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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现在我知道什么是什么不是属于我的了

  假如你收到我告诉你我将自由的信

  那么你就该知道怎么做

  假如你仍然要我

  假如你仍然要我

  哦!就系一条黄丝带在老橡树上

  已有三年之久了,你仍然要我吗?

  假如我在老橡树上看不见黄丝带

  我将留在公车上,把关于我们的忘掉

  将责罚加诸于我

  假如我在老橡树上看不见黄丝带

  公车司机请为我看看

  因为我无法忍受我所可能看到的

  我确实仍身处监狱,而我的爱人他持着钥匙

  我需要来使我获得自由的,仅是一条黄丝带

  我已经写信告诉了他

  哦!系一条黄丝带在老橡树上

  已经有三年之久了,你仍然要我吗?

  假如我在老橡树上看不见黄丝带

  我将留在公车上,把关于我们的忘掉

  将责罚加诸于我

  假如我在老像树上看不见黄丝带

  现在整辆公车都欢呼了起来

  而我不敢相信我所见到的

  一百条黄丝带环绕在老橡树上……

  将“Tiea yellow ribbon round the old oak tree”的歌词翻译出来,江笙微微一笑的转向身旁的李宓,随即被她眼眶中落下的泪滴给弄得微微一怔。

  “怎么了?”他忙不迭的伸手替她拭去颊上的泪痕,不明所以的笑道,“沙子掉进眼睛里了?”

  “人家是——太感动了啦!”李宓抽噎的吸着鼻子,红咚咚的小脸几乎让江笙为之失笑。

  十二岁的小女孩就是十二岁的小女孩,区区一首情歌歌词就能让眼泪鼻涕淅沥哗啦的一并落下。

  江笙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有心抑或是无意的随口道:“这只是首情歌罢了,当什么真呢?”说着,他抬头望了下橡树顶上的温暖太阳,顺手抽出口袋里的口琴。

  “这就是爱情。”李宓稚气的声音突然迸出。

  江笙惊诧的顿住擦拭口琴的动作,有些愕然的注视李宓那张倔强固执的小脸,随即卟嗤的笑出声。

  “你懂得什么叫作爱情?你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我当然懂。”李宓有些气极的反驳,“这就是爱情!如果是我,不只三年,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都会等下去。”

  江笙怔怔的望着那双灵黠不似十二岁小女孩的深邃大眼,微笑的纹路僵在脸上,却笑不出声。

  忽然间,那张稚嫩的小脸变得有轮有廓起来,黑幽幽的眸子更加冷犀……是十九岁的李宓,不断的向后方退去……

  “宓儿!”江笙伸手想揽,却抱住了一堆空气……

  “宓儿?!”

  近似呻吟的呼喊,将他自睡梦中惊醒。

  是梦?望着天方曙白的窗外,江笙甩了甩头,甩去心中那份莫名的惊悸,方才坐起身子,发觉自己梦了一身汗水。

  好怪的梦,十二岁的李宓忽然变成了十九岁,仿佛还信誓旦旦的告诉他,她的确确明白爱情的真义,而那双深邃的眼睛又像是在告白某种情感……

  江笙再次甩头,甩开那股形容不来的怪异感,下意识的起身准备冲澡,行经客房,望着虚掩的房门,又顿了下脚步。

  是李宓!昨晚她去而复返?

  “宓儿?”轻敲了声门没有反应,江笙自然而然的推开虚掩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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