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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这类价位高昂的独栋别墅都设有电梯,在电梯和楼梯处特别隔出一个小隔间,可以做为开放式玄关,也可以采封闭式,让每个楼层都保有各自的隐私。

  敲了半天没反应,林夙樱试试转动门把,门没锁。

  门后,原本将近五十坪的空间隔出一大块地方做为阳台,另外有两房、两厅,外加厨房和浴室,仍旧十分宽敞。

  林夙樱不用猜也知道杨昀骥坐在阳台的栏杆上抽烟。

  “现在才躲起来搞自闭,是不是晚了点?”林夙樱倚在落地窗边问道。

  杨昀骥半侧过头,笑了笑,“不想煮晚饭就是搞自闭?看来我过去三年来挺尽责的,没有三天两头罢工,让你们习惯一点。”

  “再装就不像了,你以为你眼前的人是谁?”林夙樱仍旧在屋内,她可不想吹冷风。

  “是,在下还真瞒不过大姐头法眼。”

  “我不当大姐头很久了。”随手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不要拐弯抹角,你那只小白兔终于开窍来找你摊牌了吗?”

  杨昀骥继续望着远方融在夜色中的海景,不语。

  “你有没有和她解释当年要和她离婚的原因?”问是这么问,不过林夙樱以她爷爷的名义发誓,答案是没有。

  杨昀骥摇头,“知道她过得很好,她要再嫁的人看来也很可靠,我就放心了。”

  “靠!”忍不住发出无意义的语助词,林夙樱朝天上翻了翻白眼,“我实在搞不懂你,都已经没事了,干嘛不去把她找回来,跟她解释?”

  “在来这里以前,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光棍,能给她什么?”她听到他笑着说道,却看不见他的表情。

  “你钱很多啊!”法院又没查封他家的财产。

  “她也不缺钱。”当年他给了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她有钱、有学历、有大好的未来,而他除了钱,大学没念毕业,还坐过牢,能给她什么?

  “她缺男人保护。”有些女人总是需要一双手臂依靠,就像叶依莲。

  “事实证明,她找到更好的。”

  “衣冠楚楚不代表不是人面兽心。”

  “她和那男的交往五年了,如果真的遇人不淑,不会在一起那么久。”

  “哟!看来杨大少爷这些年不是真的对小白兔不理不睬,你还请人调查她的情况嘛!”她说的当然是彼此心照不宣、他却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杨昀骥但笑不语。

  就因为这样,当他能够无所顾忌地去找回她时,她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如果他曾经伤害过她,那么当那个男人出现时,就是他该退出的时候了。

  “你要真有心把她让给别的男人,早就去诉请离婚了吧?”

  所以啊,有人傻傻的逃避,有人傻傻的等,等到她真的用时间去证明另一双手可以倚靠,他才会真正让自己死心。

  这一对真是欠人骂,林夙樱暗啐。一个胆小得像缩头乌龟,一个内敛得像个老头。

  “都过去了。”他只是对着夜空喑哑地说。

  愈美丽的愈想挽留,愈想留住的却愈留不住;愈珍贵的失去了,就再也追不回来……

  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突如其来的铃声划破了消沉低迷的冷空气。

  林夙樱懒得动,铃声响了许久仍不放弃,杨昀骥只得挪动身体,从栏杆上一跃而下。

  “喂,我是。”杨昀骥接了电话,是从这栋别墅的总机接过来的。

  话筒那方急切地传达着讯息,杨昀骥愈听,脸色愈是惊恐而深沉。

  最后林夙樱只听到他对着话筒说道:“我马上过去。”

  电话挂断,他像风一般拿起钥匙,甚至没招呼林夙樱一声就冲了出去。

  窗边的女人又抽了一会儿烟。

  从小到大,会让他这么紧张的人事物屈指可数,杨迁走了之后就剩下那一个……

  突然也觉得不太对劲,林夙樱起身,跟着走出房间。

  她觉得很冷,头很痛。

  有人在她耳边问话,有人在她身旁来来去去,替她检查身体、打点滴,但她只想安静,只想躲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像梦呓般不断地说话。

  “小姐,你好歹得告诉我们你住哪里,或是电话多少,我们才能通知你的家人。”穿着灰色制服的人这么说道。

  “我没有家人。”很早以前就没有了,她被丢下了,他不要她。

  “那么你知道,最后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吗?”

  惊悚的记忆回流到她的脑海,一幕一幕,都是她这辈子不敢想像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她甚至觉得自己又经历了一次那些场景,恐惧得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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