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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冷静一点,是啊,我是冷静,我该像你一样冷血没泪、没感觉,亲人死了连哀伤都不会。”她愤愤的指责。

  “你为什么努力要我感到歉疚?”找人分担,内疚就会减轻些吗?易为宾冷脸抬高,戳穿她的意图。

  雁虹闻言垂下眼,掩去思绪。

  良久、良久,夕阳的光线跃进屋内,她细细低低的喃喃叙述,头也投抬,像是说给自己听。

  易为宾听了听后才坐下,间接追问了几项细节。

  气氛实在诡异,没人说话、没人动,仿佛沉浸在林氏病逝的那段期间默哀……

  “你毋需强将道德良知硬往身上扛,她的死与你无关。”善意的谎言,如果这样说能减轻她心里的负担,尽管真相已不复察知,易为宾宁愿照自己的解释方法。

  “不必安慰我。”她飞快的投来讶瞥,“当时我在场,她激动,气得说不出话来,所以才走了。”

  “你想找名目折磨自己让良心好过些,我不反对,但身为大夫的立场,我要告诉你,林氏久病瘫痪不能行,大限到了,抽搐痉挛的现象是常有的,会有力气摔到地下,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他直直迎视她质疑的眼神,没有稍点闪烁。

  “是吗?”她喃喃重复。

  雁虹不天真,她晓得易为宾有可能是为了安慰地而虚构事实,而真假都无从得知了,但他温柔的心意已足够了。在她先前还愤怒的怪罪他,他仍能宽容体贴,他的心激烈的鼓动着。

  “是吗?”她来到他面前,枕靠着他的胸怀,汲取温暖。“是吗?”她再问。

  他让她拥抱着没有动静。雁虹吐气如兰,水蛇腰轻轻摩擦他的,眼梢拂上媚姿,“是吗?”她坚持的再问。

  有一股娇羞,那抹宛如纤云的羞柔,他悸动了。

  “是的。”覆上嘴前,他贴在她唇上给了她要的回答。

  旁有树荫,地处偏僻,瓦房隐在其中,若不是附近熟悉居民,远观是很难注意到的。

  找到了!杨惜弱沿着她自己独特的记路方式,拐拐折折,弯弯曲幽的绕了大远的路,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易为宾带她散步的路径,她只会原路依寻,这也是她唯一知道的路径。

  “我……”她兴高采烈的正要回头去告诉他们,双脚突然腾空惊得尖叫连连。

  任护成怒斥,“你要把我耳朵喊聋了。”

  听到熟悉的嗓音,杨惜弱松口气转头确认,“是你!”心安后,她薄怒微嗔,“你干嘛吓人。”

  “我吓人?是谁准你一声不响的溜走?!”担心后的释然,任护成怒气横生的咆哮。

  “才没有,我是……”杨惜弱说到一半,觉得自己身子悬在半空的位置很不踏实,“放人家下来。”

  “你是什么?”他没理她的要求,只转个位置,双手圈夹住她的腰,和她面对面。

  她实在想抗议,可是看他正气头上,想想自己好像是忘了通知一声,觉得附近有些熟悉就一路循着过来……

  “我找到易大哥住的地方了。”她想起说到一半的话,兴奋的笑容重绽,“在那儿。”

  朝她指的地方望了望,任护成还没打算动。

  “怎样?还气啊?”杨惜弱怯怯的说道,“我找到了耶,你不是一直说要我快快找到,要不然小心我的屁股。”

  没说没事,她一提醒,他立刻打了她三下屁股。

  “下次再这样一声不响,利息加倍!”杨惜弱委屈的表情指控他,任护成很凶的瞪回去,“听到没有?”

  “喔。”

  “听不见,大声一点说听到了。”

  “听到了。”她闹脾气的斜眼瞄他,看见他严厉的神情和缓了,满是狡黠的笑容,她小小声抱怨道:“吓人家……”

  “这次算你将功补过,我是认真的,不准私下乱跑。”

  杨惜弱乖乖的应允,“喔。那去不去看哪?”

  “走啊,为什么不看。”他重重的亲了她一下,才放她站稳。

  她神思恍惚,素手愣愣的接着余温犹存的唇瓣,红晕满面。

  “还不走。”他走回来牵她,将她娇羞的模样看在眼里,印入心里,“啧!走路小心点……路也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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