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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现在是上班时间?这时候拿出来强调,你不会觉得羞耻吗?”

  “我愿意被扣薪水。”好吧,她承认她有恃无恐,反正再怎样也饿不死。

  她对这份工作的轻忽与怠慢连她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老是为了和柏凛风呕气而旷职。

  谁教她什么权力都有,就是没权力辞职?

  柏凛风嘴角嘲讽地勾起。“扣薪水,让你少买一个Prada 的包包?还是少做几次全身保养?真是好了不起的惩罚,我怎么都无法想象你会为此痛改前非。”

  “你需要我痛改前非吗?”她故作惊讶,抓紧了柏凛风对她的心结反唇相稽,“我以为你希望我越混越好,好让爸知道我有多不适任,好让你继承人的身分不会受到任何威胁。”

  “我还真看不出你有什么能耐让我受威胁。”他的脸色一沉,决定两人的废话已经够多了,他也不打算给她任何自以为了解他,或者占上风的机会,冷硬地道:“听着,我不管你有多无能,多么不心甘情愿,那是你的事。我只要你记得一点!”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扯掉她的里裤和丝袜,甚至不在乎将它们撕破,柏晚香下意识地挣扎并反抗,却无法撼动他半分,反而激起了雄性的征服欲,而她在感觉自己简直像螳臂挡车的无能为力之后,开始有一丝恐慌。

  “你做什么?”她的眼依然水光盈盈。

  像个祸害!柏凛风被心底升起的柔软情绪惹恼了,他痛恨她柔弱的模样,那比任何指控都要具有毁灭的力量。

  ……

  “你嘴巴很臭!”她压抑着因为愤怒与激情而急促的喘息,接着豁出去般地倾身向前,在他仍然不停地需索她的同时,咬住他的脖子。

  “该死……”这女人来真的!她发狠地咬他,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而他退出了她的身体。

  如果不是对他还有一点眷恋——天晓得她究竟是被下了降头,或者脑筋有问题?她没有用她的指甲抓花他的脸、戳瞎他的眼睛,顺便拔光他的头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柏晚香嘴角还有几抹血迹,凄艳地笑了,柏凛风一退开,她乏力的身体就只能靠着门板,扶住门把避免跌坐在地上。

  柏凛风觉得自己该愤怒,却像丢了声音和理智一般,莫名地退却,心慌意乱,视线触及她大腿内侧流淌的浅红色血痕后,更是瞬间从老虎变成病猫。

  “我……”他猛地住了口,懊恼地发现自己刚刚竟然想道歉!

  要他对她说那三个字,除非天塌下来!

  柏凛风拉不下脸,整个人却像中了咒一般,无法再保持冷酷决绝,他只好道:“你知道之前放在我休息室的那双丝袜在哪里,进浴室整理一下。”

  说罢,他很快地又把自己回复成衣冠楚楚的模样,却不知脖子上的血也沾到衣领上了。就像人总是急于掩藏罪恶,偏偏它欲盖弥彰,用更怵目惊心的方式在灵魂深处烙了印……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办公桌后,而她狼狈地,两腿间还刺痛着,浑身颤抖,明明办公室开了暖气,她却只觉得冷。

  咬紧牙,手握成拳,其实她后来想想,她还伤得不够彻底,否则当天她只会直接走出办公室,让他们俩一起身败名裂!

  柏晚香木然地走向他的休息室,嘴里还泛着血腥味,不知为何那一刻喉咙却苦涩难当,两腿间的疼痛让她步履蹒跚,却没有让她停下来自怜。

  直到莲蓬头的热水当头淋下,她才放任眼泪决堤,抱着身体,让水声掩去她的呜咽。

  所有恶毒的言语与折磨都不是伤,最多是因为自恋与自怜而垂下眼泪,人类的情感就是那么犯贱与莫名其妙。真正伤的是他背过身去,好像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

  水声哗啦,而她压抑着不嚎啕大哭,也许是倔强,也许是不想示弱,就是不要让他知道她会受伤。她到底为什么让自己落到这么悲惨的处境?哭泣渐渐变成一阵一阵的抽噎,热水仍像瀑布般淋下,而她瞪着浴室的玻璃壁砖,悲伤与愤怒平息之后,只觉荒谬。

  他有病!神经病!要不就是有生理期,一大早就发神经!而她与其说是因为伤心而掉泪,不如说是被气哭的。若他勃然大怒,或者恶意嘲讽,那她可以跟他继续吵,继续斗嘴,但他冷冷地转过身,傲慢地决定了这场争执已经分出胜负,完全不给她继续抗争的机会!

  她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屈服与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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