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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仲诺在被子尚未罩住他前,报快地把它扯下来。她侮辱了自己,也侮辱了他。仲诺铁青着一张俊逸的脸,说:“我不是嫖客,为什么要贬低自己?”

  “问你。”

  “我有生理需求,挑了你是缘分注定。”

  那可真是孽缘!若上天有知,她的叹息早传到了天庭。用不着与他角力战,反正输的永远是他。

  “你只注重感官享受,从没问过我的感觉。你不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吗?只要出入欢场,凭你俊秀的外貌,愿与你交欢的女子多的是,何必苦苦纠缠我?”

  本来严肃的脸现在更令人不敢冒犯,“说过不下十次了,你是我挑上的。”

  她不知要为他无法扭转的大男人主义吐血几次,“我痛恨你这种强词夺理的行为,无法无天,自私狂妄。”

  仲诺不理她的控诉,凑上脸说:“我也尽力让你高兴了,为什么不承认?”

  热气喷在她脸上本有煽情的作用,可是今晚不管用了。

  她咪着眼看他……“我带了利爪,当心让我抓得血肉模糊。”

  口气带着很重的怨毒,他流气的箝着她的腰,啄她的唇,桑瑜蓦地一张嘴,差点咬了他一口。他识趣地离她远点,而这一拉扯中,只见她皱起了眉头,抚着脚。

  “脚怎么啦?”

  “干你屁事。”这种人何必与他多费唇舌,拿着自已枕头,“与你同床共枕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太痛苦了,我睡地板。”

  看着倔强的她一跛一跛走下床,他不禁头更疼了。

  “回来。”

  “休想要我听你的。”她忍住脚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弯腰放妥枕头。

  见桑瑜不妥协,他不来点威严是治不了她的。“不要忤逆我,否则我会把你丢上床。”

  桑瑜不睬他,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倒头就睡。

  “你上床来,我不会打扰你。”

  她心里犯嘀咕:“谁领你的情!”

  他的声章从背后传来,“我出去了,如果我发现你还睡在地上,明晚我有办法把你搞得筋疲力尽,让你下不了床,这不是吓唬你,别怀疑我的决心,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听到关门声,她才回头对门板做鬼睑,“不要脸的蜘蛛精,葫芦里又卖什么烂药。”

  想想还真窝囊,血液里就是有不敢违抗他的因子存在,她又乖乖捡起枕头,一跛一跛走回床铺。

  再醒来却是这种情形,仲诺居然在帮她敷药!

  他的温柔让她很不习惯,“你干什么?”才缩腿就让他牢牢抓住。

  “别罗嗦。”不改冷漠的神情,“明天红肿的现象会改善,走路就不会疼了。怎么样?我的传统不输你的科学吧?”

  “神气什么!”她不敢苟同,传统中药的慢性温吞,哪比得上科学药方的神速?

  “不信?等著瞧吧,是非必见分晓。谢谢你毛毛躁躁的性子成了我们辩证的实验,真不好意思,你又成了小白老鼠了。”

  “如果你错了怎么办?”

  “我不会错的。”

  哪有人自负到这种地步?

  “不如来打个赌,你赢了,接下来十天我听你的;输了你可要听我使唤。”

  “什么便宜都给你占尽了。”他偏头轻视的睨着她。

  她哇哇大叫,不满这种条件,“喂,这很公平,赌有输赢,赢了当然有甜头,输了我也会认命付出,什么叫我占尽便宜?”

  “你忘了你根本没有赌注,偏想投机取巧。我说草是蓝的你也不能指正,我说月是方的你也不能奈我何,想赌你的自由?门都没有。”

  她能怎么办呢?没办法,强龙难压地头蛇。

  从他一刻不延迟的帮她找药的举动来看。这绝对是关心,但桑瑜仍不这么认为,她蓄意压抑对他的好感。

  但那些高烧不退的夜晚,是谁为她带来冰枕?在她意识模糊的时候,谁守在身旁给她安全感?当她口渴的时候,谁又适时的端茶来?那些琐碎的关心,全隐藏在她的满不在乎背后;支离破碎的不在乎,如今一串串拼凑出来了,从内心深处蜂拥而出,满满的包容,究竟蕴藏了多少爱意?一遍遍抚顺她发丝的温柔,宛似催眠,那种呵护,不叫“爱”叫什么?林林总总的蛛丝马迹,使他霸道的拘禁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个发现使她惊喜的坐起身来。

  仲诺高傲地睨着她难测的举动,她要讥讽他?怒骂他?还是搬出圣人的大道理?他知道他有点不够君子、小小的耍赖以及一点点的自私,那又怎样?古老圣贤、至理名言这顶大帽子是扣不到他头上来的。

  他就爱我行我素。

  猜错了,都不是。他偏过头看她,发现她眼中喜悦的爱意,心中半惊半疑。

  他按着她的额头试体温,“没发烧。”抓起她的手量脉搏,“心跳得这么快,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对我不满意尽管说,你那样痴痴傻笑的样子挺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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