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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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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 他刚坐稳在办公桌前,苦思传家宝如今的下落,她已回到面前。 “谢谢。” “还有什么吩咐吗?你要见的人应该快来了,需要我为你准备一些资料吗?” “不必,我早就拟好腹稿了。”他呷了口咖啡,差点喷了出来。“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呀?” “黑咖啡。”窃笑在心底。“双料。” “我已经够倒楣了,你还……算了算了。”放下杯,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圈钥匙:“你拿着,现在就去我住的地方一趟。” “去你的公寓?干嘛?”她猜他是要她去找戒指,看来他昨晚是真醉了,醉得到此刻都搞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替我找一样东西。”看她一眼,他不无尴尬地接了下去:“呃,戒指,我给你看过的,”伸出左手给她看。“不见了。” 见她没反应,他恼羞成怒: “我可以自己回去找,可是我跟人家约定见面的时间就要到了,所以只好麻烦你一次,你知道那枚戒指对我,不,对我老母有多重要,你知道的!” 她是知道。一起工作了两年,他的悲哀和无奈,她的确比其他人要清楚一些。也许是出于同情吧,她早已原谅他粗鲁的口头禅,只当那是他一种情绪发泄方式。 “妈的!你还站着干嘛?” 她不怒,只问:“你怎么不问我,詹维琪一早都炮轰了此什么?” “我现在没心情管她,OK?” “我建议你还是先听我转达一下吧,也许——我就不用跑一趟你的公寓。” “什么?”听出点眉目。“讲清楚一点!你不会告诉我,说我的戒指在她手上吧?” 果真如此,詹维琪就不会来骂人了,她想。 “事实上,戒指在我手上。”她亮出右手,那颗红宝石顿时令他两眼生光。 “谢天谢地!”他兴奋捶桌,站了起来,伸手便要摘下她手上的戒指。“忧患解除了。” “我恐怕你还有更大的忧患要解除。”她主动摘戒,置于桌上,看见他的双眸又变得黯淡,“我想你是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但是身为特助,我有义务告诉你昨晚发生的事。原来你昨晚真的醉得很厉害。”她刻意打住话。 “说完!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吊我胃口!”原来头痛是因为宿醉,妈的! “你先站离我远一点,我才说。” “你——”不得已,他忍下怒气。“你不会退两步再说吗?” 她笑着倒退两步,愈来愈期待看见他的反应。 “昨晚你当着新概念和台华所有高阶主管的面,把这枚红宝石戒指戴在我右手的中指上,向我求婚。” “我?”脑中一片风云变色。“我当着所有高阶主管……” “还有他们携带的伴。” “我把戒指给了你?还向你……” “求婚。” “我……我现在就开除你!” “为什么?因为你向我求婚?” “不!因为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才不会这么无聊!好事不出门,我一早上已经收到无数个暧昧的恭贺了。如果你是个负责任的老板,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除这个你自己开出来的玩笑,而不是在这里责怪我!” 原来他的反应是这样。她终于相信他有多害怕结婚了。 “我怎么不能责怪你,是你说的,我喝醉了,醉了之后做的事怎么能算数呢?你——你一定没醉,所以你一定也是个白痴!我要替你戴戒指的时候,你不会拒绝吗?” “我是怕你弄丢了戒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决定暂时替你保管它,这枚戒指对你的意义很重要,我知道。再说,你突然做出这种疯狂的事,谁会有心理准备?每个人都爱看热闹,一下子就围住我们两个,你要我怎么做?当场对大家说,我老板有神经病吗?” 她的确担心他把戒指搞丢,但更想知道他会怎么收拾自己制造出来的烂摊子,反正她自己不会有损失。 “可能我一喝酒就成了神经病!”找不出别的理由惊她,他只好骂自己。 “快把戒指戴上呀!”她提醒。“还有,暂时是没事了,你赶快调整好情绪,赵先生应该已经在楼下了。” 重叹一声,他无奈道:“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她笑在心里,想着他要是知道自己昨晚当着众人的面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了句“你才是我的梦中情人”,不知要气成什么德性呢! 下午三点,何钊回到办公室,发现何旭敏的衬衫上有一大块污渍,而她正在接电话。 “打翻什么了?搞得这么脏。”待她收线,他才盯着那块污渍问话。 “詹维棋在你去开会之后没多久就杀到这里来了。我使尽浑身解数让她消气,就为了不让她破坏你跟赵子扬的会议。为了克尽职守,我只能听她骂,忍受她将你没喝完的咖啡灌溉在我身上。” 詹维琪的一番辱骂的确伤害到她了。但她不想描述细节,更不允许自己在何钊面前表现出万分委屈状,否则岂不印证了詹维琪的那句:你一定想尽办法在勾引何钊。 她怎么会勾引他这种男人呢?一个从不认为自己会跟女人发展稳定关系的男人。 “让我远离麻烦正是你的首要工作,你做得很好。”他说完就坐上自己的座位,一副要埋首工作的样子。 “这是你对我的称赞吗?”她气愤于他的态度,太不当她是一回事了吧? “不是吗?”他抬头,不解一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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