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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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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再三确认,反复的追问,由三上村夫口中得知,他确实犯了自视甚高的毛病,目空一切的以为驾轻就熟的事不会出错。 殊不知这份自信让他有了破天荒的失误纪录,居然大搞乌龙地把酷似女子的男人当成目标,以一枪一子弹的习性扣下扳机。 结果他的行动不仅全盘失败,还阴错阳差的住进目标家中,和她朝夕相处,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其实他不是没有机会痛下杀手,以往的任务他只需杀人,不用和目标接触,纵使对方命不该绝,他仍不皱一下眉头的刀起刀落,任血喷洒。 可是面对那张清丽的脸孔他却有了犹豫:心中有一条看不见的线正在拉扯,让他一再迟疑的下不了决定。 该不该动手已不是问题,天杀星降世的他主杀戮,命里注定杀光身边所爱之人,孤独一生的走向日落,回归原来天象。 所以他不能有情,更别妄想动心,只要稍有妄念,不幸的事件便尾随而来,迅速斩断萌生的非份之想,不让他脱出命运的轨道。 “我该怎幺做才好呢?”他自问。 萨胤风十分矛盾地徘徊在前进与后退的十字路口,头一次对自己所作所为产生怀疑,对与错向来是一条黑白分明的界线,现在却意外地多了一块灰色地带。 “顺心而行,别想太多,人生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供选择,披荆斩棘不也是路一条,只不过费力点而已。”想得到甜美的果实就得付出相当代价。 有栽才有收。 “谁?”黑眸警觉地一眯,透露出与修行者截然不同的冷厉。 “我是路过之人,见你一个人喃喃自语不知所措,好心提点你一二。”一入龙门,他想防也防不了,每个都心怀不轨。 “白头发,你是……”萨胤风以发色认人,知人不知名姓。 “司徒五月,行三。”自我介绍的司徒五月从花丛中探出头,扬手一招。 “你在做什幺?”他走过去,不解地一问。 “捉虫。” “捉虫?”愕然。 他指着身后一大片猪笼草,悠然一笑。“捉虫喂草,最新流行的人生乐趣。” 这叫苦中作乐,在他们家小玉还没消气前,五条小龙都成了蚯蚓,即使忙得分身乏术,还是得努力挖土护花。 “喂得完吗?”喂植物吃肉闻所末闻,太大费周章了。 “当然喂不完,你没瞧见我只是做做样子。”司徒五月见他一脸疑惑,不多做解释的介绍道:“挂算盘的叫夏侯淳,是我们的老大,老是吼来吼去的熊是南宫焰,行四,还有一个皇甫冰影去了南极,排行第二,过几天你要是看见一道冷若冰霜的身影晃过,那就是她。” “你们姓氏不同却住在一起?”全是少见的复姓,而且个个出色得让人相形见绌。 “以后你会清楚的,我先卖个关子。”希望他不会被吓到才好。 “为什幺?”语带玄机的有所保留,让他对屋内这些人的出身多有猜臆。 “因为……”司徒五月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指指行色匆匆的西门艳色。“去问她,她缺水。” 情感是雨露泉源,孤阴不长,独阳不生,她是五行中唯一尚未有伴的孤凰,当然要趁机帮她一把,免得她水枯而亡。 公云静云曾算出土使者有两次姻缘,一次是正桃花,一次是结错的桃果,前者幸福美满,相守白头,后者却是悲剧收场,泪洒黄土。 身为她最亲近的伙伴,自然有义务化解天人永隔的遗憾,既然上天给了他预知能力,不用在自己人身上着实可惜。 “可恨的小魔女,明知道我最痛恨的城市就是京都,居然派我去调停纷争,解决两帮歧见,她实在太看重我了。”肯定在找她麻烦。 看重是一句反话,西门艳色咬牙切齿,宁可当个无足轻重的纸片人,最好没人发现她的存在,角落里的缝隙一塞便让人永远遗忘。 “你要去京都?”耳尖的萨胤风只听见这一句,其余全随风飘散。 她斜睨了一眼沾上泥土的男人,稳住爆发的怒气。“也许。” 她是最沉稳的上使者,稳如大地般不轻易动怒,她要原谅小魔女的孩子气,无知是小女孩的特权,就算任性地要她去死,她也下会说声不。 她在心里念着,美丽的脸庞因过度压抑而微微扭曲,乍红乍紫。 “我刚接到庙里住持的电话,他希望我能尽快回日本,或许我们能搭机同行。”这是他说过最大的谎言,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会编得如此流畅。 “你要离开台湾?”她的语气微带狐疑。 不杀龙大了,还是先杀了他再离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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