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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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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为她叫屈。”可恶,他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反驳不了,淤塞在体内的怒气还是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叫什么屈呢?”观仁偲嘻皮笑脸地走近他,刻意凑近他道:“倘若你真那么在意她的话,我不在乎你把她带回家,不管你要带她去哪儿,我一点都不在意,倘若可以再离这里远些,我会更高兴。”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而他脸上的表情令寻朝敦怒气冲天。 “你根本不在乎她!”他紧咬住牙,努力地压抑着汹涌如潮的怒火。“倘若是这样子的话,你为什么要娶一个你根本不爱的女人,更何况她的身份又是如此低微,你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他早就感觉到他们之间有着诡异的气氛,他不管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办这一场婚礼,但是他无法原谅他居然利用她的身份卑微,强占了她的身子之后便将她丢弃! 难道他是在报复他? 他知道他对瓶静的心意,故意让他远离瓶静?但是他和他之间并无冲突,他没有道理报复他。 “那是为了将她自季雪梅的身边支开。”观仁偲轻声地道。 倘若他可以把裘瓶静带走的话,他还会十分地感谢他,反正他们两人原本便是情投意合,让他们两人在一块,他们不仅可以结成连理,又可以阻止瓶静再管他的闲事,岂不是一举两得? 第九章 “你说什么?”紧握的双拳,终于在他的眼前解放,痛快地发泄怒气,而观仁偲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硬生生挨了他一拳,踉跄退了数步,才稳住他颀长的身躯。 可恶,真是如他所想的,他居然只是利用瓶静。 “用不着动这么大的气。”观仁偲抹掉唇边的血,抬眼直瞅着他。“我说过了,倘若你要带她走,我绝对不会有第二句话。” 趁早带她离开,他也会觉得快活一点,免得终日对着一张憔悴的脸,他也觉得碍眼极了。 “你把她当成什么了?尽管她的身份低下,但好歹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岂得让你说扔便扔、说给便给的吗?”他一个箭步上前,却见他早已到另外一头去了,才又要追上去,却听到他开口。 “别笑死人了,她是哪门子的黄花大闺女?”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既然他是因此而挥了他一拳,他自然得替自个儿申冤。 “观仁偲,我真是错看你了,想不到你居然如此污蔑一个姑娘家的名节、居然这样子看轻她……”在他碰触她之前,她已不是完璧之身,倘若不是他的话,还会有谁能压迫她就范? 他现下难道是打算推卸责任? 他当初怎会如此愚蠢,真以为他会待她好,可将她留在他的身边!竟落到如此不堪的评语。 在这当头他也不必再顾及观仁偲的面子。“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点污蔑她的意思。”他浅笑着,扯痛了唇边的伤口。 “你还说?” 寻朝敦瞪大甚少染上愠色的眸子,头一次感到如此怒气难遏;他的本性温和,鲜少有能令他动怒之事,然而他……却让他轻易地勾起了蜇居在体内的熊熊怒火,几欲焚毁他的心。 “寻大人,如果你自个儿也知道在你尚未碰她之前,她便已不是完璧之身了,是不?那好,我现下便告诉你,我不曾抱过她,这岂不是证明了她是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女人?天晓得在你之前,她便已经拥有多少男人了?” 观仁偲也动怒了。为情受苦、为情而伤的人又不是只有他,他何必因他的怒气而伤了自己? 把事情说开了也好,如此一来,寻朝敦也可以仔细思量,看看他是不是真心爱着裘瓶静,倘若他无法接受她,早点离开也好,免得两人再受折磨。 “你在胡说什么?一个姑娘家的清白是可以任你污蔑的吗?你……” “我观仁偲再怎么不知世事,也不可能拿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开玩笑,你以为我真会这么做吗?你未免把我瞧得太扁了。”观仁偲抬起妖诡的眸睇着他,见他闱暗的眸子闪过一丝酸楚,一点难以置信还有一抹痛不欲生。 他疼吗?疼是自然的,谁愿意自个儿的爱人不是清白之躯?但那是他和裘瓶静的事,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不可能的……”寻朝敦喃喃自语着,幽黑的眸子里满是血丝。 瓶静的性子是如此孤傲,她怎会允许自己做这种事? 不可能的!即使是遭他人逼迫,她亦会用生命与之对抗,她岂会容忍自己抛去尊严、献上清白? “岂会不可能?”观仁偲嗤笑着。“季府是个龙蛇杂处的地方,那里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又有谁猜得着?或许她也只是为了生存,你又何须想那么多?” 倘若是他,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清白之躯,只要她愿意跟着他,他仍会要她,不过……他会把碰触过她的人,全都从这个世界上赶离,让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 “不!” 他不信、他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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