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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若是你太了解我,我怕你不会爱上我。”范丞曜说:“只是因为这样。我更希望你爱上我,爱得死去活来。”他自己先笑了起来。葛薇兰开始是当真的,后来知道他与她闹着玩。

  她感喟:“如果能一直这样幸福就好了。”

  “我会让你更幸福,我发誓。”他眼光在闪烁。

  葛薇兰感动地上前拥住他,他说,再等十年,二十年,你再告诉我你今日幸福不幸福。好不好?他追问她。

  葛薇兰心里想着,只要他平安,她便知足了。

  隔日,她早起,在楼下遇到喜凤,她站在窗前向庭院望去。葛薇兰立在她身侧,“你在看什么?”她向她看的方向望去,看到范丞曜在庭院中晃动的身影。

  喜凤说:“少爷今日有些不对劲哦。”

  “他在干什么?”还没看清楚吗?他竟然在花园中摆弄她素来喜欢的花草。葛薇兰想尖叫,她飞奔到他的眼前,差点一个趔趄。

  他扶住她,与她道早安:“不过一晚不见,不必这么热情地一大早就投怀送抱?”他何时也开起这些玩笑?

  他想俯身吻她,葛薇兰避了开去,叫着:“你这样会把它们全害死哦。”

  他关掉水,一脸诧异,“我还以为你会高兴,你平时不也是这样弄的?”

  “哪里会用这么粗的管子,我用的是细的那根。”她卷起裤腿,试给他看,水花四溅,打湿她的鞋子。

  他伸手来拉她,直说着:“好了,好了,快去吃早餐。”

  “把这片浇完。”反正都已湿了,弄完了再去也行。

  “小心你的胃。”他突然从后面拥住她。

  她回头对他一笑。

  他故作咳嗽,拉着她说:“吃饭去。”她跃开,他碰不到她的衣角。比起身手敏捷,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握住她的手。

  葛薇兰格格地笑,用水去淋他。他手腕用力一带,这下她只有乖乖地任他由后抱住。她笑得岔气,只说:“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他头发被她淋得有些湿意,他正想说话。大门打开进来一辆车,阿笙从车上走下来,还带着另一个人。葛薇兰察觉到他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回过头看到柴震,他怎么来了?阿笙和柴震远远看着二人,柴震说:“我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葛薇兰脸一红,她刚才与范丞曜玩得过分,大概被他看到。

  范丞曜拍了葛薇兰衣袖上的水说:“上楼换件衣服,小心着凉。”葛薇兰乖乖进去,他跨出园子,向二人迎了上去。

  柴震说:“曜少真是好雅兴啊。”

  范丞曜没说话,他看看阿笙,他当然知道柴震不会平白无故出现在范家公馆。阿笙接过话去说:“百乐门今日要做开业三周年大庆,华商会的人过来通知一声。”

  “这种事情让人来通知一下便成,柴先生倒不必亲自走一趟。”

  “哪里的话,若不是我亲自来,也看不到刚才如此生动的一幕。喜酒应当不远了吧?”

  范丞曜眯起眼来,他哼笑一声,他向来不卖柴震的账,前段时间因为他在码头私下贩卖枪支,被告知警务厅,受到盘问,他与他便结下了仇。范丞曜当然知道柴震的心思。

  柴震只说了两句,便离去。

  范丞曜与阿笙在园中站了一会,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去不去百乐门?”阿笙问。

  “人家都找上门了,自然要去。我带兰一起去。”

  范丞曜笑,问着:“那件事如何了?”

  “除了上次打过警告电话之后,再没有出什么事。”

  “嗯,你叫下面的人注意点。”

  “你放心,现在青玉巷被我们的人看着,滴水不漏。应该不成问题。”

  “还有,你等会见到薇兰,不要说起这件事,这件事,她一点也不知道。”

  “知道你保护她。何时请兄弟们吃喜酒?”阿笙随便问道。

  “明日如何?”他回。

  阿笙溢不住笑,他今日不似他认识的人。

  那时葛薇兰换好衣服,去厨房。阿笙与范丞曜在外面聊天,突然听到厨房里葛薇兰尖叫了一声,然后是碗筷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

  范丞曜快步向厨房奔去,看到葛薇兰好好地站在中间,他长呼一口气,习惯地抱住她,“怎么啦?”吓死他,他以为有什么外人潜进府中。

  葛薇兰偏过头去,说:“有只死老鼠。”

  他笑,果然看到角落中有只死老鼠。

  葛薇兰说:“我不敢过去。”

  那时阿笙倚在厨房的门边,他悠闲地说:“曜哥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你一日多闹几次,他心脏承受得起。”

  葛薇兰轻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范丞曜拍她的背,想带她出去。可葛薇兰死活也迈不开步子,不行,不行,有只老鼠在她面前,她想到这个脚都软了。

  “这么胆小,怪不得你那日见我受伤吓成那样。”范丞曜说,他突然打横抱起她,葛薇兰啊啊地叫了两声,紧紧抓住他,闭目不看那只死鼠。

  到了大厅,她才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她以为她隐藏得很好。

  他笑笑不语,问她:“想不想去百乐门?”

  哦,那个地方,她说:“不喜欢去。”

  他强势地说:“你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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