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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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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如此单纯无邪的承认,苗袈更是欲哭无泪,心里的痛楚深得无以复加;她怎么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难受。 "你有了将军的骨肉!?"朮裟这时才了解玉瑾瑜方才说那句话的涵义,气得她美目圆瞠,直要将她吃下肚去。"早知道我就不救你,我该任你被那风雪掩埋,这样才不会让你伤了我和苗袈姐姐。" "你不用担心。"面对朮裟的怒斥,玉瑾瑜倒也从容应对,"待我将孩子生下,我便要离开这里。" 这也算是她对周遭的人的一个道歉吧。 她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任自己的固执将身旁的人伤得遍体鳞伤;这下子,她总算可以解除一些罪孽,卸下一些不安。然而她心头却痛得难受,彷彿有种被掏空的酸楚。 待她将孩子生下,她便要离开这里,回到杭州,回到姐妹们的身边;她们一定是急死了,她可不能再这样任性下去。 "你有了将军的骨肉,将军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你又何必离开?"苗袈对於她的说法极为不信;这是唾手可得的幸福,没道理就这样放弃的;况且,即使她没有将军的骨肉,将军也一定可以给她一个名分,这一点,自那一天将军瞧她的眼中,她早已明白将军对她付出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 她也早已死心,不容自己再这样虚耗下去;只要将军开心,她便开心,只要将军想要什么,她定会誓死为他夺到。 "我想要离开这里,是因为我不适应这里的天气,再则……"玉瑾瑜停顿了会儿,硬是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我无法接受与人分享自个儿的丈夫!" 是的,她真是难以忍受。 "你太自私了,我和苗袈姐姐都暗允了你和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难道你想要一个人独佔将军,你想要我和苗袈姐姐赶出这里?"直性子的朮裟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泼辣辣的低吼着。 "你误会我了。"玉瑾瑜可真是爱死朮裟这般大剌剌的真性子,嘴边沁着一抹醉人的笑。 "我误会你什么?"朮裟这下子可真是发火了;取下斗篷,迈开步子,直走向玉瑾瑜的身旁,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吃似的。 "就是不打算害你和苗袈被赶出这里,所以我才要离开这里。" "这意思是……"朮裟想了一会儿才总算豁然明瞭,言下之意她是要将将军抛弃,好让她和姐姐能留在这里? "将军知道吗?"苗袈执起她瘦弱的小手,心里头明白将军为何会为她着迷。 "我没打算让他知道。" "可你现在的身子这么差……"这一点可不能不让将军知道。 "放心,我是个大夫,我懂得如何照顾自己。"玉瑾瑜漾出一抹笑花,澄滢的双眼荡漾着水光。 幽暗的营帐内只点着一小把的油灯,透露出一股窒闷的气流,夯夷同兀荆鞑正在里头商议着大事。 "这一切只等冬令这一场大雪,似若中土的诸葛先生借东风般,咱们便可以获得全胜。"夯夷对目前的情况,可真是满意得合不上嘴。 "是啊,大明的粮饷已被我潜入断绝,此时,大明兵不耐这酷寒的侵袭;这一战,我们必定可以拿下胜仗。"兀荆鞑的蓝绿眸子在火红的烛光下,显得有点幽黑,不禁让人错觉他是个黑眸子。 "你能这么成功地断粮,可真是大快人心。" 夯夷站起身,由上往下地注视着兀荆鞑嗜血的脸,极其满意看见他那狂戾嗜血的性子昭然若现。 "这是兀荆该做的。" 夯夷自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罈酒,再走回和兀荆相对的位子上席地而坐。 "这可是我託人自大明带回来的酒,你尝一点吧!"夯夷自顾自的将酒罈上的小布条拿掉,须臾之间,整座营帐里充斥着一股甜腻惑人的酒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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