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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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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緋的顾虑她们都懂,正因为都懂,所以她们不会说好听话,不会鼓舞,不会怂恿,但永远祝福。 “不知道该怎么办就乖乖过来将避妊药喝了。”不知何时刘嬷嬷已提着一个大茶壶端着一碟碗站在温泉池边了。 “刘嬷嬷,您时机总是抓得这么准。”珍珠笑叹着。 “抓不准怎么行,出了事我可承担不起。”刘嬷嬷一语双关。“来来来,一个个排队,喝完有赏。” “什么赏?”翠玉头一个靠过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眨呀眨的。 “吴记饼行的桂花梅饼。” 城镇上最有名的百年饼舖,那饼松软得入口即化,包着桂花与梅子的内馅香气扑鼻,还没尝到口,光是闻气味就已经令人颊内生津了。 这么出名的糕饼光是买就得排上好几个时辰还不一定买得到,却能赶在店铺开门前一大早先送过来胭脂楼,若说吴记饼行与花主没有特殊交情,谁信? “我先喝。”翠玉接过碗就往嘴里灌,一会儿也不愿多等。 “哎呀,翠玉上辈子一定是好吃鬼投胎的。” “对,你们都不爱吃,不爱吃全都给我。”翠玉嘴里含着糕饼含糊开口。“喂喂喂!别抢,我可没说不爱吃” “该我了,我先……” 任着姑娘们笑闹,花静初含笑行至一旁让人泡足浴的浅池,蹲落琉璃身边。 “身子如何?” “花主别担心,喝了尹大夫开的药之后已经好多了。”琉璃对着花主展颜安抚,浮现病态的颊白苍苍的。“只是给花主添麻烦了。” “麻烦个鬼。”花静初不悦地挥挥手。“我方才问过尹大夫了,你这次的伤得好好调养才行,每一帖药都得按时服用,可别拖了。” “我知晓。” “上茅房时会有些疼痛,甚至尿中有血时也别太紧张,休养个十天半月就会好转,若没好转,我拆尹大夫的台去。”花静初前头说得佣懒的暖嗓,越到后头越见狠劲。 “花主。”琉璃被花静初吓了一跳。“尹大夫人这么好,您别把他吓跑了。” “真要跑早跑了。”喝完药的翠玉又端着两碗药凑到琉璃身边。“来,你的。” “翠玉好贴心。”琉璃接过药,揉揉翠玉的头。 “花主,您也有分。”另一碗药被递到花静初眼前。 “我?” “刑爷昨夜不是上胭脂楼来找您了吗?” “真的?” 后头一个个加入美人汤的花娘一听几乎全拥过来了,一副副曼妙玉体罗陈,有人甚至亲密地搂抱着花静初,完全不怕被吃豆腐,只想靠近一点,听个仔细。 “听说还进了花主的房。”金凤好心补充。 “呵呵,那花主还不喝?”珊瑚故作惊讶。“难不成想偷偷怀上刑爷的孩子?” “喝杯茶的工夫就能怀上孩子?是你们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刑爷?” “只喝茶?”金凤挑了下修长的眉。“羔羊好不容易误闯狼圈,怎么能如此轻易让羊脱身?” “难道要我将爷打昏拖上床?” “嗯嗯。”还真有人猛点头。 “不然到底有甚么事让刑爷得亲上胭脂楼一趟?”翠玉纳闷了。既然有心来,又何必急着走? 闻言,花静初柳眉微挑,总是带笑的眉眼似乎透着一丝丝埋怨。 “不就上回帮了刑部一点小忙,刑部尚书准备了一份礼要刑爷亲自交给我以表谢“甚么样的礼?”有人等不及地想知道。 “进贡的红参。” “哇!那可是不得了的好货呢。”花娘们娇呼一声。“看来这刑部尚书也是有心人呢。” “姐妹们,你们搞错重点了吧?”金风忍不住叹息。“咱花主可有在意送来的是什么礼?重点是谁送来的才是吧,所以我说这刑部尚书是内行人。”她缓了口气。“可花主就外行了。” “怎么说?”花娘们有些诧异。 花主若外行,天底下就没有人能称内行了。 “让让。”只见金凤轻轻推开姐妹们来至花静初身边,一把拉起她将之拥入怀里不说,还扭动娇躯蹭呀蹭的,倘若花静初是男人,肯定被蹭得喷鼻血了。 “刑爷,您明明知道奴家根本不爱甚么红参。”她学着花静初的嗓音演着该如何向刑观影索爱的戏码。 “奴家我啊……只爱舔爷身上的‘人参’呢。” “噗哧!” 许多人禁不住这一闹全喷笑了。 “好。”翠玉频频向金凤比出大拇指,笑得眼眶泛泪。“金凤姐这话比喻得妙呀!” “好吧。”被当众笑闹的花静初也不生气,艳美的唇锺了锺。“明儿个我请金大班来咱们胭脂楼一趟。” “花主要安排大伙儿看戏曲吗?”金大班的名号谁不知晓。 “真好。这回是甚么样的戏码?” “我听说有一出‘桃娘戏情夫’正火着呢。”讨论得还挺热烈的嘛。 “这出好。”有人举双手赞同着。“花主,咱们瞧这出戏好吗?” “不好。”被迫挤在众人之间的花静初让热气晕红了脸。“我有更好的戏码想请金大班先瞧瞧能不能上得了台面。” “甚么戏码?”竟然有花主中意的戏码?真是好奇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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