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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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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家大嫂很开心,席惜的态度很明确,她决定不再逃了,勇敢去面对来得突然,却可能很幸福的感情。 “希望下回可以真正喝到你的喜酒。” “那就不必了。”席惜朝天翻个白眼。“这世上没有比结婚更麻烦的事了,我患了大头病才会再搞一次,不要,绝对不要。”当然,如果只是到法院签个名、盖个章,那就另当别论了。 席惜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闻德仁她回到台湾的事,想说,又拉不下脸,不说嘛……心里搁着一块大石头,放不下,丢不开,堵得难受。 内心反反覆覆地,她终于还是踏上台湾的土地,手机被捏得快碎了,她还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打电话,就在机场大厅里来回走着,一会儿拿起电话拨号码、一会儿放下,心神不宁。 “席惜!”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劈过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阴魂不散?” 席惜吓一跳,转过身,居然看到一个让她快昏倒的人物——阿蓉。 老天故意整她吗?她心里千万个乐意与柳述言和阿蓉划清界线,偏偏总不能如愿。 阿蓉像飞箭一样飙到席惜面前,完全看不出是个孕妇。 她一手指着席惜的鼻,一手插腰怒吼。“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跟述言结婚了,你还一直缠着他,你是一定要破坏我们的家庭吗?” “我……”席惜冤死了。“我做了什么?我已经很久没跟柳述言联络了,我们早就没关系,哪里谈得上破坏你们的家庭?” “你没跟述言联络,那为何上星期还听说你们要举行婚礼?”阿蓉就是听说婚礼照常举行,才急着去捉奸,结果半途动了胎气,被送进医院。但也因为这样让柳述言对她好话说尽,订下一堆割地赔款的条约。 像今天她会到机场,就是柳述言答应带她出国旅行培养感情。想不到又在机场见到席惜,也难怪她疑惑是不是席惜不甘心情场落败,千里迢迢追随而来。 她找了个借口支开柳述言,迫不及待找席惜算帐。 席惜快昏了,上星期那场婚礼的主角是她和闻德仁,跟柳述言根本没有什么关系! “那是误会。我跟柳述言真的断绝来往了,你放心,我没兴趣做第三者,也不会介入你的婚姻。” “说得好听。”阿蓉的视线转到她手上,凶狠的光芒暴射而出。“你为什么还戴着跟他一起买的结婚戒指?你这女人分明不安好心。”她突然发难,扑上前抢席惜手上的戒指。 “喂!”席惜忍不住挣扎。“阿蓉,你讲点道理,这是我买的戒指,为什么我不可以戴,你放手啊!” “把戒指还我,我不准你戴这个戒指,你这个狐狸精。”阿蓉早嫉妒疯了,又哪里听得进席惜的解释。 “阿蓉……”席惜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住手,不要这样!喂……唉哟……”阿蓉居然咬她。“松口,你要戒指给你就是了,好痛……我给你戒指,你不要再咬了……”她准备花钱消灾了。 可阿蓉哪里肯轻易放了她,这回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拚个你死我活是了结不了的。 “我咬死你这个狐狸精,敢抢我老公……” “啊!”席惜痛得脑袋快炸了,用力地甩、脱、挪,偏戒指还是拿不下来。 “把戒指还我!”阿蓉疯了似地咬席惜的手,鲜血冒出,染了阿蓉一嘴的红,看起来就像一个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一样恐怖。 但她的努力也没有白费,鲜血和口水润滑了戒指,终于……它掉下来了。 只是阿蓉用了太大的力气,戒指一脱手,作用力加反作用力立刻震得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席惜松下一口气,总算解脱了,戒指再贵也及不上她的手指啊! “啊,好痛!”阿蓉却抱着肚子哀叫起来,一团艳红逐渐漫流开来,濡湿了她的裙子。 席惜眼睛瞪得大大的,整个人都呆了。 “席惜、阿蓉?”惊呼声响起,原来是柳述言来了。 “述言,我肚子好痛,唉哟!痛死我了……”阿蓉一看到老公,两行泪瀑布似地滑了下来。 “阿蓉。”柳述言赶紧抱住阿蓉。“你怎么了?啊……好多血,阿蓉……” “她……都是她害我的,呜,老公……你一定要为我作主,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了得到你,想害死我们的孩子……”阿蓉哭得凄惨告状。 “席惜。”柳述言皱眉望着席惜。“你……唉,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关我的事。”席惜最怕血了,拚命地后退,不停地摆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还敢不承认,明明是你害我的。”阿蓉含泪指控。 “我没有。”席惜真是欲辩无言。 这时机场里的人群已经被这一边的骚动给吸引,纷纷围了上来。 阿蓉受伤,又是正妻身分,再加上柳述言暧昧的表现,人群很快把同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席惜独自迎着众人指责的视线,既怒且惊,要不是一股意气支撑着,她真的要哭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话,她孤独得像是无涯天地中一株小草,茫茫世界,谁也不会给她一丝助力。 突然,她好想闻德仁,大概只有那个傻子不论被她骂、被她瞪,都一味地相信她是为他好、她是好人吧? 可惜闻德仁不在。他为什么不在?他一向就像个超人一样,总会及时对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偏偏,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就不出现了。 闻德仁……她在心里拚命地喊他,嘴里则持续地解释。“我真的没害她,她是抢我的戒指才会跌倒的,我没有……” “你们干什么?怎么不叫救护车,全围在这里?”一个高大男子很辛苦地排开人潮挤了过来,就像席惜梦想中的一样,大手一揽,将她包围在最坚实的后盾里。 她诧异地抬头,迎向一张朝思暮想的面容,是闻德仁。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喔!”那只有力的手臂来回拍抚她微颤的肩。真的是闻德仁,他来了。 席惜只觉得脚软,除了紧捉住他的袖子外,她没办法做任何事。 医院里,闻德仁、席惜和柳述言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在手术室里急救的阿蓉。 阿蓉已经送进去半个多小时了,其间只有一个小护士出来说了一句,病人情况不太妙,请家人做好心理准备,然后就无消无息了。 其实也是,阿蓉这个月已经是第二次动到胎气,前回没好好休养就罢了,又摔一次,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越到后头越难捱,最后,柳述言终于忍不住跳起来骂席惜。“席惜,你……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有什么气你可以对着我发啊!阿蓉是孕妇,你怎么……我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席惜一个蹦跳站起来,今天的事她是最冤枉的,干么人人都指着她鼻子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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