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故事汇 > 靳絜 > 套了戒指別想跑 >


  不过,这一切一切仍令他倍觉温馨。唯一困扰他的事是,他的新工作竟与外甥女任职的公司有接触,这是他事先未能预料到的。未免不必要的问题产生,他和外甥女协商的结果是——不让何钊知道他俩有亲属关系。

  闹钟响过之后又过了两个钟头,何钊终于被刺眼阳光照醒了。

  不情不愿地伸手抓过闹钟,一看之后,他从床上跳了下来,昏沉依旧的脑袋差点害他摔趴了。

  “妈的!都几点了,也不知道要打个电话来催我。”他边咒骂边进浴室。

  习惯在热天裸睡的他,直接站在莲蓬头底下,洗了个快速澡。

  时间过短,所以他想不起来害自己头痛的原因。

  穿戴整齐,塞皮夹进裤袋,再拿起行动电话——

  突起的声响差点炸破他的脑袋。

  “现在才打给我,不觉得太晚了吗?妈的,我一到办公室就宣布你被开除!”

  “我不是你办公室里的职员,是你二姐。何钊,你想办法找个人晚上到我家来帮我看一下孩子,我跟你姐夫有事要外出。拜托拜托,别忘了喔!”

  “哦——”他把诅咒吞下喉。“我他妈的又不是开保母介绍所,你不会去拜托三妹或小妹吗?我不是你唯一的手足,OK?”

  他狠狠切线,猜他二姐一定想接着说:但你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

  一想至此,他不得不再一次对已置身天堂的老爸发出不平之鸣。老爸的那句至理名言对他来说,根本是个永恒的咒语!

  一个成功的男人有权拥有很多女人?

  对老爸而言,可能是吧。把老妈安抚成个白痴,自己则时不时的可以在外偷个腥而从不出事,一辈子算下来,可不是有过不少女人吗?

  他呢?成功与否,还待盖棺论定。可是他已经拥有很多女人了——一个寡母,两个姐姐,两个妹妹,外加一些不定期出现的女朋友。

  问题是,这些女人没给他带来快乐,相反地,她们让他觉得自己能少活一天是一天。

  两个姐姐都是已经泼出去的水,但不忘拿家务事来强调弟弟的重要性;老母就更别提了,她是他拥有的诸多女人中,最低能的一个。

  低能得每天处心积虑地要替儿子找个合适的老婆——用的还都是些俗气得教人发指的招数。最近的一招是什么?喔,把祖母传给她的红宝石戒指“借”他戴一星期,说什么这样做可以带给他好运,帮他吸引到合适的女子。

  放屁!

  但他还是戴了。不为什么,老母听不得他说件逆的话,听了之后少说要因身体不适而住两天医院,这样一来,上医院忏悔外带请安便是他额外的工作。尝过两次苦头之后,他觉得戴个尾戒不是大大的负担——男人指头粗,只能戴在尾指。

  吸引合适的女子?他会愚蠢到让自己的生活里再多出个女人来吗?更别说这女人还是个会为他制造女人的机器!

  丢人哪!男人戴女人戴的戒指,他边开车边骂自己没出息。老母不可能二十四小时跟监他,他可以把戒指收着,“面圣”时戴着就好;但——弄丢了可不是件好玩的事,要上断头台的!罪名是“遗失传家宝”。所以,他戴着宝贝,不过把红宝石转向掌心。举着提笔诸多不便,可为了面子也只能忍受。他下意识地感觉一下习惯了三天的“不便”。

  妈的!戒指不在了?

  “叭——”

  他差点撞到别的车,挨了白眼和粗话都不敢还以颜色,暂抛内忧,他进了办公大楼,准备应付外患,可千万不能让公关公司的人误会他有不守时的坏习惯!

  “何先生,恭……”

  接待处的小姐员笑得迷人,可他没心情跟她招呼,一张臭脸吓断了甜甜的嗓音。

  跟电梯按键有仇似的,同一个号码按着不放,仿佛想为电梯加速。

  到了。一进办公室,他就看见何旭敏正在接听电话,只好用眼神骂她。

  她以清楚的嘴型对他发出无声的提示:“你女朋友。”

  他立刻朝她急急摇手,作了个“我不在”的嘴型。

  终于,她挂上电话。

  “你干嘛把行动电话关了?害我代你在这接受她炮轰!”

  关机是因为不想让更多的声音引爆他的痛脑袋。

  “炮轰什么?”他以问代答,眉头皱得更紧。“死女人!”

  “骂谁啊?!詹维棋还是我?”

  “骂女人!我不但骂她,也骂你!你不知道我再过半个钟头就要见那个……那个……”

  “赵子扬。”

  “对,就是他。我没出现之前,你注意到我迟到了吗?特助是干什么的,你都不会担心我可能出车祸了吗?我从不迟到的。”语罢还保持着瞪眼的凶样。

  “我打过电话去你那,你没接;打行动也不通,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吗?你女朋友在电话里骂个没完,我能砸电话吗?”她转身就要回自己的座位。

  “等等!去冲杯黑咖啡给我。”

  应喝驻足,忍气吞声去替他冲咖啡,但愿他别苦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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