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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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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有法子,你自个儿拔!”想要她帮忙,居然还对她鬼吼鬼叫,他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我要是有法子,我会要妳帮我?”要不是见这针尾只剩下一点点,他会要她帮他?不过是希冀她可以拿个什么工具替他夹出来罢了! “你说这什么浑话?要人帮忙是这种口气?”她索性两手抱胸,淡漠的美眸直瞅着他。“我都还没问你怎么会扎着针的。” “我……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帮我把针拔出来。” “你说,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她缓缓地自枕头边取出尚未绣好的帔子。 “我哪有做什么?”他羞恼得哇哇大叫。“我不过是瞧妳气色不佳,坐在床畔想要关心妳,谁知道妳没事在枕头旁摆着什么针线,我一个不小心便教针给扎着了。” 根本就是暗器,他还没同她兴师问罪哩! “哦?既是坐在床畔,为何你的手会跑到我的枕头旁?” 睇着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他不禁颓然地扁起嘴。“妳不认为现下应该先想办法帮我把针拔出来吗?” “我比较想知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她状似随意地轻问,随手收拾好帔子和上头的针线。“方才……我的唇……很痒。”尽管神情再自然,她的两颊却淡淡地蒙上一片红晕。 “呃,那是因为我瞧妳就连睡着了,也把唇抿得极紧,所以……”他愣了愣,瞧她用古怪的目光瞅着自己,忙吼道:“身为相公,我瞧妳睡得不安稳,想要……想要怜惜妳……都不成吗?” 他可是她的相公,他这么做,何错之有? “是吗?”她冷哼了一声。 “是,我说是就是,妳赶快想办法帮我把针拔出来。”他几近失态地吼着,整个人快要跳了起来。“方才我怜惜妳,现下换妳怜惜我,一点都不为过,对不?” “我正在想!”能不能安静一点,让她好想法子。 “想快一点!” 他宁可让刀子划个五六道,也不愿意这扎在肉里、卡在骨头边上磨啊磨的古怪滋味,磨得直教他发毛,磨得他快要抓狂了。 “你!”怒眼瞪去,见他漂亮的桃花眼噙着焦躁不安,不知怎地,她竟然觉得好笑。“手伸过来!” 明明就是个大人了,怎么行为举止还像个小娃儿一般? “妳笑我?” 就在他疼痛难遏,欲哭无泪的当头,身为他妻子的人,竟然取笑他?他可以肯定,大难来时,她肯定飞得不见人影。 她果然是商贾,专挑对自个儿有益的事来做。 在她眼中,他肯定是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 正兀自哀怜着,却见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直往嘴里送……他一时瞪大眼,瞧她粉嫩的唇含住他的手指,雪白的贝齿咬了他的指尖,再用温热的舌轻轻舔过,教他一时之间忘了痛,突然一阵怦然心动。 她到底要做什么?她方才不是不耐烦得很吗?为何下一刻却……他艰涩地咽了下口水,感觉她柔软的舌带着诱人的湿意直抵他的心口,难以抵挡的情欲似野火燎原般的窜烧,蓦地-- “啊!”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楚自指尖扩散到四肢百骸,彷若剥着肉、削了骨般地教他难受。 他有种从天界摔入地狱的错觉。 “咬出来了。” 疼疼疼……疼得他双眼呆滞,直到听见她的温语呢喃,臧彧炎才缓缓将视线移向她,瞧见她嘴里咬着一根绣花针。 “妳……”原来她方才挑诱他,只是为了让他转移注意力,帮他把针咬出来。 “这下子,应该没事了吧?”她将针取出搁好,省得他一个不小心又扎着了。这法子很丢人的,她可不想再用上一回。 臧彧炎敛眼,睇着冒出血珠的手指头,随即递到她面前。 方将针线收拾好的傅珏凰不解地瞅着他。“做什么?”针都拔出来了,他还想干嘛? 他直勾勾地望着她,“上药。” 闻言,她翻了翻白眼。“你不会自己上药吗?这是你的房间,你以为我会比你还清楚东西放在哪儿吗?再说,这种伤随便舔一舔不就得了。” “妳舔。”他将手指头凑得更近。 她瞬地拧起眉。“给我滚,我要睡了!”她这才想起,倘若他没吵醒她的话,她还睡得舒舒服服哩,现下他竟端起架子来使唤她。 “我也要睡了。”话落,他随即坐上床沿,便见到一抹身影异常快速地跳下,其速度之快,快过他瞧过的任何一种轻功。 臧彧炎漂亮的桃花眼缓缓地移向一旁,见着那抹身影已经跳到窗台边的屏榻上头。 见鬼了不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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