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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


  她嘟着嘴,不满咕哝道:“娘就会对爹这么做啊。”

  他僵了一下,道:“他们是夫妻,我们是兄妹。”

  “我只是好奇,想试试看这是什么感觉。”说着,还忍不住舔了舔嘴,回味一下。

  他吸了口气,眯眼道:“等你以后嫁了人,再找你夫君去试。”

  她是找了未来的夫君来试啊。

  银光贼兮兮的瞟他一眼,心中这般想着,却没有再多做争辩,省得又听他顾左右而言他。

  这年头,多得是十三就嫁人的姑娘,可大伙儿总告诉她,她是小姐,不是乡下的姑娘,而且她还小,要等十五及笄才能嫁。

  他清醒的时候,从来不曾对她有过任何逾矩的行为,如果他曾有那么一点意思,她早早就拿酒灌醉他,爬上他的床,扒了他的衣,将他吃干抹尽了。

  可他有心结,她知道,所以之后再不敢强来,但她一直记得那个吻的感觉,记得自己有多无耻,记得自己的脸羞得有多红,记得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

  他的唇瓣比她想像中要软,可他的舌头好热,体温似也比平常还要高,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不知怎地,让她浑身都热了起来,只想在他身上磨蹭。

  她喜欢他的味道,很喜欢。

  好喜欢……

  所以,当梦境再转,她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趴在他身上,而他也一丝不挂时,她真的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他长大了,变得好强壮,比年少时更加黝黑高大,当然也更加性感。

  他深邃的双眼闭合着,高挺的大鼻子若在别人脸上,大概会像小山一样突兀难看,可在他脸上却长得刚刚好,而他的唇,还是同以往那般紧抿着,方正的下巴上也同平常那样渗冒着点点胡碴。

  当然,重点还是他的唇,这双老是抿着的唇,近来已很少这般近在眼前了,她总在梦里,才能这般对他乱来。

  没有想,她已低头再偷了他一个吻。

  他张开了眼,醒了过来,她屏住了气息,紧张的停住,但这一回他没推开她。

  她的心跳好快,但他的更快,几乎敲疼了她。

  他没有动,一双眼好黑好黑,她从中看见自己紧张的模样,可因为他没有反对,她忍不住伸出舌,舔吻他就在唇边的唇瓣。

  他的唇,好软,但有些干。

  伸着丁香小舌,她缓缓描绘湿润着他的唇瓣,尝到他急促的呼吸,他嘴里炙热的味道,感觉他的心跳,就这样贴着她的心口跳,仿佛也为她狂热,如她为他激动一般。

  真好……这梦真好……可以做梦真好……

  她好喜欢他的味道,喜欢和他这样肌肤相贴,感觉彼此的心跳,真的好爱、好爱……

  如果这不只是在梦里,不是只在梦里就好了。

  可现实中,他才不会这样和她裸裎相见的,一转眼,她及笄都已十年了……

  轻轻的,她抚着他黝黑的脸庞,叹了口气,然后倦累的躺回他身上,趴在他强壮的胸膛上,抚摸他微微发烫的皮肤,感觉他的心跳。

  阳光轻轻,在林叶间轻晃,在他起伏略快的胸膛上跳跃。

  怦怦、怦怦——

  怦怦、怦怦——

  “多希望这是为了我……多希望你哪天也会主动来吻我……”

  听着那稍嫌急促的心跳,她眷恋的以小脸摩挲着他结实伟岸的胸膛,遗憾的咕哝。

  “别在梦里……也那么……小气啊……”

  话未完,才落,她已再次缓缓进入黑暗之中,去梦另一场梦。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虽然从十年前,她月事来的那一天,他就一直备受煎熬,他野性的那一面,打那一日起,就不断受到她散发出来的味道所吸引,那诱惑着异性的体香,宛若成熟的果实,总让他口齿生津,心跳加快,血液沸腾,总教他想将她压在身下,扯去她的衣裳,将勃发的欲望,埋进她的娇嫩,一次又一次的舔吻她、占有她。

  他始终强忍着、压抑着、克制着,有时连看都不敢多看她一眼,那是生生的折磨,他渴望着,忍耐着,直到忍无可忍,就转身暂时离开。

  可那时,她在凤凰楼,他离开时,总有人能照顾她,可如今,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一个,她只有他而已,他走不得,也不想走,所以只能强忍着,被她折腾,让她蹂躏,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一天里会高烧好几次,他得一次次带她入水,替她退烧,她多数时都在昏睡,就算偶尔醒来,也常常神智不清,总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老是对他上下其手的偷袭他,再不就是试图在他身上磨蹭。

  就连他替她穿上洗好晾干的衣,都无法阻止她。

  没有她的偷袭,光是待在她身边,要忍耐都已经很难,如今她就近在眼前,还在他身上磨着、蹭着,要强忍那狂热的欲念,简直就和要他的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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