纸。 “进来。”书房内的穆鹰在耐着性子等了将近两刻钟后,终于沉声唤住那道始终只在门外来回踏步的娇小身影。 秦从恩闻声,这才探头探脑推门而人,小脑袋搁在门边。 “从恩会不会吵到穆鹰?”在场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她还是压低嗓音间。 “不会。”从她开始在门外走走停停时,他就分心了,现下当然。不会。 “穆鹰是不是在忙?” “没有。”当纳闷她为何在门外走走停停时,他就把心思抽离到她身上了,现下当然不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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