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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东方玩月并不以为警方能从那三人日中套出她和冷言。因为辛德心知肚明,若他供出他们,那么他的刑责势必得再加——武力威吓了。

  她再翻到体育版,但赖以照明的光线却被一个不识相的人给遮住了。

  “北之原郎同学,我要看报纸。” 她无可奈何地说。

  北之原郎怀着一身排山倒海的怒意,“我觉得这个更适合你看”口气糟得有如捉奸在床的丈夫,那个花蝴蝶妻子则是她。

  “啪”的一份杂志扔在她的报纸上,态度十分差劲。

  东方玩月稍稍地瞄了一下封面,很眼熟,一早堤绢佑就拿给她看过了。

  “有话请直说。”那样耸动的标题,她几乎可以草拟一份地将出口的讲稿。

  他大大地换了数口气,可见光火得连呼吸都不均匀了。“你看清楚——””他指着封面上东方玩月与冷言的大特写,又指着底下单明的红色粗体字:

  冷漠教授与温柔才女的暧昧师生情?

  “你怎么解释?” 他呛人的语气像是她的所有人一样。

  东方玩月非常讨厌成为质问的对象,因此脸色不见得比北之原朗好多少,“解释什么?”

  “解释这个丢死人的排闻!” 他拍案怒斥。

  时间像是静止,周遭的喧哗就此中断,所有好事者、不好事者都望向这里,东方玩月和北之原朗成了视线集中的唯一焦点。

  “没人要你觉得丢死人。”他分明在挑战她的自尊。

  “你懂不懂羞耻啊?我一直尊重你,就是把你当成个至高无上的女神,没想到他竟然……太令我头望了!

  他气得口不择言。

  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也谓之尊重?“我不是圣母玛丽亚。” 她想压抑,但内在野性傲然的东方玩月正在破茧边缘。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中有多完美?有多无暇?你不接纳我,却去勾搭教授搞畸恋!”北之原朗愈说愈毒,

  皆因醋意而起。他素来让一大群盲目迷恋的女孩子捧得高傲惯了,断不能忍受热给人贴冷屁股的事实!

  她实在想发作,她潜藏的另一种野性个性的东方玩月已有好一段时候未被激发,期间所累积的爆发力连她本身都难以估计。虽然北之原朗将她形容得如此不堪,但她清楚自己一旦出手,就算北之原朗不死也会伤,能忍则忍,她与北之原朗的是非已经够多了,禁不起再添一笔的。

  “别老是故作冰清玉洁!” 他脾气一来,连力道也蛮横了许多。他狂妄无礼地勾起她的下巴,欲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重施故技,夺她的吻。

  教室里外的人,有的傻眼,有的看戏,有的想阻止却敌不过他的大脚一踹。

  “喂,你这只臭猪,你想对小月干嘛?”还是堤绢佑够义气,从学生会得到了通风报信,便以破奥运纪录的速度冲下来。

  “放开,我叫你放手——” 堤绢佑使出浑身解数,以泼辣对抗北之原朗的蛮劲。

  想当然耳,这当然徒劳无功。连东方玩月对他那突如其来的超强力道都有些招架不住,正拚命挣脱着。

  这时,一大堆人大概终于认清这是现实而非戏剧,北之原朗是真的要非礼东方玩月,不是表演给他们看的,这才一窝蜂争先上前拉开北之原朗。

  但北之原朗以一对多,就算一手仍死勾着东方玩月的下巴不放,仍依旧在混乱之中把这大票从马又端又踢得落花流水。东方玩月趁势撇开他的手,但他像是着了魔似的劲道与速度增多在她之上,他改以双手掐住她细嫩的劲项,不容她反抗。

  “你,你放……放开我……”好难受,她快喘不过气了,没想到他一发起征来会是这样状况。

  在一团乱中挨了一跤的堤绢佑又不屈不挠地半爬起身,抱住北之原朗的腰,“你放开小月啦,放开放开——” 她的粉拳交互如雨地捶着他。

  “你少碍事!” 他一脚踢向堤绢佑的小腹。

  “绢佑——” 东方玩月大呼。

  堤绢佑痛得环住腹部,半跪在地上。

  北之原朗却利用东方玩月的一时失神,强行吻住她那半张的小嘴——

  “你——” 东方玩月大怒,“啪”地一声。

  所有的都被震慑住了——天啊,好响的巴掌!

  同时,北之原朗则飞跌出三公尺外,并且压坏了桌顶好几张、不仅如此,他那一张俊脸还严重地肿胀兼扭曲变形!

  东方玩月嫌恶的猛抹两片唇瓣,像是上间有着无数的病菌似的。

  接着,她扶起堤绢佑,傲然地昂起美丽的脸庞,“北之原朗,在你尚未体会到尊重的真谛前,你没有爱人的资格!”

  哇——有魄力,大家开始对P?I?G?名闻遐迩的温柔大美人另眼相看了。

  谁想得到生就一副迎风弱柳,不堪一击的东方玩月,发飙起来也是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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